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义给他手里放了两颗止痛药,他只捡了半片,放进嘴里和着水吞下。陈孝义本想说一片可能不够,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对方往下说:“如果我是其他人倒也算了,但我是指挥官。”
“我想今晚应该没什么事了,在这山里,又是老百姓的地方。”高大帅听见也上来说。
姚子业淡淡地瞥他一目,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以为哪里都是安全的。”
有爷这命令,本来不想放哨岗的高大帅,出了外头,放了两名哨岗。但是,纵使有哨岗,仍是在半夜里出了事。这山里黑,小卫生所坐落在复杂的山内环境里,四周环境错综复杂,小道乱窜。若不拉设紧密的防护栏将整个小卫生所包围起来,再加警报器,只设多少人站岗,都防不住。
这个事高大帅没有预料到,姚爷也没法预料到。
早在范淑霞受令给温浩雪检查一些擦伤时,就有人把她给盯上了。当时,一群人全部去搜救落难的姚爷和常云曦了。卫生所里,只剩她们两个。
温浩雪见四下没人,开始偷偷问她,求证昨晚上她说的话:“你说的宝物,是不是我姐姐戴的那块玉佩?”
范淑霞乍一愣,很是讶异。她不知道温浩雪,但是,温浩雪早从其她人口里是得知她的存在。
温浩雪对她疑问的表情笑眯眯的:“我堂姐,是蔓蔓。我和你一样,姓温。你说的那块玉佩,不瞒你说,我爷爷奶奶,给我们每人打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我自己也有一块,要不要我让你看看。”
范淑霞得知她和蔓蔓和温家都是什么关系后,意识到自己昨晚说漏嘴了,早知道有这事,说什么都不会说出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矢口否认。
可听她连连摇头称不是,温浩雪压根不信,鼻子一哼:“行吧,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反正,你若真是知道那东西里面藏着宝物,我们温家个个都有一份,你跑不掉。”
范淑霞不知如何形容她这人了,若真的是有宝物,那也是属于蔓蔓的,和她们没有关系,怎能说成人人有份了呢。
她们在屋里发生的对话,被一个躲在屋墙后的男人窃听后,跑回去向上面的老板报告,而负责接听报告的老板,正是杨修。
正如蒋大少推测的,此次孙靖仁带的帮手多多,除了他叔奉老爷子命令给他调来了一支协同作战队伍,由一个柳志明的人带队,除外,杨家和江家各领了队技术人马来无偿支援他。在孙靖仁眼里,杨家和江家可能打着和孙家拉拢亲近的关系,所以没有拒绝。
现在,听来报的人说范淑霞好像知道玉佩里面的秘密,杨修和江埔是知道玉佩内情的,都一惊。
到了半夜里,瞄着卫生所的哨岗并不足以戒备,有漏洞可钻。刚好,范淑霞起来到卫生间。
抓范淑霞的两个人,拿麻药先捂范淑霞嘴巴上把人弄昏了,从卫生间后面小窗口将人递出去,山中夜黑风声大,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哨兵压根发现不了。
范淑霞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眼前站着的江埔是江家人,她是认得的,心头一个打抖,心知这回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了。知道可能自己逃不出去了,她倒是镇定了下来。实际她能多活这么多年,对她来说,她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了。再说上次蔓蔓替她被抓差点死掉,对此她一直内疚在心里。
“说,那块玉佩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江埔和杨修对了个眼神后,问。
范淑霞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人都听见你和那个姓温的对话。”
范淑霞咬紧嘴唇,死活都不说,接着,灵机一动,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问:“如果你们说的蔓蔓那块玉佩的话,我是见过一次,但不是被你们拿到手里了吗?”
江晖从蔓蔓那里得到的是假玉佩,这点,在江奶奶请人鉴定时得到了证实,不是一级宝玉,既然玉质不是一级宝玉,那肯定是假的。
江奶奶和杨老太再一次得而复失,尤其江奶奶,觉得自己孙子死的太不值了,更无论如何要把这玉佩拿到手。
“假的?”范淑霞听到是假的,露出的惊讶,不像是装的。她确实不知道蔓蔓戴的玉佩是假,当然,也就更不知道真玉佩会是在谁手里。毕竟那块真玉佩在现实中有多少人亲眼见过,怕也是寥寥无几的。
杨修确定了她不是在撒谎,恰好,这个时候,有人慌然来报说好像哨兵察觉了异象,杨修向江埔使个眼色,打算威胁几句后将范淑霞放了。
江埔答好,让他带人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