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西是萌宝宝,很聪明地抓住小舅的心。
“你哥和你准嫂子呢?”陆欢在戴上玩偶的头之前问。
“不知道,刚刚,好像还听见有人坐过山车时尖叫,不过好像不是我嫂子叫的。”姚子宝都觉怪,想,莫非是售票员的叫声。
实际上,今晚的游乐园,应两对情侣的特别要求,特意开了几项游乐项目。姚爷来到时没有想到,会遇上和自己一样计划在游乐场求婚的男人。
靠。这是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点子,怎么能被人捷足先登。
同样,这位姓张的男士对姚爷这个巧合心里很紧张,比姚爷更紧张,因为看着姚爷一表人才,美貌非常,若是被自己未婚妻瞧见岂不会把自己比下去,不答应他求婚了。于是,两个男人一进园内,立马商量好了,一对走西,一对走东,两两互不相见。
姚子宝听见的那坐过山车时发出的尖叫声,就是发自那个姓张的男士的。
姚爷听着张某人在夜空中凄厉的尖叫声荡漾,一面鄙视张某人不像个男人,叫得比女人还惨,一面却也想,这过山车够带劲的,等自己带了小不点坐上一回后,小不点吓的哇哇大哭跑进他怀里。他趁机一边柔情安慰一边看准良机求婚,女人,在懦弱的时候肯定会抓住男人不放,他这时候求婚保准能成。
“坐过过山车吗?”
“没,没来过这种地方。只,只在电视里,电视里看过。”傻孩子老实说。
姚爷在心里为自己鼓掌助威:看来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
“这个很好玩的。”姚爷拉着她兴冲冲地来到过山车登陆口。
傻孩子对张某人的尖叫声没法听完当做不存在,说:“好,好像,很吓人。”
姚爷开始坑蒙拐骗了:“他不是坐这个,他是坐那个——”
傻孩子只是仰头看了看他边说边用力掩盖意图的唇角,突然快吐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两个人坐上过山车。姚爷自开始坐上过山车,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意图表现出自己的强壮,道:“你不用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我不怕。”傻孩子听他说的一本正经,有些心虚了,坦诚。
可姚爷压根不信,以为她这是在装作镇定,说:“怕的话可以叫出来。”
“首,首长——”
“嗯?想下去,现在不行了,要开了。”姚爷说,不给她反悔,为了他和她未来的幸福。
“不,不是的,我,我是说——”傻孩子怕的是,他的意图会失败,在过山车一边慢慢往上坡顶爬时一边磕巴地说,“首,首长你,你好像忘了,当兵,当兵的,受过,受过特训——”
姚爷猛眨下眼皮,好像记起来时,过山车已经从坡顶冲了下去,哗哗哗,过了一圈又一圈。
两个当兵的,坐着过山车,就好像在进行特训一样,没有丝毫感觉,更别提浪漫了。
带着荣辱不惊的小不点走下过山车时,姚爷从高处望下去,仍可以见到张某人在附近草坪里哇哇哇地吐黄水。他心里叹:这叫做什么和什么啊?
听见他的叹气声,傻孩子倒是好像很怜惜他的失望,说:“首,首长,我,我想坐会儿。”
“口渴了是不是?”姚爷连忙给她找了个位坐,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会儿,我马上去给你找杯热的。”
她点点头,接着看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才敢稍微拿手摸一下自己的脸:怎么办?好烫。
姚爷边找到一杯热可可,一边和躲藏在暗处的两个弟弟交代:“等会儿我打个手势,你们马上拿戒指过来。”
陆欢见着姚爷一说完这话马上跑回去,问姚子宝:“什么手势?”
姚子宝愣住:“他没说?”
“那怎么办?”陆欢叫。
“还能怎么办?都这个时候了,只能我们自己揣摩。”姚子宝说,“反正,揣摩错了不打紧,谁让他不说,但他今晚肯定是要把戒指送出去的。”
姚爷走回到傻孩子坐的长板凳边,递给她热可可,紧接,坐在她旁边,感觉手心里全是汗。老天,原来求婚都是这么紧张的吗?简直比上断头台还可怕。他感觉喉咙里刚吞下去的口水马上又涌了起来,整颗心真是悬在了半空荡秋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