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你坐。”谭母拉她一块坐下。
初夏坐老公床边,与老公五指交叉,听她们说话。
谭母道:“我听初夏说,你想开饭馆。”知道蔓蔓夹在中间难做,谭母避开了爷的话题。
“是的,阿姨,我听初夏说你过来,还想请教你这方面的情况,因为听初夏说阿姨你帮过大饭馆查账算账。”蔓蔓把姿势变成竖耳倾听。
“饭馆的财务方面我是干过。如果你想开饭馆,前期投资的固定非固定资产,资金回笼等时长预算,我都可以帮你从大到小地粗略计算一下。”谭母说。
听出谭母这是有意帮自己,蔓蔓更高兴了。
谭母要她和女儿别先高兴,紧接说:“这开饭馆,不是你们想的简单,只想开小店是一回事,但如果想到后来做大了,前期投入不能少。以你们的资金我想很难办到。我认为,你们一方面先摸索着打出名堂来,一方面,要开始寻觅合适的合作资金。”
拉人入股这方面,蔓蔓和初夏有多个想法,再不想只找一个合作人了,而是要找一帮投资者,按股份制来做,进行融资,自己一方则是要占到绝对的主导地位。当然,这些都是未来饭馆做大了有前途再来做的事,现在不急。
“初夏现在怀孕了,杜宇,医生的话你都听见了,接下来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都不能太劳累。蔓蔓,你一个人也不能太拼。如果你们担心浪费时间,我在这里的时候,能帮你们先物色地盘店面装修等开张前要准备的事情。”谭母说。
有谭母在这里帮忙,蔓蔓和初夏都觉得是如虎添翼,心里安了大半。
“蔓蔓,初夏都有消息了,你和你老公虽然刚结婚不久,可有消息不?”谭母不像女儿女婿糊涂,今天看蔓蔓来到,衣服尤其是裤子穿的宽松,都能瞄出点端倪。
老一辈瞒不了,蔓蔓点了点头。
“吖!”初夏惊叫,然后匆匆到蔓蔓面前,伸出一只指头弹死党的额头,“你居然不告诉我!有没有你这样的,我第一天就告诉你了!”
虽是骂话埋怨的话,话声里面的惊讶和喜悦却是无法形容。
“那天说是有的时候,刚好是画廊被烧的那晚。”蔓蔓支支吾吾,说出其中个由。
听是这样,初夏默了,其他人皆无话。
过了一阵,谭母打破僵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需要总惦记以往的事。”
“那个纵火的倒是挺有能耐的,把自己烧死了以为可以一劳永逸了。”初夏怒齿,纵火犯雷母的身份,她这两天才知道,怒得她一把火想烧监狱,最好把那个作恶多端的雷文斌一块烧死送去雷母身边。
“初夏,这事儿,你可不要再插手了。”对上回的事心有余悸的杜宇,命令老婆收敛些。
初夏怒气冲冲坐下,然不说话。
蔓蔓知道这事的幕后黑手陆家肯定在追查,一样不知怎么开声。
谭母看看他们三个,虽然她说蔓蔓没变,但实际在感觉上,三个年轻人均是变了许多的,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也是,京城不比其它城市,人多事杂,京中权贵特别的多特别的集中,只要是有点牵扯的,都会陷进这个泥沼里。
“蔓蔓,你现在离开你爸,到你亲生爸妈身边了,还习惯吗?”从以前就知道蔓蔓有个好爸爸温世轩的谭母,拍着蔓蔓的手问。
这话,让她联想起徐咏梅的质问了。如果徐咏梅把这个事闹大闹出来,摆到公众面前,不说她会被不解的公众如何吐口水,说不定的是,陆家就此再饶不了温家和温世轩。
许玉娥其实在做的是飞蛾扑火的事,可是,愚昧的许玉娥浑然不觉。
想努力把这事以大化小的陆夫人,也是这么个体谅女儿的想法。
但是,在姚夫人的人利用徐咏梅钓张美美现身时,自流产风波一直躲在国外的张美美,自以为聪明,没有上对方的当,马上打电话洋洋得意向金美辰炫耀:“徐咏梅傻的,被人抓住,想出卖我讨功劳,结果被我拆穿了。她之前做好的采访稿都在我这里,我这就先发制人,不能登周刊,改一改词儿,登上网络让所有人围观去。”
金美辰也觉得陆家不可能到国外抓张美美,拍手叫好,并且给张美美出个更馊的主意,说:“将徐咏梅化名被抓的事,也透露出去。改个标题,高官以势压人,为维护自己丧尽天良的女儿,意图杀人灭口,瞒天过海。”
两个人意见一拍即合。
没过多久,张美美匿名发布的新闻登上国内各大论坛。
标题微耸,很快吸引到了数千数万的游客前来阅览,点击率上飙,各式各样的议论声层涌而出。
金美辰坐在电脑面前,只要看到那一条条骂蔓蔓的评论,心头舒畅,只觉许久以来的那口恶气总算发出去了。
然而,这个快乐维持不到十分钟,在张美美发布的帖子下,很快出现了另一个帖子,以更耸的标题引人注目,见是:栽赃不成意图抹黑的某女,是个喜欢寻花问柳且打胎数次逃到国外的高干女。
心口处,猛地被抓紧。金美辰瞪足了两只眼珠如十万瓦的电灯泡。
标题下面的内容,张贴出了张美美的图片,包括张美美假扮蔓蔓被医院监控器照下来的照片,证据铁当当的不说,最该死的是,在之后增添的录音附件里面,传出张美美惊慌招供的声音:是有人指使我做的,那个人看她妯娌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