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道:“哦?这是为何?”
白时中道:“小女若是男儿身,那我这做父亲也会替她感到高兴。可是小女是女儿身,我大宋自建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女大夫,所以,还请皇上另选他人。”
李奇幽怨道:“老丈人,凡事总有头一回吗。你不能因为性别,而抹去七娘的功劳呀,这让我大宋万千女性同胞情何以堪呀,女人立功就不算功啊。”
白时中瞪了李奇一眼,道:“你能否少说两句。”他可是一个老顽固,这等事他是如何也接受不了了,即便提议的是其他大臣的千金,他同样也会反对。
李奇撇了下嘴,偏过头去,显然不服气。
宋徽宗瞧他们翁婿二人争论,只觉好笑,道:“你们以为呢?”
不少大臣都站出来,表示封一个女人为大夫,着实有些不妥。
李奇见罢,也不好多说甚么了,毕竟这是一个男权社会,他们怎么可能让女人站起来。
宋徽宗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毕竟他是一个艺术家,想法一直都很超前的,不然,他不可能想到挖地道去偷情,这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吗。只不过,他见群臣都反对,也只能作罢,又朝着李奇道:“李奇,你身为经济使,朕倒想听听你的建议。”
我选七娘,你又不答应,还问我作甚。李奇心里虽有些不爽,但也知道这已经不能改变了,沉吟片刻,道:“微臣提议周家绸缎庄的庄主周青,此人经商多年,为人厚道,诚信待人,从不欺瞒顾客,弄虚作假,十年如一日,但凡他们周家绸缎庄出来的任何产品,都令人放心,可说是我大宋免检产品,这也很好的反驳了无商不奸这句话,微臣觉得可以树立周青为我大宋商人的榜样。另外,丝绸也是大宋贸易的象征,由他受此封号,是再适合不过了。”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赞成。
宋徽宗也对着周青有些印象,颇有好感,道:“那好,朕就封周青为我大宋第一位经世大夫。”
“皇上圣明。”
群臣齐声道。
宋徽宗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对了,李奇,元旦宴会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呢?”
李奇道:“回禀皇上,微臣已经准备妥当了,今年的元旦宴会,将会安排在相国寺,明日,微臣就将会递上一份详细的行程表。”
“相国寺?”
一群大臣均感不解,这还是头一次啊!
宋徽宗倒很是期待,这宫里他早就待烦了,老想出去逛逛,笑道:“好。朕对你有信心。”
“多谢皇上。”
......
......
相国寺可不仅仅是一座寺庙,仅仅是规模都可以媲美一个小镇了,它更是东京的经济中心,在相国寺的东北角,有着一条街道,其实严格来说,连街道都谈不上,这里原本也是供人做买卖的。但是因为的地理位置太过于偏僻,很少客人逛到这里面来,久而久之,就荒废了,后来只能用来给一些下人住。
然而,自从一个月前,这条街道的两端都封锁了,没有经过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起初,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半个月前,相国寺的管事人从李奇口中得知,今年的元旦宴会将会在这里经行,这可把那管事人给吓坏了,立刻打起精神准备了起来。
这一日下午。
“卑职参见步帅。”
李奇刚从这条街道走了出来,两旁的侍卫立刻抱拳行礼道。
李奇嗯了一声,道:“看紧一点,出了任何意外,你们可都担待不起。”
“遵命。”
李奇一脸疲惫的点了下头。而后朝着左边行去,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来到了一块空地上,但见空地上搭着一个大棚子。进到棚子里面,只见正前方有着一个木头搭建的舞台,高衙内那群yín 货在上面卖弄骚姿。
这就是元旦那日演出的地点,如今马上就要元旦。这出戏也开始进行最后彩排了!
