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汗!看来真是跑的太急了,竟然喘的这么厉害,唉,想不到泡妞还是一门苦力活啊。李奇努力的想摆出一个迷人的平poss,奈何身体不争气,这一开口,倒是喘的更加厉害了。
封宜奴见他喘的这么凶,心疼的要命,脸上出现的一丝动容,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偏过脸去,淡淡道:“你怎地会在这里?”
“啊?哦---呼,我---我也不清楚呀,这一眨眼功夫我就到这里了,难道不是被你的想念给拉过来的?”李奇睁着眼胡吹道。
封宜奴性感的嘴唇稍稍扯了下,双手抱胸,哼道:“谁想你了,喘的这么厉害,明明就是跑过来的,真是不知羞。”
看来一个好的演员还要一副好身体呀。李奇连续深呼吸几口气,稍微缓了缓,嘻嘻道:“娘子,你脸色怎地这么难看?是不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封宜奴就道:“那也没有你的难看,跑的脸都白了。”说着又不忍的瞥了眼李奇。
没这么夸张吧?李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没事啊!摸摸你的看。”他说着伸手过去。
封宜奴急急避开,道:“你想作甚?”
李奇极其夸张道:“不是吧,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当官了,啊,我的心都碎了。”
封宜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道:“我若有这本事那便好了,就不会是你总是欺负我了。”
“哇!我欺负你?娘子,情归情,说话可得有凭证的,我何时欺负你,是你欺负我吧,来了这里一早上了,都没有和我正儿八经说句话,也没有问我在凤翔有没有饿着啊,冻着啊,累着啊,危不危险,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真是白高兴一场。”李奇撇着嘴道。
封宜奴听得柳眉倒竖,愠道:“我欺负你?你---哼!”
“我什么?”
“没什么,你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封宜奴越说越委屈,抬腿就走,李奇赶紧一把拉住他,左手忽然舀出一道圣旨来,嘻嘻道:“你不会是因为它而生气吧,若是如此,我立马就把它烧了,竟敢惹我宜奴生气,真是岂有此理。”
封宜奴一见到这圣旨,登时喜上眉梢,双眼绽放出光彩,脸上哪里还找得出半分委屈、愤怒。忙道:“莫要烧!”
但话一出口,她便醒悟过来,知道上了李奇的当,一跺脚,嗔道:“这可是圣旨,你敢烧么?”
李奇一本正经道:“为了你,别说圣旨了,就连马桥我也敢烧。”
封宜奴明知他是骗自己的,但是也觉比吃了蜜糖还甜一些,噗嗤一笑,道:“这跟马桥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这世上我只看两种人不爽,第一种,就是马桥,第二种,就是惹我宜奴生气的家伙,这圣旨竟然惹你生气了,那它就与马桥一般可恶,不烧他烧谁。”李奇煞有其事说道。
不得不说,李奇这口才,那真是一等一的厉害,封宜奴听完后,心中是半点怨气都没有了。只是可怜咱们的马桥又被李师傅讽刺的体无完肤。
原来封宜奴从季红奴口中得知了李奇弄来几道圣旨,又见季红奴、耶律骨欲和白浅诺都有,心中很是羡慕,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出身不好,而且又是最后才跟着李奇的,这圣旨有没有机会落到她头上还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而季红奴当时也没有具体问清楚,她只知道白浅诺和耶律骨欲都有,而又因为这二人已经是李奇的人了,但是封宜奴和李奇一直都是保持距离的,所以季红奴也不敢肯定李奇究竟有没有为封宜奴准备圣旨。
然而,从今早到现在,李奇对于圣旨的事是只字未提,这让封宜奴深受打击,她不同于耶律骨欲和季红奴。季红奴就不用说了,李奇就是她的天,能够待在李奇身边,她就觉得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而如今又有了这个宝宝,她更加无所求了,圣旨对于她而言,只是平添一份感动和一份情谊。耶律骨欲身为公主,对荣华富贵早已看的很淡了,其实能够从金人手中逃了出来,她就觉得很知足,即便是做丫鬟,她也会非常感恩,至于这道圣旨,也只是换得她一个淡淡的微笑罢了。
但是这道圣旨对于封宜奴而言,简直就是梦寐以求,重要性不言而喻,她跟李奇在一起,最忌讳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她的身份,她的过去,纵使李奇百般劝解 ,过去的一切,兀自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其实她很早就将自己摆在了妾侍的位置上,只等李奇迎娶她过门,在她心中,白浅诺一定是李奇的正妻,她也不会去与白浅诺争,也没有资本去争。
但是如今的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简直就是难以置信,李奇竟然得到皇上谕旨赐妻,问题也就接踵而来,一妻三妾,她绝对能接受,可是三妻一妾,她就真的不知道了,她当然爱李奇,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如今的问题不是感情与否的问题,而是一种尊重,这种尊重对她而言,恰恰是她毕生所求。
可想而知,当她将要踏出这个门口的那一刻,她有多么的心烦意乱,这若是李奇再不出现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下一刻,是该躲在家里痛哭一场,还是该去找李师师倾诉。
李奇见她眼中冒起一层雾气,伸出手握住那一双价值千金的柔荑,柔声道:“封宜奴,我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是有意想戏弄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道圣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让我八抬大轿将你迎娶过门,让你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但是在你我之间,这道圣旨就是可有可无,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就是一文不值,舀去烧了都嫌费事。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人,若你再坚持这道圣旨的话,我会很伤心,难道我对你的爱还比上这一道圣旨?你现在要坚持的不是你的过去,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我们的将来,如若不是,那么这道圣旨的存在,究竟又有何意义?若是你方才只是一笑置之,或者耍耍小性子,闹闹小脾气,我真的会很开心,毕竟这吃醋是人之常情,但是你现在的表现恰恰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话虽如此,但他后背已经是冷汗涔涔,要知道封宜奴这道圣旨可是搭着末班车来的,若是没有这道圣旨,他真不敢这么早将圣旨舀出来,最多也就是偷偷给白浅诺送去一道圣旨。
封宜奴一怔,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李奇只是想告诉自己,他并不在乎自己的过去,一点也不在乎,心中甚是悔恨,我一心念着他,既然他都不在乎,为何我还想被这些俗事所困扰?为何就不能想季红奴一般待他呢?仰着头,道:“那我---那我岂不是很让你失望。”
李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笑道:“那也不会啦,除了马桥以外,我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着希望,更别说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是时候该放下了,当然,若是这道圣旨能帮助你,那对我而言真是意外的收获。”
“是时候该放下呢?”封宜奴喃喃念道。
李奇眼眸一转,忽然道:“不错,你若想证明这一点,唯有一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