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只要经过的人,听她们两个对话,都能分明地感受到强弱之分。sk82nf7
白露姐姐的强势,只需一个眼神。
陈明明,只能像是在主子面前的小丫鬟一样,唯唯诺诺的,想强势一点,都不知道如何在白露姐姐面前找到突破口。
或许,她是找到了。灵机一动,在把手里的水杯要交出去时,陈明明问:“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白露是到哪儿,都习惯了被人称呼为姐姐了。无论是年纪比她大的,还是年纪比她小的,主要是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对着她心服口服。
“我姓白。你我年纪差不多,不用叫姐姐。”白露肯定是不大喜欢,一个随便的陌生人称呼自己姐姐。
“白姐姐。”陈明明道,“白姐姐年纪肯定比我大,我称呼姐姐应该。”
白露当然总不能因为一个姐姐的称呼,与对方不停地纠缠下去。嘴巴长在人家脸上,她又不能封了人家的嘴巴,人家叫归叫,自己不应对方就是了。
可是,陈明明貌似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认为自己叫了,对方答应不答应都好,肯定只能是认了。这和张大妈灌输她的观念是一样的。
白露两只手端了君爷和自己的水杯,毛巾只能绕在脖子上,走了回来。
陈明明尾随在她后面,因为白露不让她插手。
两个人走回到座位时,刚好,君爷和张大妈的对话告一段落。
君爷起身帮白露接过水杯时,陈明明对张大妈说:“妈,姐姐姓白。”
“哦,原来是姓白。”张大妈挺配合女儿的,笑着说,“姐姐姓白,你姐姐的老公姓陆,你以后叫陆大哥好了。”
白露姐姐和君爷顿时无语了。
这对母女,自作主张,已经认姐认哥了,完全不顾他们的意见。
火车,刚好是经过了一个站点。一个穿着火车上工作人员制服的中年男人从火车上的夹道里走过来,一路走到了君爷和白露姐姐这儿。
大伙儿正吃惊,莫非这是要查身份证和车票?
张大妈都做好了往自己口袋里找车票和身份证的准备。
只听穿制服的男人对君爷和白露姐姐说:“卧车厢那边有两个乘客下车了,刚好有了两个床位,可以一直睡到大理。你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虽然启程时只能订到硬座,也不知道中途换卧车票能不能成功。君爷和白露姐姐现在听到有了好消息,心里何尝不是松了一大口气。
白露站起身,感谢道:“有劳你了,陈乘务长。”
“不用客气,嫂子。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这都是嫂子你自己先托人预定了车票。我只是过来告诉嫂子一声。这样,麻烦嫂子办一下手续。”乘务长说完这话,叫来了个小伙子,“小七,帮他们把行李拿一下。”
同样身穿制服的年轻乘务员,应声是走过来了两个,动作利索地帮君爷和白露姐姐把所有行李箱从行李架上卸下来,并且一路帮拎着到卧车厢去了。
白露走到一边,拿着钱包在一个女乘务员那儿办理手续。
四周其他人,看着他们这个阵仗,都有点傻眼的表情。
刚上车时,君爷和白露姐姐都是平常衣服,坐的硬座,没人会去猜想他们夫妇的来路。,现在,谁都看得出,这对夫妇来历不简单。
张大妈和陈明明,更是都一双眼睛瞪到比铜铃大。
她们是哈大的职工,学历什么的,一如张大妈说的,不差。可是,比她们不差的人,比比皆是。
张大妈深知这个道理,可是,她这一路探着君爷和白露姐姐的来历,也都没能探出些啥,感觉君爷和白露姐姐的身份,大抵上,可能也就和她们母女俩差不多。可她们母女哪有这个本事,委托乘务长留票。
要是有这个能力,她们可以和君爷他们那样现在去卧车厢躺着休息了,不用继续熬着冷冰冰的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