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常云曦是她阔别已久的小学同学,一个个,除了牵线的陈石头,都是意外的表情。
常云曦不无意外地接到君爷深意地一个瞅视,那丝冰冷的含有戒备的打量,似乎是先要把她骨头吃透了,才准放行。
这样的眼神,顿然是让常云曦心里一抖。
此时,受邀的宾客已是来得差不多了,蔓蔓又在门口遇到赵文生一家。
蒋梅说:“路上遇到塞车,不然能早点来,说不定能帮上你点什么忙。现在你还需要帮些什么忙吗?”
老公的二姐就是个热心肠子。
蔓蔓连忙摇头答着不需要。
赵文生把东子抱起来,因为里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怕孩子乱跑影响秩序。
偌大的场子里面,摆了五十台坐席,并没有规定说来客坐在哪里,都是随意就坐。但都一般是一家亲戚坐一桌,或是彼此看见是熟人挨在一块儿。总之,整个会堂十分热闹。孩子跑来跑去熙熙攘攘。这种气氛,竟然一点都不逊色于陆家在山东老家办的家宴。
蔓蔓最终与老公亲戚以及自己家亲戚坐了一桌,中间不忘腾出了给常云曦的一张位子。因为看起来常云曦并没有在这里找到邀请自己来的朋友的样子。至于自己的妈陆夫人,是与姚夫人,和赵夫人云姐等一帮人坐一桌子去了。
常云曦其实想走,但是,看这情况一时半会溜不掉,被迫坐下来。她刚坐下来,就听一个声音说:“常小姐是一个人来的吗?”
问她这话是高大帅,不过她看出来指使高大帅的是另有其人。
姚爷坐在高大帅身边,低眉,闲逸,偶尔抬下的目光,是像锥子往她脸上钉。
蔓蔓可不高兴高大帅为难自己的同学,抢着说:“我邀请她过来的。”
“哦,对,你们是小学同学。不知道常小姐算是哪里人?”高大帅不用爷吩咐,对常云曦的身份来历也挺好奇的。
因为他们压根不信,常云曦会是蔓蔓邀请来的,蔓蔓若是邀请自己朋友来凑这个热闹,早把初夏先拉上了的。
常云曦知道自己始终避不过了,倒是不隐瞒,说:“我不是北京人,是南方人。我父母后来到京城工作,把我带了过来,所以现在久居在了北京。”
“原来是早期的北漂一族后代。”高大帅有感而叹,“常小姐在哪里工作?”
感情这是盘问人家家底,又不是相亲,蔓蔓瞪眼高大帅:“你问这么仔细做什么?”
“交个朋友嘛。”高大帅说着还摆了个亮丽的pose,“反正我单身,她也单身。”刚说完这话,他感到了脊梁骨上一道寒风,不知道是谁的怨气喷到了他这里,令他一寒战。
“哈哈。”为了出席表演,在头发上抹了发油,更加光鲜照人的季云走过来,大笑两声拍打高大帅的肩膀,道,“想追常干事,你就打消这个主意吧。你没有看见她尾指上戴的那枚戒指吗?”
独身主义?
高大帅一愣,想来是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崇尚独身主义的女人。
姚爷眯锐的视线扫到她小指上那个毫不出色的小银戒,他本以为只是装饰用的。
蔓蔓接到老公疑问的眼神,摇摇头,表示自己对常云曦的这方面毫不知情。
桌上的众人,再看向常云曦时,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貌不起眼的女人,竟是周身团绕了层雾似的,让人感到了一股神秘。
这时,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进场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蔓蔓他们也不例外。
掌声如雷。
“林老,林老夫人。”
在几个一马当先,冲上去搀扶到场老人家的身影中,蔓蔓望见了赵夫人的身影,便是可以问赵文生来人是什么人了。陆老头虽然说是给一对老人办结婚纪念日,但具体这对老夫妻是什么来历,她作为小辈自然不知晓。
赵文生通过蒋梅告诉蔓蔓:这对老夫妻赵夫人之所以认识,因为是赵夫人所在单位的老领导了。因此这两位老人是部队里有名的科研领军者,是中科院院士。地位在军中、中央领导层中,都是很不一般。具体到两老若是有哪个身体有点不舒服的,中央都要派领导亲自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