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把人送到市里的医院,或是直接送到北京我们单位里——”君爷考虑着几个方案。
“他现在血暂时止住了,又输了血,他自己本身体格好,耐得住,如果能坐飞机回北京做,最好不过。”陈孝义建议。
高大帅在旁听他们两个说话,完全不需他本人意见,心知自己现在就是条任宰的狗,悻悻的,说:“如果我都走了,你们怎么办?”
陈孝义听见高大帅这样一说,的确为两爷担心了起来。瞧,这边的人是连杀手都派出来了。两爷这次在这边得罪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这地头蛇比起皇帝还嚣张。无畏无惧,啥人都敢下手。
“陆队,不如我们都先回去。另作详细打算。”陈孝义和高大帅都一样的意见,很是担心。
君爷要考虑的是,如果现在他和姚爷都被逼退了的话,只能留在这里的姚子寒处境将更危险了。他们不能就这样回去,绝对不能。
“哼。我不信,天下没有王法了呢。”君爷冷若冰霜,不可一世。
高大帅听着君爷这口气,却是和陈孝义偷偷说:“我们这连案都没报。怕这里的公安局与那些人都私底下有勾结,报了案可能无济于事对方找个替死鬼息事宁人。姚科的弟弟那头也都不敢说,怕事情闹大的话更一发不可收拾。”
陈孝义为留在这里的人犯愁,但是两爷一旦决定下来,是谁动摇不了了。他和高大帅一块琢磨着怎么走之前帮爷拿点什么主意。
君爷却是催着他们快走,对陈孝义说:“他这手,就都靠你了。我和姚科不能陪着回去。你务必要他的手弄好。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们。我们来沟通协调。”
“是!”陈孝义答。
与县城医院沟通后,医院得知伤者不要在这家医院动手术,这里的医生是比谁都高兴。因为这样的手术动不好闹起医疗纠纷,不如不动这手术。医院很快愿意给他们调来了一辆120急救车。陈孝义护送高大帅上了急救车后,直奔机场去了。是为第一时间赶回北京。
但是,普通民航肯不肯接受高大帅这样的病人上飞机,百分之九十九恐怕都很难,而君爷并不愿意由在这里步步艰难的姚子寒来出这个面。
在这个时候君爷想到了一个人。虽然,君爷很不情愿去想到这个人。可是在这样艰苦的情况下他毫无办法了。
全国分为若干军区,每个县市都有划分的解放军驻军,这里不例外。
如果他没弄错的话,叶长问的老部下有在这边军区里当官的,若是叶长问愿意出这个面,在合理的安排下,调度jūn_duì 里正在执行任务的飞机顺便运送急救病人到北京。
君爷先找到老婆要叶长问的电话号码,因为极其讨厌这个人,所以这小子的电话号码他是没有存下来的。
白露听电话里老公说高大帅受伤了,二话不说,全力配合老公的安排。而且她知道老公讨厌叶家人,加了句:“如果你不好说由我来,我是女人比较好开口。”
白露不信叶长问敢不卖她这个白露姐姐的面子。
这个时候,君爷当然不可能让老婆代替自己,这样他这当老公显得多无能,道:“还是我来吧。我和子业要留在这呆上几天呢,有一些问题需要和他沟通的。”
白露一切以老公说的是。
君爷拿到叶长问的电话,尝试按那几个号码。
一阵铃声过后,叶长问接起了他的电话,笑声爽朗,像是和君爷是老朋友一样说:“陆队,是不是想请我去吃饭或喝酒?我琢磨着,我们现在没有任务要一块执行,也只有这个可能。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有这个口福。”
君爷在电话对面冷得掉渣,因为要求人办事救自己兄弟,只得暂时委屈捏了捏嗓子尽可能温和点说:“叶司令要吃饭要喝酒都没有问题。我们单位饭堂的大厨比起外面酒店不知道要好多少,炒出来的菜是既是健康又营养。啤酒随意搬一箱都没有问题,只要叶司令明天能起来上班。”
难得一字千金的君爷会说这样长的话,并且说起冷笑话果真如传闻中一般,让人边起鸡皮疙瘩边想笑个不停。叶长问抖了抖身体,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我要吃陆队请的这桌酒席,还需要先送点什么礼找点什么理由。”
“那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叶长问其实接到他电话,都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求到自己身上。君爷的作风谁不知道,忒好的同学朋友都在一个圈里,平常无事不登陌生人的三宝殿。他叶长问是叶家的子孙,与陆家向来不怎么和气。如今君爷找到他这儿来,不是给他使绊子,已经很好了。
“说吧,我听听,看是什么事,正当不正当。”叶长问直言。既然叶家陆家算不上什么友情,当然是要是看什么事能怎么办了。
“我想这个理由是很正当的。我一个部下在这边被人捅了刀,现在手臂垂危,需要急回北京做手术。民航恐怕不让他上机。我知道你以前在这边的军区呆过,不知能不能帮忙安排下?”
听说是这样的事,不说是不是君爷的部下,只要是部队里的兵,他都有这个职责将受伤的士兵赶紧送到最好的医院去。于是叶长问像是有些埋怨地对君爷说:“这事,你打电话给我,一开口就说,我没有不答应的。如果我不答应,我就不是一个将军,连个jūn_rén 都算不上了。他是谁?同是jūn_duì 里的,是你兄弟,就不能是我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