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笑拎着行李回到宿舍的时候,见着一群人都在背地里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她本想,是教导处风波的影响。直到后面有个人拿手指着她的背说:怪不得上回能将个大男人都甩了出去,原来早在念书的时候已是有名的混混了。
说起自己在中学时代莫名背上的黑名,当时老师和校领导都专门找过她谈话呢,但都没有找到证据来证明她确实做过坏事。后来,师长们都挺同情她,不知道她怎么惹到谣言的。既然老师都信任自己,李含笑没有把这些传闻搁在心上。
应说,她向来在学校交友很淡,对学习并不是十分热衷的她,最交好的朋友,反倒都是在武术馆。她学的不止柔道,有中国的长拳等。只是她爸李安东,因着反对暴力原则,向来不承认她这群武术界朋友。
现突然听见那些谣言传进宿舍里来了,明显某人有意借机兴风作浪,李含笑冷冷地冲着那个敢背后指点她的人:“俗话说的好,明人不做暗事。谁说的话,都不敢走出来说,难道是故意诬陷?”
“我怎么不敢了?”对方被一激,果断走了出来说。
“那你说我这些话,你从哪里听说的?证据呢?我做了坏事的证据呢?”李含笑一句三问,站定在了宿舍中央,气定神闲。
所有人见她底气这般足,无不惊讶的,都围了过来。马上,有人将刚开始传话的丁睿菲供了出来。丁睿菲见自己被推到了面前,气急败坏,拿着手机边拨打莫羽燕的电话边说冲着李含笑咬住不放:“是我师姐说的。她和你曾经在同一个中学念书,赖不了你。不信,我现在马上打电话问她。”
莫羽燕只听丁睿菲电话拨回来,没想其它,接了起来。
丁睿菲冲着她叫:“师姐,你快过来给我作证!李含笑,她不认账!”
莫羽燕为此差点儿从床上摔了下来:怎都没想到丁睿菲是个蠢货,竟然把她当挡箭牌推出去。这下可好,正在找造谣者的李含笑,岂不会说她就是那个造谣的?
咬紧打颤的牙,莫羽燕对接过手机的李含笑说:“李含笑,这话,可不是我传的,只是大家都这么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和我师妹说,犯不着法吧。”
“你无心传,可能犯不着法。但你现在是有心传我坏话,诋毁我的名誉。你等着收律师函吧。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有律师牌照的人。”李含笑一句三笑。
周围的人,或许都知道她读过法律,但真是不知道原来她考到了律师牌照。一个个大惊失色。其中以莫羽燕和丁睿菲最为惊恐。
“李含笑,我错了!”莫羽燕情急之下,完全乱了分寸,只想赶紧将责任撇清,叫道,“这事真不能怨我。我是知道有人造谣你了。可我和李思思通过电话,李思思说不是她说的,有可能是你要栽赃给我们,所以——”
李思思!
李含笑心底冷笑三声,只道一句意味深长的:“同志,凡事讲究证据。最初是谁造我的谣,或许暂时没有证据。我想泼脏水给你们,也是你们自己的臆断。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你们,在诋毁我的声誉。这是证据确凿的事,你说怎么办?”
莫羽燕真是哭爹爹拜奶奶的心都有了,巴不得穿越时空马上给李含笑磕头认错。如果她真是收到一张法院传票,她想争当领导的机会将没有了。
“我,我知道,李含笑,我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你放过我一马,好吗?”
能意外得到莫羽燕这样的泄密者,李含笑自然乐于接受。随之,走到了外面与莫羽燕详谈。留下一屋子的人,嘘声叹气,灰溜溜地回自己的房间。丁睿菲整个惊魂未定的。董云雅瞥了她一眼,道:“麻烦你拿把扫把把地上的瓜子壳立马清除干净,不然,我今晚马上聘请李律师,将你告上法庭。”
丁睿菲骂了句娘的,走去提扫把,不是怕董云雅,是畏了李律师。
走到外头的李含笑,听电话里莫羽燕说自己之所以会去找李思思,是由于早认为这谣言可能出自李思思。李含笑对此,早有主意,因此听着并不惊奇。她感兴趣的是,究竟是谁帮她反击了一把,抢先放出是李思思泼的脏水。
莫羽燕对此再三有些犹豫,后来把没有和李思思说的话都向她坦诚了,说是那个谁谁谁说的。线索追到最后,李含笑知道了是自己的老同学李俊涛为她撑了把腰。
如此说来,她欠老同学的债是越来越多了。
她三思下,电话打到了李俊涛手机上。
“谢谢!”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谢谢,李俊涛仅愣了下,低声说:“李含笑,要谢的话,其实不该谢我。出主意的人是姚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