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祖宽正带着三千关宁铁骑绕过五里桥,一路朝着百家桥的方向杀去。
“将军,我们真要截断闯军后路么?”副将一拉马缰赶上前面的祖宽问道。
“张尚书已经下令,莫非你想违抗军令不成?”祖宽眉头微皱,一脸不悦的道。
“将军说哪里话?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末将也不敢违抗军令啊,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副将脖子一缩,接着又道:“据末将打听到的消息,如今闯军之中也有一支精锐骑兵,数量只怕还在我们这支关宁铁骑之上,若是和他们对战,不知将军有几成胜算?”
“骑兵对战,胜负当在五五之数。”祖宽略一思量便回道。
“的确,骑兵对战不像步兵,若是双方死战的话,基本都是同归于尽的结果。”副将叹息一声说道。
“王副将,你到底想说什么?”祖宽心中不快,这王副将搞什么鬼?怎么不把话说清楚?
“将军,以末将的意思,此战我们只需简单应付一下便可,至于截断闯军的退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危险,拿我们兄弟们的性命去换那群贼军的命实在有些不值得。”王副将小声说道。
“王副将,你好大的胆子,连张尚书的军令也敢违抗!”祖宽顿时大怒,这王副将实在太可恨,竟然想给闯军放水,这让他怎么对得起朝廷,怎么对得起卢督师?
“将军此言差矣,调我们来截断闯军后路的可不是督师,而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张尚书,就算我们应付了事也不算对不起督师,说起来我们还帮了督师大忙呢。”王副将一脸谄媚的道。
“此话怎讲?”
“将军您试想一下,要是此战失利,责任最大的当是谁?”
“此战虽然名义上是卢督师指挥,可具体布置都是张尚书一个人说了算,真要战争失利的话,张尚书摆脱不了干系。”祖宽作为打老了仗的,深知其中的关系。
“那不就是了,那老头仗着手里握着军粮,不把督师放在眼里,依我看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何况闯军今非昔比,这一战下来会有多少兄弟死伤不说,就算赢了也是他张尚书的功劳,我们何必用自己兄弟的命去为他换取荣华富贵?将军应该也看出来了,如今乱世已经降临,这个时候没什么比自己手上有支强大的jūn_duì 更加可靠了。”王副将一脸谄媚的劝说道。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若不和闯军战上几场,我们回去只怕脱不了干系!”祖宽听王副将这么一说,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
“这个容易,我们只需一路杀去百家桥,若是遇上步兵我们就上去大杀一场,若是遇到他们的精锐的骑兵,我们大可不必和他们真的动手,只需做做样子便可,到时候就算上面怪罪下来,我们也可以辩解说是闯军见我军势大不战而逃。”王副将嘿嘿一笑说道。
“此计甚妙,就按照你说的办。”祖宽略一沉吟便同意了下来。
而就在祖宽带着关宁铁骑赶往百家桥之际,张献忠此时也正在满世界寻找明军的精锐骑兵,却不知此时的祖宽已经带着关宁铁骑来到他们后方,双方在滁州城外这片地方玩起来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