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打开家门,白小璐站在门口将栀子花献给白露:“谢谢姑姑,这是我亲手养的花。”
云姐在后头看到,笑话儿子:“送你姑姑花,不会买一束新鲜的吗?送一盆像什么?”
“妈,你这就不知道了。我是怕姑丈吃醋。”白小璐道。
君爷沉着地道出一声:“我不会吃小男生的醋。”
白小璐被君爷这话给哽到,愤愤不平对白露说:“姑姑,姑丈也太有底气了吧。你什么时候刺激下他?”
云姐在后头拍下儿子的背:“胡说什么!还不快将你姑姑姑丈请进门里。”
“姑姑,姑丈——”白小璐叫君爷时,带了几分哼哼,接着,把手伸向小包子,笑道,“征征,还好你比较像姑姑。要是你像你爸爸就惨了。”
小包子对这话不买账,撇撇小嘴角:“我像我爸爸,每个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爸爸。璐璐哥,你不像你爸爸吗?”
白小璐正处于叛逆期,把头一甩:“我像我爸我妈做什么?我要当音乐家,又不是想当大夫。”
云姐就此和白露说:“瞧吧,现在的孩子,动不动说想学摇滚了,好好的课业不学。现在有多少学音乐能出头?我还听说,南南是想学小提琴?”
“南南是开始上基础课了。”白露点头。
“没想她妈还有这份心思。”云姐对于小女王学琴这事儿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好,笑道,“她妈是艺术家,南南是有这份遗传基因,说不定将来真成音乐家。”
白小璐在旁听了来气:“妈,你这是不是想说我没有这个天赋?”
“要是有,你和南南这样七岁的时候,我早送你去学琴了。”云姐毫不客气地指出儿子的毛病,“你这是近来学习成绩下降了,心里烦,所以想着逃避现实。”
不能不说云姐这话一针见血。听了这话的白小璐,脸色气得一丝青白,握着拳头甩门进了自己房间不出来。
白队坐在沙发里头,招呼君爷过来喝茶,对于儿子的行为举止像是视而不见。由是云姐对白露发起了牢骚:好像儿子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
男人是对教育孩子的理解有自己的一套。通常女人是忍不住的,家里有一点小瑕疵都忍不住发牢骚,所以才会被男人都称之家里有个更年期的女人。男人是觉得这些事儿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小璐那孩子——”白队只对同是男人的君爷说,“他心里其实明白,只是别扭,和白露一样。”
君爷双手捧起白队冲好的茶,慢慢地喝,说:“这普洱不错。”
“喜欢的话,带一罐回去。一个老朋友送的,送了我两罐,我两罐都带回家里了。”白队道。
白露卷了袖口,是要进厨房里帮云姐做晚饭。
小包子跑去和爸爸一块坐。
白队眯眼看着小包子好,和君爷说起:“征征好像长高了些。”
“体重都重了。”君爷定时给儿子量身高称体重的。
白露的疹子未全消,云姐不敢让她沾水,只让她帮忙干点轻松点的活,比如帮着搅一搅汤,拿碗筷之类。
云姐看她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笑问:“是不是一病之后,感觉陆君对你还不错?”
“他啊,老样子。”白露随口就答。
云姐听到她这话,用教育她的口吻说她:“你不要要求太高了。现在的男人,能找到陆君这样的,已经是稀有动物了。”
“我要求高吗?”白露自嘲似地一笑,“我哪敢要求高。真要求高养个小白脸,也比嫁棵木头好多了。”
“瞧瞧你这语气。”云姐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你这种人。”
听嫂子的口气益发厉害,白露没再说。
可云姐一个劲地往下说:“要我说,婚姻是男女两个人拍档,如果日子出了问题,他有责任,你也一定有责任。”
这话让白露更没话说了。所以,她现在不敢说君爷有错。只能说,她白露可能没有这个魅力撬动君爷那颗石头做的心。
云姐可能觉得自己这话过分了点,手拍下她肩头,贴住她耳边说:我看,你们出去旅游,离开家,离开圈子,抛弃烦恼,好好玩一阵,或许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正是她所想的。
到了时间,摆桌子,摆筷子,两家人六口人坐在一排桌子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