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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宋徽宗坐在龙椅上自顾发笑了一会儿,才道:“开封府少尹可在?”
王鼎立刻站出来道:“微臣在。”
宋徽宗笑呵呵道:“朕昨日傍晚收到一份状纸,此案十分棘手,朕一时半会想不出解决之法,你审案无数,经验极其丰富,朕想向你请教请教,诸位爱卿也可帮朕想想。”
“微臣不敢当。”王鼎忙作揖,又道:“不知此案是状告何人,竟然要麻烦圣上。”
宋徽宗摆摆手道:“此案并非状告人。”
“啊?那是甚么?”
“铜钱。”宋徽宗笑道。
“铜钱?”
王鼎双目一突,登时愣住了。
群臣也是极其好奇,窃窃私语着。
宋徽宗目光一扫,道:“正是如此。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商人希望借邻居的牛帮他托运四箱铜钱进京做买卖,还答应给他一定的酬劳。那邻居便也答应了,谁料在路途中,那牛却因这四箱铜钱太过沉重,活活的给压死了,于是那邻居便找到那商人索赔,可是那商人却不肯赔偿,还道‘汝之牛非吾压死,汝找吾赔,是何道理。’那邻居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状告那四箱铜钱,说这四箱铜钱压死了自己的牛,希望得到赔偿,在我大宋杀牛可是犯法的,可是这铜钱非人,无法审问。故此朕想不出有何法子,能够做到公平、公正,令朕十分苦恼啊!”
王鼎道:“若是如此的话,钱主应当赔偿给牛主,他那话明显就是强词夺理。”
宋徽宗摆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想到。这牛会被活活累死,故此也没有事先说明,而且,这本是你情我愿之事,若要问罪与钱主,对其不公呀。”
“这---。”
王鼎有些无语了,若是他审问此案。非得将那钱主和牛主都给打上一顿子板子,一个就强词夺理,另一个就无理取闹,你要么就告人,告什么铜钱,这不是闲着无事跑来耍人么,可惜他面对的是皇上,这话当然不能这么说。但是一时也想不出很好的办法来解决。
高俅忽然道:“皇上,微臣倒是有一法,或许可行。”
“哦?不知高爱卿有何妙计?”
高俅道:“既然牛主告的是铜钱,而事实的确也是那四箱铜钱压死了那头牛,此外,钱主又推卸责任,那就应该将那四箱铜钱收押受审。命其赔偿牛主,如此一来,不管是钱主和牛主都无话可说了。”
宋徽宗哈哈大笑道:“好。爱卿此计甚妙啊!”
群臣听得皇上叫好,不禁愣了下。随即也就明白过来,那四箱铜钱竟然能将一头牛给活活压死,可想而知,数量肯定不少,赔偿一头牛也绰绰有余。
宋徽宗又朝着李奇道:“李奇,太尉之法,你可满意?”
群臣一听,立刻明白过来,那张状纸肯定是出之李奇之手,纷纷打起精神来,要知道上次李奇借用一块梅花饼就将粮价给降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次他又打算搞什么鬼。
李奇站了出来,道:“回禀皇上,微臣十分满意,究其原因还是得怪这铜钱太笨重了,重的连牛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人呢?倘若背着的是人,那人死了,多少钱可也赔不了啊!可是,没有这铜钱,这买卖也就做不成了,真是令人苦恼啊!”
宋徽宗笑呵呵道:“好了,你也就别拐弯抹角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奇垂首作揖道:“启禀皇上,近日来,在商务局的召集下,咱们京城的商人们纷纷答应下江南做买卖,可是最近却接二连三的的有商人来商务局诉苦,说着铜钱太多、太重,而运送铜钱的货船、马匹、驴又极其有限,再加上这么多商人同时下江南,导致他们须得等上许久才能出发,可能会因此延误商机,落后于人,在商界中有句话说的好,早起的鸟儿虫有虫吃,先人一步和慢人一步,其结果可就是天渊之别,但是这铜钱又不是不可缺少的,这让他们心里十分着急,便想请商务局帮他们想想办法。”
由于前面有那案子引路,宋徽宗很快就能够感同身受,频频点头,道:“那你可有想出法子来?”
李奇答道:“微臣冥思苦想几宿,但兀自没有想出办法,于是昨日便去请教太师,太师听后,便帮微臣出了一计,或能解燃眉之急。”
宋徽宗哦了一声,转头朝向蔡京道:“不知蔡爱卿出何妙策?”
蔡京行礼道:“回禀皇上,妙策二字,老臣愧不敢当,其实老臣也是想借先人之法,解当下之急。老臣以为可以用前朝的飞钱来解决这一问题。”
“飞钱?”宋徽宗虽然不怎么理朝政,但是这飞钱他还是知根知底,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啊!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不错办法。”
蔡攸忽然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此乃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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