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一句无心之语:“你说蒋中校啊?刚好,他和我们一个班的。”
蒋飞的脸当场红了。
两个爷这会儿,总算发现了蒋飞异常的神态。
会心一想,姚爷倒是能稍稍体谅蒋飞不如弟弟的心情。
君爷冷冷的光,在蒋飞那张羞愧的红脸上,一扫,一哼:不如弟弟就承认往上爬是了,羞愧做什么?是男子汉不?
不过如此一来,可以见妹婿蒋大少,能力算是在同龄jūn_rén 中很不一般了。
想到父亲每次在他面前赞美蒋大少这个女婿,君爷眸中的冷光转过一抹若有所思。
继而,这冷光是放回到蒋飞身上:话说,这蒋家真正的大少,找他妹婿做什么?为什么不见蒋衍同志送自己兄长出门?
不需两个爷套问,蒋飞正因自己被弟弟比了下去,在爷面前大失面子,因而必须马上找些话来证明自己,出口就说:“实际上,我这是来找我弟弟谈我弟媳的事情。可能两位上校有所不知,我这个弟媳做事没有分寸,搞得众人相传,竟生出了不少有关我们上级领导的谣言,令我甚为忧心。”
蒋飞如此说,是想让两个爷动心,站到他这边压蔓蔓。
然,两个爷听完他这段话,是骤然变了脸,只不过并非他想象中的为了他那种变脸而已。
弟媳?
不是指蒋衍同志的蔓蔓小媳妇吗?
他妹妹?
冷眸立马寒了三分,开始在蒋飞那张脸皮上剥:“什么谣言,说来听听。”
爷居然有意思听下去了?
蒋飞兴奋,以为自己真是拍中了马屁,吞着唾沫亟不可待,不会儿马上说得唾沫横飞:“我那弟媳不知道做了什么?或许是我弟弟的主意都说不定,有可能是让我弟媳去巴结领导,让人误会了领导和我弟媳的关系暧昧。你说,这是不是给上级领导添麻烦呢?我弟弟做事都不周全,令我这个哥哥都深感遗憾。”
轻轻别过脸,姚爷狭长的眉微微地蹙动,微翘的嘴角,似笑非笑:这心里头,是被蒋飞这段话,给气的哭笑不得。
陆司令巴不得天天和女儿“暧昧”呢,会嫌麻烦才怪。
君爷冷眉一提,道:“这些话是谁先说的?”
谁先造的谣?
兀然想起刚在接待室里弟弟说的话,蒋飞倒不敢直明是自己说的,道:“说的人多着呢。”
“哦,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君爷的冷光不需多言,直戳到蒋飞的脊梁骨上,“将少校,都是你说的吧?”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蒋飞急忙摆手。
听此,回眸的姚爷下了个套:“蒋少校,如果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请务必告诉我们。这样我们能禀告上面的人,论功行赏。”
论功行赏?
蒋飞的心动了,道:“这事其实错都在我弟弟和弟媳身上,不过领导请放心,我会教育好他们的,今后,他们不会给领导再添任何麻烦。”
“你打算怎么教育他们?”冷冷的声音问。
“我刚已经和我弟弟说了一番。”
冷笑,顿从两爷的心底里发出。
因此,见不到蒋衍同志送蒋飞兄长出门,原因在这。
既然蒋衍同志都教训过蒋飞同志,让他气冲冲差点撞上人,两位爷想,就此送这位蒋飞同志一程不是不可。
姚爷笑,笑得好像妖冶的花:“蒋少校,这事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向上级禀告为你‘邀功’的,所以,请你到时候一定要在上级面前拿出造谣人的真凭实据出来,因为你知道,我们上级凡事只认两个字——证据。没有证据想告状的,是诬告,比造谣的人更罪加一等。”
爷说的话没有任何毛病,但是,足以让蒋飞心头阵阵发虚打起了冷战。他上哪里去找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