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再嫁人了吗?之前你离婚时,我怕你不够钱花,还给你塞点钱,这里面有你哥你大嫂一份的。”蒋母搬出了之前的事来说。
蒋梅觉得挺倒霉的,之前那笔一千块,是母亲硬塞给她的,又不是她去和人家要。再说,一千块能和十万块比吗。
“如果只是一千块,我现在就可以给大哥大嫂。”蒋梅被缠的都不耐烦了。
“阿梅。”蒋母如今学聪明了,没有立马发脾气,嘘长气短,“你们毕竟是几兄妹,手足情深。你大哥大嫂这样子,你如果是没有能力,我当妈的,也不会过来说让你帮你大哥这个忙。但现在,你家里没有第二个孩子不是吗?只有东子一个,你现在的老公赚钱,比起你以前的老公,不知道多上多少倍。你如果说你没有能力帮这个忙,我怎么和你大哥大嫂解释清楚呢?”
问题是,她老公拿给她的钱,她不能乱花啊。
实际上就是,赵文生和她妈她大哥一家,关系都十分恶劣。别说给钱,不见面干架,就很好了。
她要掏出来支援娘家,只能是掏自己的钱。
“不然,你五万,让阿衍和蔓蔓出五万。”本来,蒋母是打算每个孩子拿出十万的,现在只能打个五折,不能再减了。
蒋梅苦的要死,眼见,那些进出办公室的同事,都把她妈的话记住了。
两爷办完事回到家。
陆家客厅里,蔓蔓和陆夫人一人拿着一个毛线球,在准备给小孩子织过冬的衣物。买是简单,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比自己做的贴心。
蔓蔓想给两孩子织小背心,颜色都选好了,都是鹅黄色,男孩女孩都适合。
陆夫人就此说起了大儿子:“其实,陆君告诉你是男孩女孩,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又不会做出违反计划生育的事情。”
“哥的脾气妈您不是不知道,算了,他没有违反规章制度也是对的。”蔓蔓可不想为可有可无的一点小事麻烦自己家人。
门口,门锁咔一声,说到的当事人进来。
“陆君。”看到是大儿子,陆夫人问了,“你今天没有上班?”
“是,有点事。”君爷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去给家里人买衣服了,要给人一个惊喜。
陆夫人虽觉蹊跷,但没有二话。大儿子经常是连周末夜晚都加班的,整个一个工作狂,如果能偶尔翘班,放松下神经,想必儿子的领导都不会反对。
蔓蔓看自己哥回来了,心里有事,搁下了羊毛筷子,站起来,尾随君爷进了君爷的房间。
刚脱掉个夹克外套,卷着衬衫袖管,回头看到她居然跟到自己房里来了,冷眉蹊跷地一挑:“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蔓蔓磨磨口,“我想问一下方医生是不是近来都没有空回来?”
方敏的问题。
冷脸默了三分钟。
一时,蔓蔓都快以为方敏这是病了还是怎么了,因为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是不是我不该问?”蔓蔓小心地收回前面的话。
她的懦声,让他一下回了神,口气依然寻常那副口吻:“你找方敏,是因为产检的事?她是有些忙,这样,从下次开始,我会代她给你做产检。”
回答根本是,与她想问的,完全两码事。
蔓蔓一个汗:“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等方医生。”
她这意思,他却是听得分明。
眉梢,不悦地扬上半截,眸光里有丝咄咄的气势:“怎么?不满意我代替她给你看?”
蔓蔓再一个汗:“不是。”
她是真不满意,都不敢当着他强大的自尊心扫他的颜面。
“我先和你说明白了。我之所以找她,是我没空。但是,你这主治医生是我不是她,这是我一早就和你说的很清楚的。”
毫不犹豫,厉色,是要纠正她错误的观点。
在蔓蔓听来,这是君爷帝王在再三强调自己的权威。
月儿眉撇撇:“那,初夏本在方医生那里看的,既然你是说方医生不方便,你也帮着给初夏看?”
纯粹是想刁难他一下。
哪知道,他眉毛都不皱,说:“顺道把她带来吧,现在给她换一个医生也麻烦。”
蔓蔓脚底差点滑,心里惶惶,没想会无意间把死党给拖下水了。
“哥,你这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她举起手想捂住胸口,压住惊慌。
回头,戴出副专业的厉色:“你哥有和你在这种事上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