宁氏虽然是一个人物,见过不少世面,但是这大叔的一句话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豆大的汗珠看着就流了下来。
这尼玛真是一个扫地的大叔?这分明就是上天派来搭救我的神仙啊!李奇感动的已经无以言表了。
真是峰回路转啊!
李奇感动之后,商人的本性又展露出来,先甭管这人是何方神圣,必须得将这利益最大化呀,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道:“哎,这位大叔且不可这么说,本人不管是为商,还是为官,都是以诚信为本,这做人不能忘本呀,本官竟然已经答应与三娘比试一番,输赢暂且不论,但是本官若是不上去一试,岂不是要让本官失信于人,信若失,何以服人,你快快让开。”
话虽如此,他是一步都没有迈。
宁氏赶紧上前,欠身行礼,挡在李奇面前,道:“枢密使万万不可呀,诚信固然重要,但是比起天下社稷来,这就不值一提了,相信三娘不过也是儿戏之言,不能当真,纵使枢密使不上去一试,也不能算是言而无信,但是枢密使你若有什么闪失,我大宋将蒙受不可估量的损失,还请枢密使三思。”
说到后面,她已经跪拜在地了。
方才她从与李奇的谈话间,知道李奇压根就没有玩过这东西,虽然保护工作做的非周全,但问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李奇真在这里受伤了,那正如那扫地大叔之言,她可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龙颜大怒,谁也无法预计。
而这里的人此时已经冷汗直流,他们可都是官宦子弟,你怂恿枢密使去冒险,谁知道枢密使会不会给你们的父亲穿小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方才还在起哄的人,纷纷躬身,齐声阻止李奇上秋千。
唯独有二人除外,一个是马桥,一个秦夫人。
马桥就不说了,而秦夫人的话,她太了解李奇了,如果李奇真的敢上去荡上两回,那方才还有马桥什么事,早就跑上去装逼了,这分明就是不敢上,认输只是迟早的事了,只能说李奇运气太好了,突然弄了一个这么完美的梯子来让他下台。
这让秦夫人非常郁闷,这到嘴的鸭子都飞了,还有比这更让人郁闷的么。
你们求我没用呀,我又不是和你们签下字据的,我上不上跟你们没啥关系。李奇轻咳一声,道:“尔等这是作甚,这小小秋千,本官从小玩到大,焉能难得住我,快快让开,可莫要让人家王三娘久等了。”
他知道现在不管他怎么吹牛,别人也只能应着,此时不讨回一点面子来,更待何时。
宁氏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脑子坏了,听得暗想,这枢密使果真如传言一般,狡猾之极。但是正如李奇所想,她可不敢让李奇上秋千,而且李奇连办法都给她找好了,赶紧用一种请求的目光望向秦夫人,道:“三娘,就当姐姐求你了,可不能让枢密使以身犯险呀。”
方才还小小得意的秦夫人,此时却是郁闷的快要吐血了,心想,你们倒是让开啊,他若敢上,我就不信王。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人敢去赌这一把,只能向李奇道:“李奇,他们说得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了,这赌约就作废吧。”
原本是胜券在握,哪知到这最后,反倒是她考虑不周了,这真是太憋屈了,秦夫人说这话时,眼中都含着一弯清泪。
乖乖滴,就凭你也想整我,真是不自量力。李奇真的想得意的哈哈大笑,但是此时不能,基于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他还想再努力争取争取,低声道:“三娘,这比试没有胜负,那忒也没劲了。”
无耻!
宁氏由于就在边上,听得一个真切,心里都在骂李奇无耻。
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呀。
马桥更是远离了李奇,忒丢人了。
但是李奇不在意,条件任我开,为了这个承诺,无耻一番,又有何妨,我开心,我乐意,有本事你们倒是让开呀。
秦夫人双目睁得圆圆的,不敢置信道:“莫不是你还要我认输。”
李奇厚着脸皮道:“其实吧,他们若不拦着我,你是输定了。”
秦夫人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指着秋千道:“那你就上去。”
“上就上。”
“枢密使,万不可意气用事呀。”
那扫地大叔匍匐在地,就差没有抱住李奇的大腿了,泪声俱下的向秦夫人道:“这位大娘子,为了天下百姓,你就答应枢密使吧。”
这家伙真是一个人才呀,在这扫地真tm屈才,提拔,一定得狠狠提拔。李奇恨不得立刻颁发一块奖牌给他,顺便再送他一笔足够挥霍半辈子的财富,一辈子的话,估计他是用不到了。
何为默契?
这就是最好的体现。
秦夫人瞧了眼那扫地大叔,心中微微有些恼怒,这恐怕还是她生平第一回迁怒别人,暗想,你这厮都不知道内情,就让我答应,真是好没道理。
但是她起初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输,才会开出这个条件的,这她不可能会认输,而且这也太憋屈了,低声向李奇道:“你别太过分了。”
李奇嘿嘿道:“我这也是跟你学的,不知是谁刚才想逼我就范。”
“你---。”
秦夫人双目一瞪,一脸坚决道:“要么你上去将柳枝插上去,否则的话,我是绝不会认输的,最多---最多也就是算成平手。”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