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喉咙里发出无比低沉的充满蓄势待发的嗓音。
她一动都不敢动。
“走吧。”一边说,一边他细心地把她衣服上的纽扣给再系上一遍,“刚想和你做的时候,你都睡了。吃亏的是我,结果你居然和我生气?”
说到这,他都想像老头子那样叹息了。
她真能睡,在他怀里,一睡一个钟头。
她一边脸红,一边脸绷:“那,那还不是因为你——”
她一晚上都被他折腾的很累,虽然都不知道这疲倦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全身骨头好像被碾过似的,很累很累。后来在小房间里被他压着的时候,她好像明白了,有被他压的缘故在内。
他力气很大,压着她时,完全是吨位级的。她这个越野负重竞赛冠军都扛不住。
听到都是因为他的缘故,爷一半乐,一半却是很不悦:“那都是因为做的少的缘故,好比你要参加竞赛前必须同等强度不间断的训练。”
这种训练她不想要。
刚过门的新妇,一时间依然没有办法接受。
他低头,看着她沉闷的脸,感觉忒躁,摸起她头发:“明明喜欢,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不喜欢呢?”
“我,我没有说过我喜欢。”她低着头,说。
“那你说,你喜欢我吗?”
问题,又绕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才算喜欢你呢?”
得了,新婚第一天,都在争执这个事。
姚爷真是想都没想到,完全的措手不及。
他,或许对她,还是存了怜惜过度温柔了。其实,男人在这事上就该霸道,不能存有温柔。必须做到她喜欢为止。不然没法解开她心结。于是,他心里重新盘算着。
她见他沉默,心头,如小鹿地砰砰砰跳。
走到了沈奶奶的住处门口。沈二哥给他们开了门,请他们进来坐。
回访娘家的话,本该是送好多东西的。不过姚夫人早已帮儿子打点好了,直接把东西都寄送回沈家老家。姚爷只提了盒酥油饼。
沈奶奶对这盒酥油饼,由衷的喜爱的,全因为是看中的孙女婿提来的。
沈二哥让新人喝茶。
姚爷问起:“奶奶在这里住到明年再走吧?”
这话把沈奶奶乐得,道:“哪有可能?”
“怎么不可能?过冬不是没有农活吗?农活不是都要到开春才能动工吗?”去过一次沈家老家后,姚爷对那里的农事倒是有了些了解,说起话来有根有据。
沈奶奶未想亲家是真心把自己留下,一阵叹气,也是很犹豫。
姚爷趁机说:“奶奶再考虑考虑吧。不用急着买车票。对了,二叔没什么事的话,二婶和冬冬也都在北京,店面关上几个来月不打紧,一家人在北京过了春节,看看热闹再走。”
看姚爷这意思,是很满意,要把他都留下来了,沈二哥很是受宠若惊,说:“如果不是冬冬要上学的话——”
“冬冬可以在这边先上个补习班,那边请个长假。”姚爷说完这仔细帮他们都安排妥当了的计划,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沈佳音坐在他身边,十指交叉,对于他一一挽留她亲人留下的话,她一边高兴,一面,却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
抬首,见他斯文好看沉敛的完美侧颜,他沉默的时候,让人感到敬畏。
她捉不到他在想什么。
回去不回去,还得仔细盘算,做好计划。沈奶奶先抓了孙女的手进到里屋,问起昨晚上他们新人回去后的情况,以老人家语气里的意思,明摆,是想知道孙女有没有和孙女婿在洞房里好好度过。
沈佳音对这个问题自然是羞涩着,不敢提半句她刚和他在路上都争执的话题。
纵使如此,沈奶奶仍旧感觉到她一点情绪,于是皱了眉教育她:“是人家老婆了,可不能动不动闹别扭。你要明白,以后你都是他的人了。而且,不是奶奶不和你先说明白。奶奶这会儿一定要提醒你。你和首长结的那可是军婚。首长那是什么地位,如果你和首长闹别扭的话,吃亏的是你自己。”
最后两句话,算是一盆冷水,把沈佳音一个热脑袋给泼的,冰凉冰凉的。
他和她是jūn_rén ,但是他地位比她高的多。无论从部队或是法律来讲,她都有这个更严格的义务当好他的妻子。包括满足他种种合理的需求。
沈佳音低下头。
沈奶奶看着她这样子,把她落在房间里自个儿想清楚了,自己先走了出去,和姚爷继续说话。
沈二哥问道:“你们准备到哪里度蜜月?”
城市里的年轻人,结婚的话,有两件事必须要做的,一是照婚纱相,二是度蜜月。婚纱相,之前因为是时间安排不过来,现在姚爷很庆幸没有先去照。他要和她拍很亲密的照片,可她现在那样子还没法接受。倒是这蜜月,原先工作的缘故他想着往后推迟。现在,一个紧迫的现实逼着他,不得不重新计划,提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