由于现在一切都得保密,所以,一般人是不得入内。也就徐飞等人常来帮忙,但是今日倒是多了一位客人,那就是樊少白。
樊少白见李奇来了,迎了上去,笑问道:“你那边弄妥了。”
“差不多了。”
李奇点点头,笑道:“这一次多谢你帮忙了。”
樊少白呵呵道:“这是哪里的话,宋嫂若能得到你金刀厨王的指点,那是她的福气,对我樊楼也有着莫大的好处。只是,你未免搞的忒也神秘了,就连我都不准进。”
李奇笑道:“习惯,习惯。”
樊少白又试探道:“对了,我听宋嫂说,这一次准备的菜式十分特殊,我问她是什么菜式,她也不说清楚,不管是烹制方法,还是味道,都与我大宋菜式截然不同。”
李奇神秘一笑,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场世界级别的盛宴。”
樊少白一愣,还是不懂,又见他不愿多说,只能惺惺作罢。
这时,周华也跑了过来,嘿嘿道:“李大哥,你何时来的呀?”
“刚到不久。”
李奇一笑,忽见周华穿着一件大红色袍子,笑道:“胖子,你今日穿的倒是挺鲜艳的呀,莫不是又收了一小妾?”
周华嘻嘻道:“大哥你说什么呢,这不是皇上封我爹爹为经世大夫,还赐了咱周家御匾,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荣誉,咱自然得穿的喜庆一点啊!”
樊少白听得眼中闪过一抹羡慕。
昨日皇上亲下圣旨,封周青为经世大夫,并且还赐予他亲手写的“经世济民”的匾额,并且还放出消息,每三年内,都会评选出一位对大宋做出最多贡献的商人,给予此等嘉赏。
这可是震惊京城呀!全城商人是欢天喜地,兴奋的不得了,但是士子对此却颇有微词,不过,没有办法,如今商人的势头太强势了,他们也只能避其锋芒。
李奇呵呵道:“这是应该的,可惜昨日我有事,未能前去,你爹爹一定高兴坏了吧。”
昨夜,周家那可是热闹非凡呀,几乎全京城的商人都去了,这可是说是商人的一个里程碑呀,他们怎能不去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周青原本也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但这可不是小事,你必须往死搞,越轰动越好,你不能丢皇上的脸呀。
周华道:“可不是么,我爹爹何止是高兴坏了,都差点都晕过去了。”
“这不是还没晕么。”
周华说的正兴起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周华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瞧,正是高衙内。只见高衙内一语不发,幽怨的望着他。
李奇瞧了眼台上,见洪天九他们还在继续练习,皱眉道:“衙内,你不好好练习,站在这里作甚?”
高衙内没好气道:“我休息一会不行么。”说着他又斜眼瞧着周华,眼神颇为复杂。
周华被他这么瞧着,心里怪慎得慌,不禁往李奇那边移动过去。
高衙内嘴一撇,道:“有什么好吹的。”
李奇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心情不好。”高衙内撇着嘴道。
李奇道:“怎么?演习演累了呀!”
樊少白哈哈一笑,道:“这厮是嫉妒经世大夫给了周叔叔,没有给他。”
高衙内哼道:“少白,你认过字没,这匾额本就是属于我的,是我爹爹那会脑子不好使,竟然帮外人,也不帮我这个亲生儿子。李奇,当时你也在场,你也知道的,这匾额是不是属于我的。”
敢情这厮是为了这个呀!李奇笑问道:“你是从何得知?”
高衙内道:“今早我跟李叔叔蹴鞠时,是他告诉我的,早知如此,昨夜我就不去周家道贺了,还傻乎乎的说了一大通废话。”
他这人还是比较单纯,当时他也没有想到,在议论的当日,其实他也有份,后来李邦彦告诉他,他才恍然大悟。
这个浪子宰相看来是与俅哥有血海深仇呀!李奇拍了拍高衙内的肩膀,道:“衙内,小小苦楚,等于激励。”
高衙内眼中含泪道:“什么小小苦楚,看你也就与少白一般见识,我可得等三年呀。爹爹这次做的忒不厚道了,还是李叔叔对我好,也不枉我曾三番几次请他上迎春楼作乐。”
敢情你们是一个嫖过妓的生死之交呀,难怪感情恁地深厚。李奇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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