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正诧异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见他们自称是女方的家长,接待人员一头雾水,应说,从没有听女方说过有这样一群人要过来。说起来,接待方本来是男女双方都派出人马,但是,郑沅洁这边只剩下郑大嫂郑大伯,父母肯定是要与到场的嘉宾打招呼,坐在主席上等待新人敬茶的,怎能可能站到门口当接待生。
后来,反正郑家这边基本都没人来的,也就全权委托给男方的人去站门口了。
冯大少委派了自己一帮兄弟去站门口,李俊涛被看作是很稳重很可靠的一个人,成了带队人员。
结果,突然遭遇到这样一群郑家人,一上来就是对婚宴指手画脚的,李俊涛不用想都知道放这群人进场的话,八成是要让这群人来捣乱的,于是,将这群人堵在了门口不让进。
当场郑二姑等人发飙了,拉出了郑姑婆这个长辈,指指点点说:“把新郎叫来,她是新娘的奶奶,新郎还得到她这儿面前磕头!”
郑二姑大嗓门,不会儿引来了一大群人围观。众人围住老人家,好奇地打量站在中间的郑姑婆。没过多久,一些人没有认出郑姑婆是新娘子的奶奶,却是认出来这人曾经在君爷的大院门前闹过,也是自称白露姐姐的什么亲戚,到最终灰溜溜自个儿跑了。
“对,是这个人,后来听说是诈骗犯,到大院门口想诈骗君爷家的钱!”
“不是说是白露姐姐那边的亲戚吗?”
“亲戚也可以是诈骗犯啊。”
郑家人基本都不知道这回事儿,唯一知情的那位郑二婶子没有来,所以,郑大姑郑二姑等,回头问起了郑姑婆:“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去过白露家的大院闹吗?人家怎么说你是诈骗犯?”
说起那次事件,郑姑婆记忆犹新,因为君爷的恫吓到现在都在她耳朵边盘旋着,她肯定是不敢说君爷坏话的,只能说:“哎,那都是人家误会的事,什么诈骗犯?我是去那儿找白露聊天。结果白露不在,遇到她老公,和她老公说了几句话,没啥,说完,我就走了,怕打扰人家工作生活。人家也很忙的。”
郑二姑说话不经脑子的,一听这话疑问马上出来了:“妈,平常都不见你这么积极串门的,你总说你是长辈,不是你去见人家,而是人家必须来见你。你怎么突然想去找白露了?你明知人家忙不在,上门去找,不是被人说吗?”
郑姑婆确定二女儿这脑子确实是猪脑袋,郑二姑这样说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真是都能被自己人气死了,伸出的拳头在郑二姑脑袋上一砸,吼:“你昨晚没睡醒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我想和白露好还得你指指点点吗?”
谁不想和白露好,但是,白露不和他们好,他们又能怎么办?郑二姑摸着被母亲砸的脑袋嘀嘀咕咕地说。
郑家人在酒家门口闹的时候,酒家里头,已经到达的冯家人也不怎么安宁。
主要是冯家二老,到了婚宴席上一瞧,见女方家里竟然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这娶的叫什么媳妇?
况且,郑沅洁的那个样子不算好看。冯家两老当年能容忍儿子娶了华妙冰这个二手货,也都是由于华妙冰长得还算清丽动人,但是,郑沅洁是蛮普通的一个女孩子,五官只能算整齐,离模特儿标准却很远。
两老对冯大少的期待向来最高,结果,冯大少娶的这个媳妇一没背景,二没有样貌,二老感觉之前自己的顾虑都是对的了,冯四海和华妙冰是瞎搞,才搞到最后自己儿子娶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脸的老婆。
两老坐在席上开始生闷气,谁来都不冷不热的不答应。郑大伯走过去想和这两位男方的长辈打声招呼时,两老直接不给他面子,睬都不睬。
受了郑大伯自然不高兴了,回头和郑大嫂说:“你说,沅洁这样嫁过去会不会受人欺负的?”
“怎么受人欺负?”郑大嫂只知道华妙冰和冯四海夫妇人品好,善良,有知识有文化,绝对是对好公公好婆婆,女儿嫁过去有这样的公婆是福气。
“他爷爷奶奶——”
“他爷爷奶奶住海外的,和我们沅洁没有什么关系。”对于这点,华妙冰给郑大嫂打过预防针了,郑大嫂把这支预防针也给郑大伯打了。
听说这么回事,郑大伯心头踏实了。可是,这被冯家两老听见,两老的胸腔要火山爆发了。
很快的,冯爷爷将儿子叫了过来,拄着的拐杖敲在地上:“四海,你给我说说,说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以后就管不着你和你儿子是不是了?你们还是不是我儿孙了?”
“爸,你这话啥意思?”冯四海感觉老爸的怒气发的无厘头。
“我问问你,你怎么和人家说的,说我们住海外的,你儿子娶什么媳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冯四海眉头一皱,直言:“爸,孩子自己想选什么样的女人,做父母做长辈的,是不能管太多。”
“啊?”冯爷爷像是不可置信地瞪住儿子,“你不管你儿子,谁管你儿子!”
“爸,我意思是说,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选择,永卓他自己的选择也蛮好的。”
“好个屁!什么样的女孩子不好娶,娶个这样怂的!”
冯爷爷站起来鹤立鸡群,拿拐杖敲打地砖,场内的目光全部聚集了在他们这里。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冯家老人不喜欢新娘子。
酒家门口的骚乱李俊涛还未能摆平,打了电话正请教上级该如何处理时,酒家内婚礼现场又出了骚动,叫兄弟们帮忙进去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