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种说法推断,不,她蔓蔓坚信只能是这种说法,因为她父亲什么人她最清楚,那男人说的,肯定是误解她爸了。
然而,那男人绝不是一个能随意说得动的男人,除非有充分的证据,除非真相大白,还不能由她父亲或是她来澄清。
月牙儿眼一眯,或许,那些瞒着她秘密的人,都是在做这样一件事了。只是,不想她知道,不想她涉入。怕是这事有很大的风险,比如温明珠那件事,两个爷原本就打算什么都不告诉她的。所以,如果她贸贸然提出参与,不说他们同意不同意,她自己都明白不合适。自己对这些事根本不了解,并没有那个能力。她蔓蔓的长处在做饭和画画,不在这些。
但是,总有自己能做的事吧,再想想。
肩膀上,被指头戳,戳,戳,蔓蔓回头,看向初夏:“有什么事你说,不用神神秘秘的?”
初夏今天都在死党身边转悠徘徊,当然是有原因的,咳咳咳,眼角观看四周没人,贴在蔓蔓的耳朵:“趁你师哥今天不在,你陪我去趟医院好不好?”
“你病了?”蔓蔓惊诧,急忙上下左右观察她。
“什么病?你别想女人上医院就因为病!”初夏说着,脸都红了,一副别扭的模样儿。
蔓蔓是聪明的,而且因为近来经常被蒋家闹这种事,月牙儿眼一弯,笑:“原来是有宝宝了。”
手伸过去一把捂住蔓蔓的嘴巴,初夏愤愤地咬住唇:“都叫你小声点,我不想结果没有确定被你师哥知道。”
“你都不知道结果,那你怎么知道是有了?”蔓蔓小媳妇尚未生过宝宝,对这种知识的基础在于新手级别,月牙儿眼好奇地眨眨。
“你白痴啊!”初夏同是新手,但是从蔓蔓的一句话,都认定了自己比蔓蔓高一等,翻着白眼道,“还用说,药店有验孕棒卖啊,我小日子迟了,不就怀疑上了。”
“喔——”蔓蔓小媳妇长长地拉一声,扶眼镜的动作稍显科学家的风范,“验孕棒有时候会有错的,所以,要上医院检查。”
“废话!”初夏打断她,又气又急的,因为这些话明明是自己先说的,怎么变成蔓蔓来教育自己了。
因此,初夏是急着想当妈妈了。
蔓蔓嘿嘿嘿,不厚道地笑着,问:“你想去哪家医院检查?”
“这——”初夏且是一怔,好像尚未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到哪里检查都一样吧。”
“你都怕验孕棒不准,难道不怕差的医院给你一个误诊?”扶着眼镜的蔓蔓,抓到机会正式教育起准妈妈,虽然自己从未做过妈妈。
听着这话俨然有理,初夏纳闷的:“那你说去哪家医院?”
“去我老公二姐的医院吧。她在的那家医院虽然是二甲,但是,那里的产科听说很有名,二姐生小东子的时候差点难产,就是在那家医院最终mǔ_zǐ 平安的。”蔓蔓说的这些话,当然都是从蒋梅那里一五一十搬过来的。
论在北京里在这方面认识的人,除了两个爷,就是二姐蒋梅了。两个爷自然不能找,死活都不能找,但若是找蒋梅,蔓蔓十万个乐意。
“你老公的二姐是产科医生?”初夏头次听说这事儿,起了好奇。
若蒋大少的二姐是产科医生,初夏认为绝对能把自己和宝宝交给蒋梅。
“不是。她是医院财务科科长,厉害着呢。所以,她在她那家医院里头,是说一不二的。谁不知道,财务是财神老爷,要供起来的,没人敢反抗。你去到那里,她肯定给你介绍最好的产科医生。”蔓蔓使劲儿鼓吹蒋梅。
对蔓蔓小媳妇来说,老公的二姐,值得她骄傲和炫耀。
初夏听她边说蒋梅的好处,边腮帮子鼓得大大的,心里明亮,嘻嘻嘻笑起来:“你,嫁了人,现在胳膊都拐到你夫家的人身上了。”
蔓蔓一窘:这话可决不能被老公知道,不然会让老公得意地飞上天。眼镜推扶两下,转开脸避过窘境。
近来由于画廊业务增大,招了两个人帮忙看店。吩咐了留守的人,初夏让蔓蔓带自己到蒋梅的医院做孕检。
路上,不在画廊里了,蔓蔓趁着没人仔细地盘问初夏:“我问师哥,师哥含含糊糊没有答我,那天温明珠来闹事,究竟有没有给画廊带来影响?”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听她这样问,初夏不高兴她见外,嘟着嘴巴道,“早和你说了,画廊不单是我和你师哥的,有你一份。你的事,就是我和你师哥的事。”
“正因为我知道有我一份,我不是更该弄清楚画廊的现有状况吗?”蔓蔓努着眉,据理力争,不希望自己四处变成一个被人都蒙在鼓里的,何况画廊的事她完全能帮得上忙。
这话初夏倒是驳不了的,只得承认死党一张嘴巴厉害,不情不愿地说:“是有一点影响,但是,不大的。”
“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