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忽然想起了,一开始赵夫人、云姐、白队,那些人都是从对她的画开始欣赏起来的。当然,以她现在的能力想去接触大领导恐怕有点艰难。只是如此类推,怕是有些和大领导亲密的人,甚至也是艺术家。那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搭到的桥梁。
茅塞顿开。蔓蔓感激地握住阿芳的手,接着帮她抚顺刘海,道:“你真的长大了。虽然,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是和个别人不大一样的女孩。以前,你可能只是知道,但没有放在心里想,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你现在都很有自己的主意了。”
听完她这些话,彭芳都不得不咧嘴笑道:“蔓蔓姐,怪不得很多人说你这口才,堪比x光机。”
蔓蔓“呵呵”干笑两声。
因为家里的极力反对,蔓蔓没有能去到外地登上颁奖台,但是,人家的证书和奖状是给她寄过来了。因于此,她有了机会进入画界一个比较有名气的沙龙。
带她去沙龙的,可不是白露了。白露终究不是画家。蔓蔓那晚上,与林老夫人和赵夫人,一起前往。林老夫人遇到她,和其他人一样,第一句话就是问:两个小宝贝怎么样了。
回答老夫人这个问题时,蔓蔓略显尴尬,因为知道对方是想问两个小宝贝有没有继承妈妈的艺术细胞,最后只能说:“西西他比较喜欢他爸,南南每天晚上被我哥抱去睡。”
林老夫人和和赵夫人听了她这话面面相觑,接着两个人一块笑了起来,是笑不拢嘴,可把蔓蔓给笑得又是一个脸红。
“哎,你不用伤心。”林老夫人笑完,是给她留了面子,拍拍她的手背说,“终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骨肉,肯定是最和你贴心的。男人再怎么抢孩子,都抢不过女人。”
只是她家两个小宝贝与其他家不大一样。都知道他们的妈是个超级腹黑。没有他们的爸和大舅小舅老实。
蔓蔓对此有点自知之明的,不敢完全把林老夫人纯粹安慰的话都当成是真。
三个人说说笑笑后,走进了沙龙。
来的人不少,年龄层覆盖了中老青年,唯独没有十八岁以下的小孩子。赵夫人贴着蔓蔓耳边解释:小孩子另有单独的沙龙。
她们三个一块来,自然是坐在一起的。被主持沙龙的主人,介绍到了一块小区域里坐着。沙龙里,有茶点水果供应。大家讨论的,也是近期各自在家里闲着没事动笔画的一些画作。由于这里面一些老画家,像林老夫人这样的,有能力去号召投资人给一些年轻画家举办画展,因此,想蔓蔓这样一些急于出山的年轻画家,来这里未免是一个寻求发展的好机会。
当看到奉西敏协同他太太张晴出现在沙龙门口时,蔓蔓不禁喜出望外,向着他们站起来,半鞠个躬。
奉西敏和张晴能与蔓蔓不期而遇,也显出非同寻常的高兴。一起走了过来,在看到蔓蔓是和德高望重的林老夫人一块来时,又向林老夫人行了礼。
林老夫人是略微知道他们之前的一些事情,笑着说:“这可算是都碰到一起了。缘分缘分。”
蔓蔓真诚地说:“当年我的画最先能得到人赏识,都是有奉教授的帮忙。”
张晴听见她这话,脸蛋微红,想起了以前自己对她的误会,惭愧不已。
一块坐了下来,奉西敏和蔼亲切地看着蔓蔓,说:“是她自己的画好,我不是伯乐,终有人也是伯乐。就像庄老师一样,迟早有人挖掘的金子。”
说到这位姓庄的画师,林老夫人咳咳,清清两声嗓子。
蔓蔓这才知道,今天林老夫人不惜远行,一是她第一次过来帮她露个面子,二是可能是想来会会这个庄老师。
“听说庄老师今天有来?”知道林老夫人搁不下面子问这话,赵夫人替老人家问。
“是要来。”奉西敏道,“可能快到了吧。她经常比较晚,说起来,她现在是个大忙人了,和以前更是不一样。”
听奉西敏这话,这人不仅作画了得,还颇有一些其它的。
蔓蔓竖起耳朵听。其他人一边喝茶一边说,不仅他们这个小圈子说,其他在场的一些人,都在议论庄画家。据他们的一些说法,这个庄画家,真是那么了得,不仅仅是由于作画了得,更重要的是,如今,她是某个领导认下的干女儿了。
庄如玉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哗的射过去。沙龙的主持人,亲自走过去迎接,道:“庄老师,你可总算来了,可把我们大伙儿都给盼得望穿秋水。”
蔓蔓和众人一起,看着她穿了条米白色的荷叶连衣裙,人不胖不瘦,脸型不是最精致的,不是尖瘦的瓜子脸,是那种像民国时期女子有点大方的很端庄的脸型,烫着微卷的刘海,后脑勺梳的条大麻花辫子。
仅是嘴唇稍稍点了抹胭红,却是美极了。
年纪相比蔓蔓,真是差不多。实际岁数,蔓蔓打听后,似乎是比她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