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姚爷回头,问媳妇怎么回事。
沈佳音正叠着衣服,看他抬起头拿着粉色拉链包问自己,唇角微抿:“我,我以为你忘带了,帮,帮你带来了。”
这丫头,究竟知道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或许是知道的,所以故意帮他带过来。
意思是邀请他和她做运动吗?
姚爷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串粉红色不道德的念头。想完,还挺振振有词的:她是他老婆了,他想和她做运动有什么错。
两个兄弟在客厅里的行军床上艰苦奋斗,姚爷考虑再三,自己欠揍的百分比系数。
“有,有问题吗?”沈佳音问,见着他像呆头鹅一动不动的。
这么说,她是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姚爷试探。
“不,不知道。可,可很重要吧。你,你都用了密码锁。”
姚爷呆了下:这丫头以为他用密码锁着军事秘密。
算了。他早该知道她单纯的脑子里不可能像他这般龌龊。
把拉链包先扔了一边。他拿了衣服走进浴室里。
沈佳音冲他背影小心翼翼勾了勾唇角,喜悦的小眉梢向上扬:整天被老公整蛊,偶尔整回老公一次真带劲。
可很快,她笑不出来了。伴随第一个晚上,住这样一个开着暖风机没有供暖,是比不开暖风机更让她难以适应的一个地方,大清早爬起来时,她打了个喷嚏。
睡在她身旁的老公很警醒。本来很喜欢赖床的姚爷,嗖,爬了起来。
“穿上衣服。”怕她真着凉了,他赶紧给她找厚衣服,包括厚毛衣厚棉袄,通通拿出来。
但她这好像不是着凉,比较更像是被暖风机吹完的热感,连打几声喷嚏后,干燥的鼻孔里流出了热血。姚爷跳下床,如火箭冲出房间到厨房冰箱里找冰块。
睡在客厅里的人都被他样子吓到了。
“姚爷,你屁股着火了?”高大帅惊讶道。
“哎,流鼻血。”姚爷说。
君爷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得不走下床来帮忙,给他拿来条毛巾裹着冰块。跟他走进屋里一看,沈佳音拿着纸巾自己拧成条塞着鼻孔。本来血已经止的差不多了,情况应是不严重,可姚爷如临大敌,非得往她头顶上放冰块。
“你这不冻死她!”君爷赶忙伸出手臂拦住他失措的动作。
“头仰着,仰着。”不给冰块,他抓住她头发,让她后脑向后仰,让鼻血倒流。
高大帅进屋,看姚爷惊慌失措的模样都堪称一绝。
君爷冲高大帅瞪眼:“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添乱的人先拉到一边?”
高大帅拉住姚爷的手,把姚爷扯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君爷好上前看清楚是什么情况。
沈佳音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不流鼻血了,冲他们摇摇头。但是一个喷嚏,又让她流了一条混淆血迹的鼻涕出来。
“感冒了。”君爷下结论,“去问问子寒家里有没有感冒药?给她两颗她吞下去。”
“我带了。”沈佳音举起手。
姚爷记了起来,在她行李箱翻出那个急救药盒。里面是有感冒药,但是没有抗生素。他们最怕她早期感冒感染上细菌或病毒,进而像上次那样爆发。所以,早期用抗生素要紧。
“喉咙疼吗?”君爷问病人。
“疼。”沈佳音也知道自己真砸了,扁桃体八成有点发炎了,要吃抗生素。
“我去下面买药。”君爷说,本是要高大帅留在这防止姚爷暴走。
高大帅却不让,自己怕控制不了姚爷,让君爷开了方子他自己跑下楼去买。
姚子寒这时候起来了,听说堂嫂在他屋里睡一晚感冒了,深感歉意,非要帮上点什么忙不可,于是走到厨房里帮手煮锅白粥。
沈佳音觉得其他人都正常,就属她老公最不正常。非要她躺在床上,给她身上加了两件棉被,把她压得,快透不过气来。
君爷主动帮她掀走一张被子,冲她老公说:“你去外面坐一下!”
君爷的口气像是有些发脾气了。姚爷乖乖地撤退到客厅。
他是被她上一次爆发的情况给弄怕了。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病人把高大帅买来的抗生素吃了,躺下去睡。
君爷摸摸病人的额头没有发烧,走了出去到客厅里,找兄弟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