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义”腹部重击弯腰,脸上被揍一拳,最终被螳螂腿扫中小腿跪倒在地。瞬间,血力狂降百分之六十。
陆欢稍微瞪大了口:“她真舍得下狠手?”
“没见过你这么白痴的!”姚子宝在旁边没眼看地捂了捂眼睛。
“我这不,这不,想让她出点气嘛!”陆欢立马为自己出动“陈孝义”影子这招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你最好祈祷,你这招没有被陈中校知道。不然看他怎么打死你,你竟敢拿他的人偶变成沙包被人打。”姚子宝说。
“没事。”陆欢嘴上硬着,反正陈孝义没有在现场看不到自己人偶被打的惨状,说,“这是打是亲骂是爱。他被阿芳的人偶打,打得七窍流血都能乐着。”
这话刚完,跪倒的“陈孝义”人偶又被对方一脚踢中鼻梁,鼻孔鲜血狂喷,如血涌的喷泉。
此景,看得蔓蔓和老公都目瞪口呆的。蔓蔓捏捏老公的手:“这,这打下去,不会出人命吧?”
“这是虚像。”蒋衍清清嗓子向老婆解释,同时给自己压压惊。
“你确定不会是诅咒小人?”蔓蔓再问。
蒋大少:“额。应该不是。”
只见对方的人偶想对趴在地上的“陈孝义”再来一脚,蔓蔓真怕“陈孝义”会一命呜呼了,忙拿手使劲儿拍打傻呆呆的弟弟:“你玩完没有?如果陈中校看见,肯定要打死你了。”
“那我要怎么做?”陆欢立马让人偶以最后的力气飞跳起来后撤,才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但怎么让人偶进攻,或是说在进攻的方式上,有所困惑。
“那不简单。你想想陈中校会怎么做,就让人偶怎么做。”蔓蔓在后头催道。
几个人,于是同时望住了她。陆欢诡异地一笑:“姐,你确定?”
蔓蔓想都不用想:“我确定。”
于是,在阿芳的人偶再次高举双节棍飞过来进攻时,“陈孝义”一是拿肚子挨住了双节棍这一击,接着双手用剩余的力量将对方的人偶全力抱紧,死活不放。
眼瞧着,擂台上这双方人偶拥抱的姿势实在太诡异了,完全不像是要同归于尽,反倒像是男的使劲儿搂女的。
场周观众一个个看直了眼球:这是什么时候起的化学变化?
陆欢舌头舔舔嘴唇:“姐,如果陈中校看见,责任可全是你的了。”
蔓蔓气恼地咬死了嘴唇。耳听旁边知情的人,都笑弯了腰。包括她老公一边努力忍住笑一边安慰她:“没事,陈中校正少的是这个机会。”
两边选手一时间像是程序纠缠在一块了,擂台上的人偶久久这般纠缠住没能动弹。场边观众看得久了,都不禁浑身不舒服起来。就像电影里面演情人的,只是前奏一直不给后面的,是很让人郁闷的。
张晓亮是看着眼中燃烧,回过头再对向傅:“你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傅的眼睛是早已离开了报纸,看着人偶越久,越是瞧出了什么似的,最终确定了感觉时,手中报纸折了再折卷成了圆筒插进裤袋里,站起来说:“我去和对方说会儿话,你去找你叔。”
张晓亮听他这么说,貌似是要给自己机会上孙耀威那里参一本,笑了,转身随了他的话去做。如果没有错。孙耀威应该是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通过监视器观摩这整场比赛的经过。
蔓蔓其实也觉得弟弟这纠缠似乎是久了些,正觉奇怪。人群里一个人挤进来,是冲着她老公走来,而这个戴墨镜的刀疤男,正是之前看到的张晓亮的指导。
在见到对方靠过来时,蒋衍已经手疾眼快地把媳妇护到自己身后为先。
“蒋中校是吧?”对方说。
能知道她老公的身份?是之前做过了调查?蔓蔓只觉浑身毛孔张开。老公在这时,俨然比她镇定多了,想必见过太多这次场合,只是冷冷地回应对方:“我似乎不认得你。”
刀疤男,只是摘下墨镜,露出更为清楚可见的那道刀疤是划过了一边脸包括一边眼睛的上下,一双眼睛,在灯光下,一只像是湖绿色,一只像是冰蓝色,但仔细看,又只是亚洲人常见的深褐色似的。不管如何,这张脸,由于特殊的面容,能让人很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