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脸上浮现一抹厌恶和不耐：“我是昏迷不醒，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可是我的心还没瞎。”
秦淮大姑瞬间没噤声。
秦淮让秘书去办了出院，他自己扶着秦老先生出去。
路过秦家老二老三面前的时候，两人一脸不尴尬不自在，道：“爸……”
秦老先生没理他们，仿佛根本就没看见他们人，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
两人顿时更加尴尬。
坐上车之后，老爷子就对秦淮说：“叫律师团和公证人到家里等着吧。”
秦淮一听手抖了一下：“爷爷……”
律师团和公证人去家里，这是意味着他爷爷要立下遗嘱了。
秦老先生拍拍秦淮的肩膀：“整个秦家，你是爷爷唯一的安慰，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咱们爷孙俩就不要说那些虚的了，按照我说的办吧。”
人之将死，最清楚的还是自己。
秦老先生这一病，他就知道自己怕是撑不过这个坎儿了。
今天醒来后，精神骤然大好，比这几年任何时候都好，物极必反，违背常理的事情往往都是逆向而行。
老先生明白，他这怕是真的不行了。
家里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趁着自己还能说话，还能动，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
秦淮想开口说话，可是一张口，喉咙里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眼睛里的泪水忍不住就往外流。
秦老先生道：“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哭，坏坏啊，爷爷不会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你的，你放心好了，这个秦家啊，爷爷一定会处理干净，不会让他们以后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