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像是读报纸一样,把反侦察的推测说了出来,“刚刚她联系上总部的信号,要求我转接你的信号,但是还没有联系上你就受到了电波干扰,现在重新连接她,她那边没有任何反应。”
坐直身子,“没有任何反应是什么意思?”
“植入在耳根处的芯片应该是在有信号的地方都会有所反应,我一共用无线信号联系了七遍,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所以,我认为暮然遇到了麻烦。”
敖逸寒看了看手表,十点四十五,冷静的问道:“失联多久?”
“二十七分钟。”
“是没有一丝的信号还是有干扰?”
“没有一丝信号。”
“知道了,谢谢你。”
“少主客气,总部随时待命。”
敖逸寒一口把杯中咖啡像饮酒似的一饮而尽,二十七分钟内,从梅子街到哪个地方会没有信号?是谁做的?抓然儿做什么呢?
……
她梦到一个秋千,那个时间久了有些风化的秋千,座椅呈现出一种乌黑色,一个背影坐在秋千上,脚蹬地,秋千起,越荡越高,老化的秋千吱吱呀呀的叫着,那个叫声时清楚时模糊,那背影也是如此。
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经常把她带到那个秋千上玩耍。
她在中间,被他们一个人牵着一只手,她会顽皮的脚离地悬空着,突然那对男女走到一片光下消失不见了,她难受,难受的想哭。哈,那个男人是爸爸,那个女人是妈妈。
好大一片的空地啊,真大,大的望不到头,只有一座破旧的秋千和一个可怜弱小的女孩,哈,那个女孩是自己。
走了好久都望不见一个人,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又一个男人如天神一样的突然出现,她就像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松手,弱小的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那个人笑着把她抱起……
“大哥,你想好了?这样做真的万无一失?”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传到暮然的耳朵,像是隔了几堵墙,闷闷的。
暮然动了动手指,有些麻木,像是电流过一样,努力了几次终于睁开眼睛,周遭一片黑暗,再次闭上眼摇了摇头,脑中更清醒了一些,整理了一下思绪。自己这是被劫持了?人生第二次啊,第一次是夜魂给自己上的一课,虽是假的但是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头,完事后狠狠的敲诈了敖逸寒一笔。
摸着腰间的一发手枪,像是定心丸一样安心,平淡无奇的手表在黑夜之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十一点四十五分,不过是白天还是夜晚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手上的手表是十二时制的,不过有日期显示,在等十五分钟就知道了。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但周围的东西还是模模糊糊的,站起身,喘了口气,拍了拍厚实的墙壁,一共四面墙奇怪是没有门,观察片刻,得出一串数据。
房间大约十五个平方米,高约三米,混凝土结构。
细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寂静无声,这才拍了拍手腕上的手表,一道光柱扫下,照向房顶,房间里立刻清楚起来,抬头发现自己手表光照射的地方有一个约一人宽的入口,被铁门堵死。
原来门在顶上不在四周,自己还以为有什么暗道呢,低端!竖起中指微微的鄙视了一下。
角落一个黑影蜷缩着,没有一丝声响,像是死了一样,自己刚刚都没有发现。走近前,灯光扫在那人身上,穿着简单深色为主。伸出手拍打了一下,那人依旧蜷缩在一角,没有一丝反应。轻轻的喊了一声,“喂。”
似乎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一丝。会不会是小黎呢?把挡在脸上的棕黑色卷发拨开,是一张憔悴的脸,嘴角发白,鼻尖冒汗,不是顾黎又是谁呢?
“小黎!”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压低声音再次呼唤,“小黎,小黎,你怎么样?醒醒。”
怀里的顾黎突然难受的皱起眉头,低吟出声,暮然连忙捂住她的嘴,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可以露出任何端倪。把光线调到最强仔细的照射房间的每个角落,并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的物体,担心之余又微微放了放心。
暮然温柔的抚摸着顾黎双颊,在顾黎耳边低声说道:“小黎,你醒醒,小黎,我是包子,醒醒。”
“不要……不要……求你……”微张小口,虚弱的出声,眉头皱的更紧了。
暮然抱紧顾黎,“小黎,我在……别怕,别怕。”
顾黎像是揪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抓住暮然的手,睁开眼,眼光空洞,过了好一会才聚起神,气若游丝,“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