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由于换了件衬衣,天气热,拨开了上面两个扣子,脖子挂的那个坠子吊在脖子上,能看到一清二楚,在领口里。
两个帅哥好像看的就是她这个坠子?
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就是只珠子,一颗彩色玻璃珠子,小时候奶奶给她的,因为她小时候经常做噩梦,睡不着,奶奶说,挂了这条珠子,能保佑她平安。
陆征是一眨眼,以为自己看见了,彩色的,小小的,很像当初他给妹妹串手链用的那颗小石子。洛洛那只小妖精后来才告诉他,因为妒忌偷偷地从他桌子上偷走了一颗。
谁让他当初只给妹妹不给弟弟。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洛洛办了件大好事,把偷来的石子送给了妹妹。
“你们,喜欢跳棋珠子吗?”史慕青见他们两人的目光实在太奇怪了,不由把珠子拿了起来,放在阳光底下让他们看的更清楚一点。
阳光照在玻璃珠上一阵反光,反而让他们两个人都闭上了眼。
那刹那,小陆同学与周帅哥同时在心里头叹气:大条筋的人见过不少,却鲜少见到史慕青这种,简直是少根筋了。
见他们两个均转过头去,史慕青想明白了,原来这两人以为她戴的是钻石,结果阳光照清楚了发现是只玻璃珠子,很好,不是钻石有什么好看的?只是这两人难道不知道她史慕青出自于工人家庭,能有这个钱戴钻石吗?
轻轻地叹声息,史慕青惋惜着两个帅哥的智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想着钻石。顺手把玻璃珠子放进了衬衣里面扣子扣上,以防来个飞车贼像这两个帅哥把玻璃当钻石抢劫。便宜的东西其实不怕抢,就怕人家一扯,她摔地上不说,脖子都要被勒死了,多么得不偿失。
回头,周帅哥决意是要出发的了。史慕青考虑了下,对周帅哥说:“师兄,我说陆同学的车吧。你要带路,又载着我,多麻烦。你还得照顾我们两个呢。”
瞧这个姑娘多会说话。一句话,把两个帅哥全得罪了。
周帅哥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嫌弃,像刘师姐说的那样,小青师妹对他是忌惮又害怕。他周帅哥人见人爱,怎么在她这儿就变成一坨屎了,一再遭受嫌弃。
小陆同学是想歪了:他什么时候需要人照顾了?不是只照顾她吗?
不管怎样,周帅哥崩直脸说:“随你意。”
史慕青装作看不见他那张臭脸,知道那是伤他自尊心而已,论起来,谁愿意平白无故载她,累死累活的,她又不是男人都赏心悦目的美女。
至于小陆同学,既然是好同学,而且老实地坦诚了爆胎这事儿他有连带责任,她自私一点,让小陆同学载她吧。
“谢谢你,陆同学。”九十度鞠躬后,再准备上车。
陆征吃惊地看着她这个隆重的谢礼,等回过神来说不用时,她人已经坐在他自行车后架上了。
人蛮重的,应该有一百斤吧,以她这个高度,一百斤很正常。陆征想着后面车上的重量,但是,比起他以前旅行时,后面那一个行李包也有上百斤重而言,她算轻的了。
“我重不重?”背后,传来她一小声,怯怯的。
陆征好奇她变幻万千的面孔,不由喉咙里想发笑。
“不重。”陆征是个老实的孩子,说。
史慕青听到他这句回答,益发发现自己的决定是英明的,要是周帅哥听到她这个问题,不一句话回来哽死她不可。
“你真是好人,陆同学。以前没有人说你只是外表冷酷其实心肠善良到像羊一样吗?”
周司晨说是在前面带路,离他们距离并不远,听见她这样一说,脸色立马绷直了几分:行,这么快拍人马屁了。
陆征则是被她这话说到脸上要一红,要是她是像语蓉那样矫揉造作的说话是另一回事。可是她不是。她是直率的,说话诚恳的史慕青。
“其实,史同学也是很好的一个人。”小陆同学说。
周司晨听他们两个这你来我往的拍马屁加同学来同学去,感觉好像回到了六十年代知青下乡插秧的黑白画面。
有必要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
君爷这个儿子太奇葩,奇葩!更难以想象的是,居然能在这样一次旅行中遭遇一个同样奇葩的女子,叫做史慕青,史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