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你说清楚!你对我发脾气做什么?”吴正淳被他吓到,退了一步,吃惊地看着他。
“先小声一点。”周司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沉,眼底里掠过一抹厉色。
吴正淳可以从他周身焕发出来的气势感觉到事情不小,吊儿郎当的神色收了起来,扶了把眼镜架,问:“你说吧。”
“陆队,姓陆,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吴正淳眼珠子转了一圈,疑问的眼神,差点儿是要扫过在屋子里整理东西的陆征。周司晨真怕被陆征发现了,赶紧挡住,道:“你知道就好了,事情是你想的那样。不用看了。”
“不是,你不说,我想不到。”吴正淳感到不可思议。
本来倘若是父子的话,在外貌上肯定有相像之处,能让人很快产生质疑和联想。可是,偏偏,和这对父子吃早餐的,今早那一大群人,包括餐厅的服务人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对父子竟然能一声不吭的,把所有人都蒙混过去了。
太恐怖了!
“真是父子?”吴正淳后面两个字比划了下,冲着周帅哥,还是不敢相信。
周司晨给他肯定:“是的。”
“为什么不和大家说明?”吴正淳感觉是,今早所有人都被这对父子耍了一回。
“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周司晨从母亲周大律师口里了解到的君爷,是一个几乎不喜欢交朋友的人,不是十分亲密的人,普通的话,是连家人都不介绍的。总归一句话,君爷高高在上,讨厌拉帮结派。
冷酷两个字,向来是君爷的最佳写照。
吴正淳皱皱眉头,没有必要,岂不是说明,君爷把今天见面的人,都当成什么了,空气?
“淳哥,你知道为什么他儿子要到你这里学习吗?”
“你说他儿子专程跑到南方找我学习?”
“是。”周司晨说,“不是的话,这边的高校,医院,教育资源,哪一点差过南方了,这里是全国的中心。”
吴正淳知道他这话说的没错,虽然医院里传过了很多关于陆征的话,反正是陆征空降到南方学习,怎么看都是逻辑不通的事情。
“因为我很出名,我很厉害,所以,他儿子找到我这里来?”只剩下这个理由了,这样说,他吴正淳真的太厉害了,是不是,大人物的儿子专门都跑来找他学习。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更没有所谓沾沾自喜的感觉。
“你明白了没有,淳哥?他们找你是有目的的。”周司晨提醒他。
“什么目的,不是跟着我学东西而已?”
“当然不是了。”
吴正淳又不是真的脑子傻的,叹气:“什么病人,非得要我出手?”
“淳哥是不是之前在某个国际学术杂志上发表过一篇有关人脸辨识障碍的文章。”
“谁得了这病?”
“他妈。”
吴正淳的嘴唇可以缩成一个大大的足球。
周司晨见状,连忙拿手捂住他的嘴巴,贴在他耳边说:“淳哥,我是想提醒你,你不会傻到到时候真接这样一个病例吧?你知道这种病,几乎没有的治的。”
吴正淳看着他,眼角的余光同时掠过落地窗,想看到里面的陆征是什么情况。
陆征这人怎样,近期都一块工作生活了那么多天。说句老实话,陆征的父亲君爷怎么样不关他事,但是,陆征给他印象不能说坏,再有是他学生。他吴正淳又不是完全无血无情的人。
“淳哥你不要忘了,他是故意飞来南方找你当你的学生,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脾气古怪,不好接触,不接受贿赂,不接受走后门走关系,所以,想通过这样的途径来软化你,设了个圈套让你跳下去。”周司晨用心地说。
“既然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怎么之前不先告诉我?”吴正淳冲他瞪圆了眼珠子质问。
“我也是,之前去过一个地方,碰过他妈,才知道是这一回事。”周司晨无奈地回答。
“找史慕青的时候?”
“是。”
“为什么是找史慕青的时候?这其中有什么牵连吗?我怎么觉得,连你都有秘密瞒着我的样子?”吴正淳可不好糊弄,听到这里,不,是早在之前,都有察觉周司晨对于陆征似有些情绪的样子。
指着周司晨的鼻子,吴正淳脸上掠过一抹不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