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鲀?”二人同时惊呼一声,面面相觑。
哇!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么。李奇瞥了二人一眼,身子向后挪动一下,生怕他们扑过来把自己五马分尸。
过了好半响,蔡京才问道:“可是那有剧毒的河鲀?”
李奇“嗯”了一声。
“胡闹。”
高俅一拍桌子,怒道:“你小子到底想做什么?世上这么多奇珍,你为何偏偏选择那河鲀,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赶紧给我换了。”
换了,老子花了那么多功夫,你叫我换了,你不是存心在玩我吧。李奇忙解释道:“太尉,河鲀肉质鲜美,可谓是天下第一鲜,我可是考虑了很久。才想到它的。”
蔡京道:“那你可知道河鲀是含有剧毒的,此等毒物。岂能献给皇上。”
李奇自信道:“太师请放心,我既然敢做河鲀,那我就是有绝对的把握,河鲀含有剧毒不假,但是只要制法得当,那便可以消除它体内的剧毒,我曾随父亲做了三年的河鲀,还从未失手过。”
蔡京和高俅见李奇如此自信。不禁互望了一眼。高俅问道:“那皇上可知道?”
李奇摇摇头道:“因为河鲀今日才送来的,所以下官还未告知皇上。”
高俅眉头紧锁,道:“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李奇笑道:“太尉请放心,在吃之前,我会亲自试吃的,河鲀毒素发作较快,所以。倘若真有事,也不用皇上动手了,我自己就先毒死了,当然,这是一个不会存在的假设。”
高俅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眉宇间还透着一股担忧之色。蔡京忽然道:“这河鲀味美,早已有传,但是老夫也只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味。”
高俅忽然一笑,道:“说起这河鲀。记得恩师曾还为这河鲀作了一首诗。”
蔡京哦了一声,道:“可是苏大学士?”
“正是。”高俅笑了笑。念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鲀欲上时。”顿了顿,他又道:“我还闻恩师曾亲自尝过河鲀。”
日。苏东坡果然是豪放派呀,这年头都敢吃河鲀。李奇心里对苏东坡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蔡京好奇道:“那他可否说了这河鲀的味道如何?”
高俅摇摇头,道:“倒也没有细说,恩师只是说这河鲀的味道值那一死。”
“值那一死,值那一死。”
蔡京喃喃念了几遍,眼中绽放异彩,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值那一死,这简单的四个字,便道尽了这河鲀的绝味。苏大学士文采非凡,且厨艺更是了得,在吃这方面,除了皇上以外,老夫只服他苏仲和。”朝着李奇道:“李奇,倘若苏大学士从小行厨的话,你恐怕也不如他呀。”
他要是说的是别人,李奇心里还会有些不爽,但是说他不如苏东坡,他可是一点脾气也没有,拿他和苏东坡相比,这可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啊。欣然接受道:“太师所言甚是。”
蔡京砸吧了一下,道:“如此说来,老夫倒也想尝尝这河鲀了。”
李奇忙道:“正好在下明日会烹制河鲀,太师若是想尝的话,大可以来尝尝啊。”
邀请别人吃河鲀,这可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呀,可是李奇却说的如此轻松,这也打消了蔡京心中那最后一丝顾虑,点头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明日老夫定然赴约。”他说着又想高俅道:“太尉不妨也一起去。”
高俅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行,我就陪太师一起去看看吧,若是真的没事,我会将这事禀告皇上的,但是我只会如实禀告,可不会劝说皇上吃河鲀,倘若皇上不答应的话,你还是换一道菜吧。”
李奇点点头,道:“下官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酒保忽然跑了过来,向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在李奇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李奇听罢,转头望去,只见陈阿南站在一个角落里向他招手。朝着蔡京、高俅道:“太师、太尉,我有事先失陪一下。”
“你去吧。”
李奇一拱手,然后去到了陈阿南哪里,问道:“什么事?”
陈阿南道:“大哥,我们的人刚才回来说那张春儿今早去到相国寺一直待到前不久才出来。”
李奇双眉一挺,道:“她去相国寺作甚?”
陈阿南摇头道:“这我们也不清楚,今日又不是相国寺的开放日,所以我们的人进不去,不过据我们打听来的消息,她是为了金楼开张去烧香祈福的。”
烧香祈福?李奇眉头一皱,道:“烧香祈福一般不都是开张之前去的吗,再说她为何不选择相国寺开放日再去。”
陈阿南点头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她身边也就是跟着古达,连个仆人都没有带。大哥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奸你一个头,若真是有奸情,他们还会蠢到去庙里面勾搭,你小子真是越来越邪恶了。”李奇狠狠瞪了他一眼,微一沉吟,嘀咕道:“古达?呵呵,这样也好,对手太弱了,那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