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也别下去。”江耀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舒服的闭上眼。
再次醒来已是隔天早上,听到咕咕的叫声,李亦仪低下头才听清是江耀的肚子。
起来做饭的林琳看到灶上的粥和面,摸着还热热的,疑惑的往外看了看。见儿子端着碗下楼,“你做的?”满是不可置信。
“阿仔饿了。”李亦仪接着就换鞋,“别让娃娃上去,阿仔刚睡下。”
“还用你交代。”林琳见他拿公文包,“中午回来吗?”
“不一定,今天事多。你们先吃,别等我。”抓起桌案上的钥匙就出去。
按时上班的几位副省长看到停车场熟悉的车子,没等司机开车门,三不做两步走的向办公室挺进。坐下还没喘口气,便接到开会的通知。疾走的到会议室,已是满额的汗水。
李亦仪看了看外面没有升起的太阳,今天是二十四度啊。难不成,这几人都走着过来的。
所有人员都到齐,执法人员才递上最新的资料。从中抽出一份摆到最上面,“省长,这个是您姐夫…”
此言一出李亦仪还没反应过来,其余众人看二傻一样看说话的人。
“我姐夫?”李亦仪见面前四十多岁的人在小心的打量着他,“我哪里来的姐夫,我只有一个弟弟,现在是在jūn_duì 里。”
“说是你姐夫,要不,你看看人,认不认识?”此时说话的人也疑惑了,下面的办案人员在查的时候,查出那的确说他是粤东省省长的姐夫。
李亦仪低头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有点眼熟,不过,我表姐挺多,回家问问我妈,这文件先压着,等我问清了你们再办。”
周围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眼神诧异的移向他,这人还想徇私不成。
“看什么?”面对着疑惑李亦仪乐了,“如果真的,我总要把我那侄子侄女给安置好,你们再去办他吧。”
想到最近被他处决的几人,此时众人恍然大悟,那几人未成年的孩子都被这位以各种名义照顾到,他想照顾自家子侄,也很正常。
签好要处理的文件,李亦仪就急急回去了。林琳看向脸色很暗的儿子,心中疑惑,“出什么事了?”
“阿仔呢?”见客厅里少一人,“还没起来?”
“吃过饭和八斤在游戏室里玩。”林琳帮他倒杯水,“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李亦仪递出上午的那份文件,“您说该办吗?”
林女士不明所以的翻开,看完脸色沉了,“你准备怎么办?”
“让伊人表姐和他离婚,他干的那些事表姐都不知,两个正在京城上大学的孩子更不知。”李亦仪把文件转给他爸,“到时候你把表姐支到咱们家,只给他看一部分,姐应该会同他离婚吧。”
“他不是个教师吗?”李驱虏打量着照片上和少妇搂在一起的男人,“难不成我记错了?”
“是老师。”林女士看到儿子不快的脸,“等你表姐离婚,你把他毙了都行。”然后就给相隔半个城的侄女打电话。
林伊人听到姑姑想她,下了班就直接从单位里驱车赶来。到了见表弟也在,“李子,你这省长挺悠闲的?”
看到和他妈一样精明,其实心粗的女人,李亦仪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去找那一大一小。
“姑,你儿子现在大腕了。”林伊人喝着水,也没注意到她那复杂的脸色。
面对侄女不年轻的脸,林女士真的不忍心外遇的那几张纸递给身边的人,“看看吧。”
随手接过东西,林伊人好奇的看了一下。越往下看脸色愈白,“你,你怎么有这些?”
“不相信吧?”见她颤颤的点头,林女士把人搂在怀里,“最近李子在查各行各业,别人听说你丈夫认识他,就把这些递到了他手里,让李子自己裁决。”
“李子要怎么样?”刚才还光鲜的女人,此时全身都被悲伤笼罩。
“他这学校校长是没了,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一块,又生了两个孩子,最大的都已七岁,那女人的教授资格,李子也会让人给她抹了。”想起刚刚被她藏起来的资料,林女士长叹一口气,“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李子说,最好同他离婚。”
“姑…”世界瞬间坍塌的女人此时哭都没了声音,“我现在四十七,离婚,怎么办…”
“你现在才四十七,有他外遇的照片,把家里财产都弄到手,两个孩子跟着你,还怕老无所依。”
如果今天是她,一定先把李驱虏那玩意废了,然后整的他连穿衣服的钱都没。脸都不要了,还要遮羞布干嘛。
看到媳妇狠狠的样子,李驱虏心里一凛,以为隔岸观火惹怒了她,忙开口,“伊人,即便不离婚,他如今还能记着你吗?”
此言一出,林伊人想到了中午接到说去出差的电话,再看手里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还有什么不明白。
“姑,这婚我离定了!”
“这就对了。”林女士见她不再哭泣,担忧的心放下了一些,“李子现在是省长,四儿的岳父是首长,你怕什么!”
“那样,他就该不愿意了。”林伊人惴惴不安的问,“到时候,我该怎么办?”难怪外面有了孩子还和她这黄脸婆过下去,姑姑不说她还真想不到,拖这些年有可能是因为表弟。
“你只说这些东西是别人寄到你们家的。”李亦仪收起散落的照片,“我复印一份,回头你带回去,然后闹着离婚。他如果讲条件,你说拿所有财产当离婚的封口费。”
“这样行吗?”林女士怀疑了,能从小小的老师坐到大学校长,外面有个家还能瞒得滴水不漏,“别吭你姐!”
“没事,如果他不愿意,你就嚷着要来找我,或者法院。”要不是怕这表姐后悔,哪用的这么麻烦。
“李子,别的话姐也不说了,我只代你侄子侄女谢谢你!”接过用普通信封装着的复印件,林伊人满脸泪水的出了省大院。
“小亦,常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这手够快啊。”见人走了江耀才出来,就怕触了林伊人的脸面。
“八斤这么重,你抱着不累吗。”接过娃娃李亦仪看到沉默不语的爹娘,“你们难过什么,如果咱们是普通人家,伊人表姐早已是下堂妇,现在应该庆幸。”
“不是。只是想着伊人为了他,同你舅舅闹腾出国深造。你说说两人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怎么都不可思议,“都是他当副校长当的,好好的人被迷了心了,还有那个狐狸精!”
“妈,其实还是那男人的事,怎么就没人找我。”李亦仪显摆的指了指自己,“什么样的都不敢近身。”
“你?”林女士见他点头,“我都不想说你。”眼一横,“阿耀脖子上那消不掉的红痕,狗啃的?!”
“妈,你扯我干嘛。”见闭目养生的老爷子也睁开眼,江耀躲进了李亦仪身后,“你儿子就是属狗的!”
“阿仔,我是属蛇的。”李亦仪见娃娃居然睡了,把他放下。捞起肩上的人,“现在看来,这世上也就我一个好男人,你可要好好藏着!”
“李子!?”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只有他一个。
“爸,你别理他,人人都知李大少狂傲自大,最不要脸。同他计较,掉份!”说着抱起八斤,江耀踢了踢装死的人。
接到指令,李亦仪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林琳打量着狗腿的儿子,差点没吐出来,“这软骨的样还好意思显摆,真不嫌弃脸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想写八斤的,可素可素,没刹住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