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女学员听到她这话,站稳了身子,笑时突出嘴角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说:“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他紧张你。你也紧张他。你们两个是情侣吧。”
沈佳音和冯永卓同时一怔。
这误会闹大了。
“不,不是!”沈佳音骤然大声地说,摆手。
要是被妒忌心重的姚爷知道的话,她不得变成死鱼一条。
“不是?”女学员怀疑。
“我,我有老公的。”沈佳音认认真真道。
见她表情一脸的认真,女学员一愣:莫非真误会了?
不怪人家怀疑她沈佳音说的不是实话。在这部队里,谈恋爱都有规章制度。有些人谈了,也只能装作是没谈的。犟嘴硬说自己不是,找借口掰理由的比比皆是。这些人,又与沈佳音他们是完全陌生的。怎知道沈佳音是嫁给了姚爷呢。
不管怎么说,和和气气解决了争端要紧。女学员来到她面前,对她左看右看,道:“你真没事吧,同志?有事的话你要说,我好带你去看大夫。不然,我这心里一辈子良心过不去的。”
“没事。”沈佳音为了佐证自己没事,把脑袋摇摇。
冯永卓在旁边看着急了:“你脑袋刚被砸,不要摇脑袋,找个地方坐或躺着休息一下,不知道脑震荡了没有?”
听见冯永卓这样说,犯事的女学员紧张了,非要拉着她去到卫生室仔细检查一番,心里才能安稳。
“我叫陶桃,人家都叫我桃子或是桃桃。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你名字吧。不打不相识,或许我们是同一个班的呢。瞧你拎着行李,应该是第一天来上课的。”女学员将自己介绍给了沈佳音。
人家都这么客气了,沈佳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沈佳音。”
至于各自来自于哪个部队,这里规定可以不说。因为有些是来自特殊的部队,并不能让人知道。
三个人来到卫生室。在卫生室值班的大夫给沈佳音稍微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在这里的床上躺会儿,或是到自己宿舍躺会儿,今天不要做剧烈运动了。观察观察。”
大夫都这样说了,沈佳音不想在卫生室躺,感觉多大事儿啊。于是,陶桃在看了他们的入学通知书后,先带了冯永卓去帮他们办理入学登记手续。分配完宿舍,走回来带沈佳音去宿舍,一边说:“我没说错呢。正好是一个班上的。你和我同一张床,你睡下面吧。我睡上面。”
到了宿舍。这里学校环境好。给她们安排的是四人一间的宿舍。两张鸭子铺面对面设立。四周四张学习用桌。
见沈佳音是被扶着进来的,其余两个等着开课的女学员,都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个个,都显得一丝紧张。
或许都是新人的缘故,每个人都极力想表现出自己的友好。沈佳音被安置在床上后,每隔几秒钟就有人来探视她,问她情况怎么样。
沈佳音心里头只希望:这事儿不要被传进老公耳朵里了。
同样惴惴不安的有冯永卓。沈佳音于他而言好几个身份。一个是他妈亲生女儿的身份,一个是他领导姚爷的老婆。现在可好,她帮他挨了雪球,回去他要向两个上面的人怎么交代。
总算,有人出了句声,脑震荡的病人最紧要的事儿是要安静。于是,宿舍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也不敢总是走过来慰问沈佳音。沈佳音得到了安静,不知不觉,有些迷糊地打起了瞌睡。谁让冬天本就是个令人很想嗜睡的季节。
姚爷不知道自己老婆刚进学校就出事了。开着车回到单位后,今天还有件紧要的事,那就是关系高大帅那只手。
高大帅上次被紧急送回北京后,动了紧急的神经接驳手术。现在照恢复的情况来看,有可能需要动二次手术,才可以有可能恢复到作为jūn_rén 的素质要求。陈孝义上回主刀,这回是要当助手,请了外面有名的外科医生过来做这个手术。因此现在要开手术前的讨论会。
在决定麻醉师人选时,又有纷争了。
严雅静拒绝了担任手术中麻醉师的任务。很多人对此表示惊讶。严魔女向来是只有争着任务的份,拒绝是头一次听说。
君爷都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最后道:“那么,就请李中校替代严教授。”
李俊涛当仁不让接受了命令。
事后,姚爷来到高大帅的病床前打听:这厮莫非是什么时候和严魔女结怨了?
“我和她?就上回一块去香山装神弄鬼吓唬人,之后没啥了啊。连接触都没有。”高大帅感觉自己冤枉的很。在他看来,这严魔女是瞧着他好欺负,借助他的事来欺负其他人。
“怎么说?”姚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