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汗一个,连忙掉头看向窗外,确定姚爷的话有没有错。不管姚爷是不是故意整蛊他包子,可姚爷的话似乎是没错的。外面是晴空万里,少有的好日子,天气不热不冷,但是,穿个衬衫再搭西装,绝对是热了,过热了,只要他包子奔跑上几圈,必是满头大汗像只狗熊一样狼狈。
其实姚爷不说,白露姐姐一样得帮儿子纠正错误,就此招呼儿子进房间重新找衣服。
彤彤在看着包子哥进了房间去换衣服时,对妈妈说:“哥哥穿什么都好看。”
苗莘那脸红啊,红得像个番茄:女儿这是从小迷恋起帅哥了吗?
说起帅哥,她苗莘这个当妈的,当年也是迷恋过不少。比如后来认识的彤彤她爸,就是一个大帅哥。
女儿这基因好像遗传了自己,喜欢有气质的帅哥。
苗莘摸摸女儿的西瓜头,拿纸巾给女儿擦吃完饭的嘴。
君爷一个人在厨房里把碗放到一块时,突然想起兄弟一家三口在他这儿蹭了早餐,伙食费没有给,居然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连忙打个电话让姚爷跑回来给他洗碗。
被君爷要挟了不洗碗下次不准到这里来蹭饭后,姚爷悻悻然折返回君爷家的厨房,挽起袖口拿起洗洁精,履行洗碗工的责任。边洗,边看着君爷蹲下身,打开冰箱门,在一格格检查家里的食物库存。
姚爷说他:“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像家庭煮夫了?以前这些活儿不是白露做的吗?”
姚爷这话可没有贬义。以前,确实都是白露姐姐做的这事儿。君爷从来不管的。男主外,女主内,是中国家庭向来的传统。
君爷只好告诉他,事儿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白露她不懂调料,平常不知道买什么东西放家里好。每次,都是我给她列清单,让她去买。”
“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姚爷手指点他肩膀,这是应该的,谁让他君爷是连女人都超过的大厨,要是像他姚爷,不会做饭的,当然要娶个会做饭的老婆。君爷能者多劳,只能多担待了。
君爷对他这句揶揄,不痛不痒,只是专心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对兄弟的脾气,姚爷早就摸透了。君爷是那种只要认定去做的,绝对不后悔的一个人。
给儿子换完衣服,白露推了儿子出门,自己回卧室给自己脸上弄点保养品,免得过快变成黄脸婆。说实话,那时候,为了挡驾姚爷,搬出君爷,没想到的是,君爷还真一口答应了陪他们去采购。
不是说君爷从不陪他们mǔ_zǐ 出街,只是这种机会是极少见的。而且,有其他陌生人在的时候,不是自己家人的时候,君爷愈是嫌麻烦,不喜欢。
君爷是出于什么考虑答应了,白露不知道。总归他愿意跟着去是好的。因为他知道家里厨房该买什么东西。论厨房活,她白露除了洗碗以外,是一团糟。学了再学,总是学不到老公的天赋。后来想想,屡次放弃。恐怕世上都不会有人能学会到君爷那个程度,何必呢。
一切准备妥当,一行人出家门,小包子牵着妹妹的手小心下楼,苗莘在后头护着他们俩。君爷已经先去把自己的车开出来。白露提着大袋小袋,今早上准备好的东西,因为东西太多,顺便叫上当完洗碗工准备回家的姚爷担当挑担工。
姚爷对她哧一声:我这算啥了?都给你家当牛做马了。
白露不客气地把话丢回给他:你怎么不说你天天让我老公做柴可夫司机。
吃人嘴短,姚爷无奈,帮着她把东西提下楼,一边走,一边念叨她们做女人的:“你不是挺能干的吗?我怎么发觉你比我老婆还麻烦。不是去郊游,只是去百货大楼,你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准备到百货大厦去野餐吗?你这是让开在百货大楼里面外面的众多饭馆情何以堪!”
“人家的生意,你还惦记上了怕人家没生意做?”白露一口驳他管太多像管家婆,“难怪我每次听你在家里叫佳音不准拿拖把拖地时,总想你这是遗传了谁的习性?照理干妈干爸都不是这样的人。莫非是因为你自小和兄弟玩多了没个妹妹陪伴的缘故。”
姚爷被她这话给哽得喉咙冲出火苗,将她几袋东西一口气扔进君爷车里的后备箱,一口气吐出闷气:“你怎么不说你老公?你老公小时候不是和我一样?”
君爷走了过来,冷冰冰的脸,冷冰冰地盖上后备箱的盖子,对着今早上一直拿他当挡箭牌的两位,给个冷脸:够了没有?
眼看君阎罗到达极限了,姚爷和白露姐姐都立马收住了嘴巴。姚爷这回离开时,终于说了回好话,冲他们小两口招招手:“好好玩。把其他人都当空气。”
白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他这嘴皮子,越来是越像高大帅——”
“高大帅本就是学的他。”论对兄弟们的了解,君爷比哪个都透彻。高大帅那嘴巴,只能叫做插科打诨,拍拍人家马屁。真正论嘴皮子功夫厉害的,当然要属于第一毒舌的姚爷。只要看高大帅每次在姚爷面前甘拜下风,立马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