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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如今又是晚上,想要找一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而且又不能大声喊,还得暗地里寻找,更是难上加难。
为了找寻季红奴,秦府可以说是总动员了,就连秦夫人都亲自出马了。
季红奴性子如此单纯,万一碰到什么歹人,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奇越想越着急,盲目了找了一会,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冷静,李奇,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强行平复下心情后,他心里暗自思量,如今都已经这么晚了,红奴她在京城又没个朋友,而且她唯一的亲人也已经去世了。对了,她母亲?难道?
李奇眼中一亮,立刻赶去了醉仙居,叫上陈阿南,当初他曾叫陈阿南陪着季红奴去料理她母亲的身后事,所以陈阿南肯定知道季红奴的母亲葬在何处。
陈阿南听到季红奴失踪了,也是焦急万分,带着李奇去到了季红奴母亲的坟墓。
可是,结果令他们很失望,季红奴根本就不在这里。
这下子,李奇心中是方寸大乱,如今已经快三更天了,越拖下去,对季红奴越是不利,但是如今他也想不到季红奴究竟会去哪里,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道:“阿南,你沿着马行街去找,我沿着汴河去找。”
沿着汴河,李奇一路寻来,也不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声喊道:“红奴...季红奴。”
可是把嗓子都喊哑了,他依然还是未见季红奴的身影。这可把他急的落了下来,喃喃道:“红奴,你究竟去哪里了?”
正当李奇感到无助的时候,前面走来一个晃晃悠悠的青年。
李奇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冲了过去,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长得挺漂亮的女子。”
那青年似乎喝了些酒,大舌头道:“小哥,你算是问对人了。快---快随我来,你要找的女人,那里多的是。”说着他手往河对岸一指。
李奇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他指的正是凤栖楼,楞下了,怒气猛增,“我cao你吗的。”抬腿就一脚踹去。
那青年一不留神,直接被李奇给踢翻了,吃痛叫道:“哎哟,你怎生动手打人呀。”
“老子tmd打的就是你,操,我踢死你这yín 货。”
李奇对着那青年就是一阵猛踹,似乎要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这人身上。
那人面对近乎疯狂的李奇。哪里还敢还手,爬起来就跑,嘴上嚷道:“杀人了,疯子杀人了。”
李奇也没有追,用力抓了抓头。长叹一口气,游目四顾,忽然发现此处正是他和季红奴第二次见面的地方,微微一怔,那一晚遇见季红奴一幕幕在脑里闪过,目光随之黯淡了下来。
一阵夜风吹过。李奇打了个冷颤,也清醒了过来,双手抱胸,边走着边道:“也不知道红奴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多穿几件衣服。”
“李大哥。”
忽听得边上响起了一个令人激动的声音。
李奇猛地一怔,转头望去只见边上的一颗大柳树旁站着一道倩影,害怕道:“红奴,是你么。”
“李大哥,是我。”
季红奴走上前来,声音带了一点抽泣,似乎刚刚哭过。
“红奴,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你有没有事?”
李奇兴奋的有些手忙脚乱,想去抱她,但又觉得不妥,只能用目光在季红奴身上打量了一番,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季红奴摇摇头,咬着嘴唇道:“我没事。”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李奇听到这个理由,一股莫名的怒火冲了上来,怒吼道:“红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不辞而别,如今秦府内上上下下都在四处找你,你这么做对得起那些关心你的人么?”
“李大哥,对不起。”
季红奴满心愧疚的说道,清冷的月光洒在她那张秀美的脸庞上,眼中兀自含着一泓清泪,神情凄婉,让人好生爱怜。
李奇心中一软,撇过头去,硬着心肠道:“别跟我说对不起,若是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你---。”说到此处,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季红奴忐忑道:“李大哥,你是不是很讨厌红奴?”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李奇没好气的哼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你,难道我以前为你做的一切,就只是证明了我讨厌你吗?”
“不---李大哥,你一直都对红奴很好。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