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人,指的不是欺压,而是需要时时刻刻控制得住自己手中的局势。
因此这第一道,他直杀现场。
当年他在这部队干时跟的教导员,如今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了。多年没见,能变什么样,心里没底,但也有底。
下车,进到医院的柜台,见着一个中年女人迎面走来。
“关女士。”
本要擦身而过的关秀爱站住了脚,极是愣地转头看向他:浓眉,深邃的眼珠,一个令人能感到威慑力的男子。
“你是——”关秀爱,很仔细地搜索完记忆库,没有找见人。
“我姓陆。以前跟这里的老领导干过。我知道,你当时还在我们老领导身边,我们家老领导和我们介绍过你是他同学。”若是和气地道出。
她却能瞬间意会到这其中的寒意:她是王院长以前同学的事,极少极少有人知道。
“你说你姓陆?”冷汗,在她额头泌了两颗。
没这么巧吧?陆家?
“是。说起来,我妹婿好像和你们家先生有些渊源。当然,好像你们家和我妹婿家在打官司的事,我也略有所闻。”
关秀爱已经接不上话了,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这个可怕的笑着温和着说话的男人,根本不打算让她握有半点主控权。
“对不起,我还有事——”想溜的话,未能说完。
“关女士,一块上我们老领导那里坐坐吧。我今天来见我们老领导,就是想让老领导出马,看能不能在关女士面前卖个面子。”
卖个面子?这话说的多好听,实际上是要把她拽到办公室里不知道要怎样。莫非,她还真怕他会拿她怎样吗?
“行。那走吧。”
陆家的人又能怎样?不过是毛头小子。
冷眸,看着她带头往电梯方向走,闪过一抹刀尖的厉光,转瞬即逝。
沿路遇到他们俩的人,都很知趣地避开。关秀爱是这里的人都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而这个新来的男人,看起来也不简单。
两人登上电梯,来到五楼的院长办公室。
“王院长是不是在里面?”关秀爱询问守门的兵,都很不客气。
“是在里面,不过院长在和人谈话。”
“什么人?”
“一个病人家属。”
不过是一个病人家属,关秀爱望望手表,是接下来有其它的活动呢,说:“你进去先通报院长一声,我来了。”
那个兵,便是按响了办公室里的电话机。
好像过了许久,里面的人才接。
通完电话,对他们两人说:“院长说可以进去,已经谈完话了。”
哨兵打开门。
关秀爱端着态势,走了进去。进到里面,先是愣了下,因为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个人。跟在她后面进去的君爷,更是眸里的光猛地锁紧了一圈儿。
蔓蔓站在那里,是等到感觉背后忽然刮来阵冷风,才醒了神,往后一看来者。关秀爱她不认得。自己的哥那张冷面孔,她想装作不认得都难。
“怎么?都认得?”王院长笑呵呵问他们像是面对面傻愣的三个。
关秀爱先抢着说:“我没有见过她。”
“哦。她是在我们医院住院的蒋浩平蒋部长的儿媳妇。”王院长听后介绍,好像真以为关秀爱是不认得蔓蔓的,“今我找她来,是商谈蒋部长明天转院的事。”
“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走了。”蔓蔓说,主要是在这里碰到自己兄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着她擦过自己身边出去,陆君脑子里一刹那却闪过多个念头,令他眉间忽然间拧成个无法松开的结。
“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找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王院长,如座弥勒佛似的端正坐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