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暮然半倚在敖逸寒卧室的床上打着瞌睡,一个瞌睡袭来,差点从床上滚下去。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看着床头钟已近十一点,可敖逸寒还是没有回来。
睡了一个下午加上刚刚打了会瞌睡,暮然现在彻底睡意全无,反而精神十足,在敖逸寒房间里自娱自乐起来。
床单裹住身上,“西湖美景三月天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摇滚歌星上身,“这边的朋友!e!跟着我的节奏!我总是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哦哦哦哦!”床发出小声的惨叫。
楼下花骨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咕哝着:“还让不让睡觉了?两个人动静不能小点?靠!”
“哦!寒寒,你回来了?”
“我的小然儿,想我没有?”
“想啊,想得人家的心都飞去找你了,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和你到天荒地老……”暮然吐了一地,自己还能这么恶心?
站在沙发上,举着手,一脸矫情,“大家好,我是一名芭蕾舞演员,
转啊转,转的满天都星星,最后撞在了柜子上。
“哎呦,我的屁屁。”揉着屁屁,低头又看到了那个抽屉,脸上表情一僵,心里叫着自己避而远之,可是手还是忍不住的打开。
抽屉里什么都没变,打碎的水晶球,那把没了子弹的手枪,那重重的纸包……
把那纸包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看了看封口竟然已经打开了,心中有些失落,是又打开看过了吗?还在念念不舍着过去吗?呆愣的看着手中纸包,有一个瞬间也会负气的想着,既然怀念过去,为什么不去寻那个人?
手背一凉,不知什么时候眼中泪水滑落下,暗骂自己没出息,用力的擦去,把纸包重重的砸在抽屉里,像解气似的“啪”的一下把抽屉合上。
爬到床上,把被子全部裹在身上,连头都不放过。许久,实在难以呼吸了,粉红着小脸把被子一把掀开,气冲冲的又跑到那个抽屉面前。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偷窥别人*,只是参观一下,看了之后全部忘掉。
纸包上面的“ylove”还是刺痛了自己的眼,手上一顿,有些退缩之意。人就是这样,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好奇,哪怕结果是伤心失意……
从万里长城到奇山异水,从茫茫草原到湖边漫步,从金黄沙滩到浪漫晚餐……
美好浪漫的让她向往,让她心痛,让她窒息。
那一张张不是照片,而是一把把割她心的尖刀。那一封封情意绵绵的信就像潮水把她淹没,她已经没法呼吸了,哈!要窒息了,快死了……
断线的泪珠是她心底的血,在有些泛黄的纸张开出一朵朵凄凉花。
这纸包是魔鬼!它要把她吞噬!把她嚼碎!
慌乱的放好,如幼时幻想鬼怪一般,吓得她一头钻进了被子里,面如死灰。
没有空气的感觉,让她浑身放松,心中的压抑像是得到解脱似的,慢慢伸出头大口吸气。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敖逸寒一脸疲倦,看见暮然乖乖的待在床上等着他,倦意消半,浅笑,“这么晚不睡觉,是……”
敖逸寒话还未说完,暮然一下子扑了过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吻住他的唇。说是吻其实咬的更多,重的让敖逸寒微微皱起眉头,渐渐的,他从吻中感受到暮然的心痛,心竟然跟着疼起来,慢慢吻又温柔下来,说不出的柔情似水。
敖逸寒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怎么了,吻的他都快窒息了,还是不肯放手,微微挣扎了一下,哪知被暮然抱得更紧,吻的更深。放开他让他缓了一秒,再次吻上,小手在他身上到处游离,燃起一团火把他烧着。
敖逸寒再也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化为主动,哪知暮然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了身下,扯着他的衣衫,可是那纽扣怎么也解不开,越解越急,崩溃的趴在他胸前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不去找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为什么?
敖逸寒心疼起来,顾不得烧着自己的漫天大火,搂住她,轻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擦试着她的泪,“别哭……”
暮然大喊:“你是坏蛋!”
敖逸寒不知她怎么出了这一句,只好应着,“好,我是坏蛋。”
“你,你……”暮然欲言又止。
“出了什么事?”
“你……”
“我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等了很久。”是的,她懦弱她胆小,她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心中所想,就让她痛着吧,她活该。
敖逸寒轻笑一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抱得更紧,道歉着:“对不起,老大回来晚了,让你等了。”又勾起一抹坏笑,“我们继续。”
“恩?什么继续?”暮然闪着水汪汪的大眼。
敖逸寒把她再次压在身下,“当然是继续*……”
夜未央,斯人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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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敖逸寒把所有的会议全部取消,意图只有一个,好好陪怀中的小人儿。
“然儿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