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李勣的书房外。
李钦载和荞儿蹲在空地上,看着面前长势喜人的萝卜发呆。畑
“爹,曾祖以前不是喜欢种牡丹么?为何改种萝卜了?”荞儿不解地问道。
李钦载咧了咧嘴:“当初你我父子同心,一人一泡尿,把牡丹活活熏死了,你曾祖大约是绝望了,于是改种菜。”
荞儿奇道:“爹也对牡丹撒过尿?”
“这话就不该问,爹是凡人,当然也要吃喝拉撒,撒尿咋了?我都不记得对牡丹撒过多少次了,没想到牡丹太娇弱,正所谓‘虚不受补’……”
荞儿连连点头:“没错,牡丹太虚了,还是萝卜好,皮实,不矫情。”
父子俩互视一眼,然后站起身,动作统一地默默撩开了衣袍下摆……
闸口刚防洪,却听身后一声暴喝:“俩孽畜,给老夫住手……住,不管住啥,给老夫缩回去!”畑
李钦载和荞儿猛地一激灵,然而男人一旦开了闸,缩回去很难,倒是荞儿比较机灵,闻言立马转身,迈着八字步,一边撒一边跑,眨眼便跑个没影儿了。
李钦载目瞪口呆,操作骚气也就罢了,这货居然如此没义气,丢下亲爹独自跑了?
猛地打了个冷战,李钦载神兵归鞘,转身朝李勣笑了笑:“爷爷回来啦?那啥……萝卜不错,冬天炖羊肉大补。”
李勣怒发冲冠,指着李钦载怒道:“老夫都卑微到种萝卜了,你还是不肯放过老夫!”
“爷爷此言差矣,孙儿好心帮萝卜施肥呢……”李钦载弱弱地解释道。
李勣开始四下张望,李钦载眼皮一跳,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爷爷且慢!孙儿正打算与您商议国事!”畑
“嗯,待老夫揍你个半死,让大夫一边抢救你,你再一边与老夫商议国事!”李勣大步朝李钦载走来。
“爷爷,孙儿与您说正事呢,朝廷即将东征,爷爷若为主帅,孙儿愿从军为爷爷分忧!”
李勣脚步一顿,心疼地看了一眼地里的萝卜,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愤怒的情绪。
“滚进书房!”李勣头也不回地道。
李钦载松了口气,总算对付过去了。
当世名将,三军主帅,咋就那么小气呢?
书房内,李勣与李钦载相对而坐。畑
李勣没个好脸色,望向李钦载的眼神火花带闪电。
“老夫与诸位将军在宫里待了一整晚,为的就是谋划海东战略,你这孽畜随口出个主意,害得陛下和老夫等人通宵未眠,说来老夫就生气,恨不得抽你一顿!”
“爷爷息怒,孙儿也是为国效力,为天子分忧,一片赤诚来着。”李钦载陪笑,并且不动声色地将书案上的砚台,镇纸,墨条拿走,不给暴躁的空巢老人任何犯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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