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逸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她放在床边的地毯上,看都没看一眼转头就走进了卫生间。
暮然看着那个被他关上嗡嗡发响的门,咽了口口水,老大这回真的很生气,卷着手指头,怎么办呢?感觉到大腿有点凉,低头一看身子有一半全部湿掉了。也不敢动弹,愣在原地,傻乎乎的扇着裙摆。
敖逸寒拾起藏在椅子后面的小白兔拖鞋,放在手中,笑了起来。这小混蛋的真是让人又想气又想笑,要说此时对她还真没有多少怒气。他发现对她根本无法生气,那惹人的小模样能瞬间让他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洗完澡后,打开门就看到站在依旧站在床边地毯上的小人,也不挪动,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见他出来立刻乖乖站好。
食指点着食指,结结巴巴的喊道:“老,老大……”
敖逸寒不冷不淡的说道:“我要睡觉了,出去。”
暮然有些意外的抬头,“啊?我,我,我……”
“怎么?”
“我还没有给你道歉,不能走。”
“来总部这几天你给我到了几次歉了?”敖逸寒倚在床边无奈的问道。
暮然扒着手指,“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你就是有意的。”
声音更小了,“不是……”突然,“阿嚏!阿嚏!”
敖逸寒见她半个身子都是湿的,刚刚灯光挡住没看的清,此时,看见她小小的身子在冷气下瑟瑟发抖。没好气的瞪着她,冰冷的声音:“衣服湿了不知道换吗?”
“我……”
“又要狡辩!”敖逸寒斥道。
暮然委屈的低下头,自己不是怕你生气嘛,所以才在原地不敢动的。
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丢了过去,“换上。”
暮然傻笑起来,“哦。”老大还是关心她的。赤着脚走到卫生间,才把门关上,第一步跨出去就是一个大跟头,惨叫连连。
在门外听到动静的敖逸寒急忙跑了进来,就知道她不会让他省心。抱起她,皱着眉头问道:“哪磕着了?”
暮然强忍着眼泪,眼中氤氲,摇了摇头。
见她这模样,心竟然有些疼,声音放柔下来,“告诉老大,哪疼?”
“没有……”眼神慌乱的把手背到身后。
把她纤细的手臂握在手里,借着暖黄的灯光看到一大片赤红还有点血丝,心惊的低吼道:“你看你!”
把她拉到椅子上,“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
暮然听他这一训更委屈了,眼泪终于没忍住滑落,“我,我不是故意的。”
敖逸寒心中动容,伸手拂去她的泪水,哪还有什么气,心疼还疼不过来,柔声道:“好了,别哭,我没怪你。”
暮然嗅了嗅鼻子,弱弱的说道:“其实有点疼的。”
把衬衫再次丢给她,“换上,别再冻了,我去拿药。”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暮然把衣服换好,缩在椅子的一角,无意之间看到正对着自己的柜子上有一个白色的信封,因为敖逸寒我是全部都是沉稳的深色装饰,那封白色的信封特别的显眼。
走过去细看,上写着“寒亲启”,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写的,发现信封口已经被打开,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也打开看看。可是看别人*不好,还是不看吧,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
刚回头,好奇宝宝上身,又折了回来,自己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打开清爽干净的信纸,“重菱叶”三个字让她望而退步,颤抖着手放了回去,她是胆小鬼,她怕努力的编织的梦会碎……
心中繁乱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那封信他看了……
他是否对以前有什么动容或者是想回到以前呢?她不知道他与她的故事,也不想知道。她怕知道之后,自己对他的爱会变得不值一提。
她怕……她小心翼翼……
门响,她被惊了一下,愣愣的看着门口他。没变,依旧高大英俊,成熟稳重,他依旧是她的神,是她的一切。
敖逸寒勾起一抹浅笑,他最喜欢看她穿着自己宽宽大大的衣服,然后无辜的看着他,就像落在狼窝的小白兔,任他宰割。
蹲下身,拿起药膏给她小心的抹上,这小迷糊哪天才能不让他操心?
暮然犹豫半响,开了口:“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