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儿这样的自信,刘士德很是满意。随之,眼睛落到了她旁边的杜玉心身上。
“爸,这是玉心,来过我们家,你认得的。”刘明明隆重介绍着。
“当然认得。”刘士德温和地笑了笑,笑容里,有着几分长辈的凌厉和威严。
杜玉心感觉这样的一双眼睛望过来,果然是任何人都能具备一种紧张感。
“你好,刘董事。”杜玉心站起来,弯腰鞠了个躬。
“很有礼貌的孩子。明明经常说,你是学校的三好学生,老师最信赖的干部,因为,你做事,从来是最可靠的,不需要老师操心。”刘士德边说,边向她们招手,示意她们坐下。
两个女孩坐回了长沙发里。刘士德没有坐,在她们面前站着,解释说:“我刚吃饱饭,因为飞机上没有什么好吃的,所以,让这里的酒店厨师给我拿了一份工作餐过来。哪知道,人家做了份大餐过来。把我快吃撑了,只好先站着。”
“伯父可以喝点消食的山楂饮。”杜玉心说。
刘士德望着她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锐利,只见她坐在那儿,姿势自然,并没有像那些普通人一样一到他面前变成小学生,她的声音,口齿,说话时都是十分流利,没有听得出一丝害怕或是紧张。
不知道这是她的天性,或是因为她自认是刘明明的朋友,关系不一般。不过,即使是刘明明的朋友,也一般会对长辈产生敬畏感。只能说,这是这个女人难能可贵的一种天性。
“明明,以前我和你这个朋友,好像都没有说过话。”刘士德眯眯笑着说,“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浅。”
“爸。”听到父亲坦言夸赞自己的朋友,刘明明颇显得意,“那还用说吗?你看看,我挑的男朋友,朋友,哪个不是都入你的眼。”
刘士德爽快地笑一声:“瞧你得意的,我夸的人又不是你。”
刘明明跟着父亲如浴春风地笑着。
杜玉心没有笑,只看着他们fù_nǚ 俩笑,接着垂下目光。
刘明明不知道为什么带她来见刘士德,只是夸耀自己的朋友吗?
“对了,爸。”刘明明趁热打铁,说,“你应该听王经理说过了吧?”
“是的,他说,你这个朋友,工作十分出众,获得嘉宾的赞赏,是个人才。刚好,我们酒店里缺乏这样的精英人才。不知道你这个朋友对我们酒店的经营有没有兴趣?”
刘明明拉了下杜玉心的手。
杜玉心摇头。
“为什么?”刘明明像是不解地问。
“你刚才不是刚说过吗?说是朋友,更不方便在自己公司工作。”
“是,可现在招你的人,不是我,是我爸。”
“有什么区别吗?”
刘明明被她这句话哽到,不由打了她手背,像是不高兴。
刘士德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笑着对杜玉心说:“如果你担心说你走后门,你可以用工作破除谣言。”
杜玉心见此,只好站起了起来慎重地回应说:“伯父,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和明明的好意,纯粹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我家里是做饭馆的。父母年纪大了,我哥身体又不是很好,所以,我不能走开。”
“看来是个孝子。”刘士德像是有感而发。
门口有人敲门,接着,秘书推门进来,对刘士德说:“董事,你安排的会议,快到点了。”
“哦。”刘士德方才想了起来,一看表,快三点,因此对她们两个人说,“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今晚一块吃个饭。”
“不了,爸。”刘明明半带撒娇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每次回来开个会,都是要到晚上***点了。我和玉心,还要去其它地方兜风。”
“哈哈。”刘士德大笑两声,大手一挥,“行,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去工作。好好玩!”
等刘士德大步走出去之后,刘明明从秘书手里接过刘士德从国外带回来的手信,拉住杜玉心的手,一块离开。
两个人,到了楼下与从广告部下来的史慕青汇合,回到停车场。
“回来了?”听见敲车窗的声音,睡的糊里糊涂的杜儒霖从后车座里坐了起来,惊讶于她们来回这么快。
刘明明拉开车门时说他:“现在都几点了,你看看表,你都睡了有一个钟头了吧?”
杜儒霖一看表,真是如此,感叹:“时间过的真快。”
坐上驾驶座的刘明明,把手信直接扔给坐在后座的杜儒霖:“给,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应该是吃的,你带回你们家,给阿姨叔叔,对了给史姑娘一起吃。”
杜儒霖抱住礼品袋,嘟哝着问:“你怎么不给玉心?她不是坐你旁边?”
“你不知道她性子吗?她肯定不接受。”刘明明张口就说。
“那我怎么可能接受?”杜儒霖打开礼品袋之后,见真的是海外土特产,而且,看起来价钱都不菲。
乖乖,刘小姐私自把手信转送人了,难道不怕被自己老爸骂?
“哎呀。我家里多的是这些东西。我爸带,我妈带,我自己出差也带。家里一大堆都送不出去呢。”刘小姐毫不在意地说。
杜儒霖知道她烦恼,道:“是,你家亲戚一个个,也都是家财万贯的,结果,你送给谁都不好,只能送我们家了。”
刘明明连忙叫:“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