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死党,是闺蜜,但不代表样样想法如出一辙。有些想法,初夏和她意见不一致。初夏喜欢向她师哥撒娇。她不爱罢了。
“她那是夸张,你都信。”
“你夸张一点,我很乐意听。”蒋衍说着敞开胸怀要接纳媳妇。这可好,那边手一松,小儿子小脑袋往后一仰,栽回到床上,直瞪着一双小眼珠子对着经常有了媳妇忘了儿子的老爸,气呼呼的,拼命地哇大哭起来。
蔓蔓白老公一眼:“还不赶紧把他抱起来哄。”
蒋大少自知对不起儿子,奉了媳妇命令抱起儿子耍弄。小西西仍然抽着小鼻子,决定这次必须给老爸一个下马威,呜哇哇洪水决堤。
蔓蔓趁他们父子俩交涉的时候,走到外头给初夏打电话。
“我听你儿子哇哇大哭,比我儒霖哭的还凶,怎么了?”
“没什么。他爸把他惹火了。”
“他爸怎么把他惹火的?”初夏问。
蔓蔓没吱声。
初夏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吃吃地笑:“我看蒋大少是活该。”
“他是活该,常常忘了自己是当爸了。”蔓蔓叹口气。
“嗯。”初夏说回正事,“你明天真准备去?”
“去,为什么不去。”
“没被你哥发现吧?”初夏依然心有余悸的。
这边正说着话,实在是小西西那哭声,前所未有,使得对面屋里陆夫人叫着儿子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听见她哥的脚步声过来,蔓蔓按掉了话筒。
君爷推开没有锁的门,看到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屋里头剩下女婿在哄孩子,嘴角一翘:“你儿子哭,你这个当妈的,却是挺清闲的。”
“有他爸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蔓蔓说着话时,两眼瞟着天花板。
满腹疑惑地看了她这样子,既然没有什么事,他收回脚转回去。
蔓蔓心口猛跳了两下。皱着眉,想到明日要去踢她哥这块铁板,不能说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
到了隔天。她来到阜外门口与初夏汇合。
初夏搂着她胳膊,说:“昨晚你挂掉电话,是你哥来了?”
“是——”蔓蔓拉出有气无力的一声。
“我说,现在回头来得及。”
“不怕。”蔓蔓拒绝。
两人走进楼里找专家。但等着专家看的病人一长排呢。她们只能坐在候诊的凳子上等着。后来,中途,这个专家不知怎的,又是说有事要回住院大楼。刚好都排到蔓蔓的号。知道蔓蔓她们是范慎原介绍来的。这个专家不想不卖范慎原这个面子,招呼了蔓蔓她们一起上住院大楼的办公室,再帮她看资料。
一边走,一边蔓蔓和初夏与这位专家对话。
专家听她们的问题,越听越蹊跷,怎么总是牵涉到法院和官司的名词上面去了,生了疑问:“你们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找律师的?”
这专家,其实年纪不大,三四十岁,从国外进修回来,说话带着国外人常有的幽默和风趣,一句问话见血似的,让她们两人闹了个羞愧。
蔓蔓捏了下初夏的手。初夏出头,支支吾吾地帮她解释:“其实,有人想拿这事上法庭,人家不想。”
“病人自己都不想,别人能拿她的资料上法庭吗?这涉及**权。”国外回来的专家就是专家,一句一言都是带着人权和法律。话是这么说,这位专家毕竟是中国人,知道国内法律不像国外那般注重**,问:“什么人想拿病人的个人资料上法庭?病人的资料怎么会落到他人手里呢?如果你们来找我,我肯定不会把病人的个人资料不经过你们允许交给任何人。”
蔓蔓和初夏对这连串问题更纠结了,更不知道怎么答。
前头,是要走进一个会议室了,专家对她们道:“这样,我要开个会,因为有一帮客人过来。院领导对此很重视。你们可以在这里等,资料我先带进去看着。”
蔓蔓她们只好在会议厅外头等了。这一等,是将她们两个真正地快吓出心脏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