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突发冠心病现在在医院,医生说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小蔡刚毅的脸上看不出悲切的解释。
“什么时候?”听到这话李亦仪身体止不住端正了。
“前天,当时联系不到你,首长让我去李园,如果你还没回来就让江哥代你去送总理一程。”说着小蔡快速的把军用吉普车停好。
没等小蔡开门李亦仪就跳了下车,落地时拖鞋一划差点摔倒在医院门前。“怎么回事?”奔进来看到床上戴着氧气的老人急问守在床边的几位大拿。
“李子,坐吧。”言老的儿子比李亦仪大十来岁的言青招呼着说。
“小蔡都跟你说了?”李老见孙子来了就问。
“说了。不是,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李亦仪怀疑的看向屋里三位老人和言青。
“年龄大了。”廉老拿掉眼睛揉揉眼。大院里就还剩他们四个老家伙了,这又要送走一个。
“不可治疗吗?”作为圣人之上的李亦仪不了解这病的严重性就忙问。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抽空过来的肖老沉重的解释。
“那就做呀。”李亦仪见四人都不吭声,“是不是咱们的医疗水平不行,不行,需要什么我找人在国外找。”
“谢谢你了,李子,你言爷快八十岁了,做手术身体承受不住。”只是在过春节时偶尔见过他的言青听到这话心里一暖,难怪老爷子都这样了还念叨不能见李家小子最后一面。
“就没有别的办法?”李亦仪看向站在一边隐形的医生。
“有,可是...”年过半百的医生在他那如刀的眼神下强作镇定的说,“用针封住总理的疼痛神经,这样才可以做手术。”
“还站这干嘛,去找中医!”李亦仪听到这话厉声吼道。
“李子,听医生把话说完!”肖老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做这个手术要j□j个小时,其他都不是问题,可是,总理的身体坚持不了这么久...”虽然他们有救治方案,可是一时真的找不到那最重的东西。
“老爷子的年龄太大!”要是老爷子这么突然去了,他们言家的天就塌了。
“难道就…”李亦仪眉头紧皱的看向众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见惯生死的医生这时也说不出口。
“是什么,一句话说完!”人都快没气了还磨叽,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
“必须有千年人参为总理续命,可是千年的人参是传说中东西,存不存在谁也不知道!”首长派出去寻参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也就是说,如果有千年人参,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李亦仪简化的问。
“也可以这么说。”医生见首长都没开口就回答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的话。
“言叔叔?”李亦仪已懂世俗,这种生死大事不是他可以独断的。
“如今,连人参的影子都没。”言青悲戚的一笑,只能静等老爷子心脏衰竭停止跳动。
李亦仪想了想便对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人说,“肖爷爷,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医吧。”
“你什么意思?”肖老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那里有棵人参,没有千年但是也有八百,服用了身体也许能撑j□j个小时,反正言爷爷都这样了,要不试试?”李亦仪不太有把握的说。
“李子!”
“李子?”
怒吼和惊喜的声音同时响起,“别乱说!”李老气愤的呵斥。
“李伯伯,父亲都这样了,有总比没有。”老爷子最多只有几天的寿命,说不定会立刻走了,即使他的人参不是千年,但是有一丝希望不是吗,总比他们手里百年的要好的多。
“那人参是几年前得到的,先拿过来让医生看看?“李亦仪看向肖老试探的问。
“总理不能耽搁,也许可以?”医生见有人顶岗就忙帮腔,尽管心里不确定这世上有没有八百年的人参。
“那,李子,快去回去拿,早一分钟就多一分希望!”一听这话肖老急了,这时也顾不得计较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的东西李亦仪会有。
“那行,我这就去。”李亦仪想到只有他分得清哪支人参是八百年哪支才是真正的五百年份的,便不再耽搁忙转身出去。
李亦仪匆匆忙忙来家一趟就走,直到晚上还不见回来江耀坐不住了,打电话到大院只有盲音,眼过半夜江耀强逼自己定心试着和他联系,结果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江耀才惊觉事情大条,忧心忡忡的人直到天蒙蒙亮才不堪困扰的睡去。
“到底怎么回事?”言家老大在听到父亲突然病了几站车终于站凌晨四点赶到京城,到了军医院才知道父亲危险。
言青抬头看风尘仆仆的大哥,“老爷子在做手术,撑过去就好了。”潜言之撑不过去就完了。
“你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主政一方的言家老大呵斥着弟弟。
言青看到大哥发黑的脸色就把昨天下午李亦仪过来后的事情解释一番。
“你这不是胡闹吗。”
“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可能是老爷子的尸体。”在事业单位工作的言青脾气比较温和,可是再温和的人听到大哥连接的呵斥心里也不好受,一个个都跑的远远的,这会儿开始怪他。
“肖伯伯。”言风见到来人忙迎了上去。
“言风回来了呀。”肖老面上淡淡的说,“言青,手术还没结束吗?”肖老吃过早饭都没去华夏园办公就先来了医院。
“还没有,应该快了。”还没等言青的话落音手术室的门就开了,“医生,怎么样?”言风抢先问。
“手术很成功,总理现在昏睡着。”医生拿掉口罩对肖首长说。
“那就好,那就好。”肖老和言青单纯的高兴说,言风回来就听到父亲转危为安自然打心眼里高兴,可是高兴之余又多想了一些。
如果作为总理的老爷子这么去了那他在京城的后盾就没了,比如同在大院里的彭老在最后的日子里就把在京城军区不上不下的儿子调到远处,想让儿子远离京城纷争的彭老却没能如愿,在谭家抛向橄榄枝的时候,彭家答应了让小女儿和谭家的小儿子订婚。
虽然谭家那位在老爷子这帮人眼里还不够看头,可是也不是他们可相与的,不然也不会被肖老看上,如果老爷子就此去了,他在远方就要特别老实了。
“李子,没事吧?”肖老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人。
“是呀,李子,让医生给你看看。”言青焦急的问靠在门边的人。
“没事,我是饿的,先回去了。”李亦仪脑袋晕晕的挪着脚步,随手把用去一半的人参递给肖老。他前天在飞机上就没休息,只在昨天下午睡了三个小时,两天就喝了一点米粥,专注的跟着医生忙了一夜,没事才怪。
“警卫!”肖老听到这话就叫警卫员,“送李子回去。”
“那我走了。”李亦仪也没客气,以前经常指使着大院里的一帮警卫员帮他拉货呢。
在李亦仪走后言风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位就是李老的孙子。由于两人差了近二十岁,在他最初捣腾蔬菜的时候,言青正下放在某个农村,所以李亦仪并不认识言风,而言风也没见过才李亦仪。
在李亦仪走后肖老去了一趟院长办公室,不知说了什么院长恭敬的把肖首长送出门后就招集给总理做手术的所有医护人员开会。
见言老病情已稳定肖老这才去华夏园,坐在首长办公室里摩挲着手里的半个人参,笑骂了一声“小滑头”便让秘书收了起来。
回到家里在前院吃好饭李亦仪推开门就看到江耀趴在藤桌上睡着了,走近见他双眉紧皱,便弯腰把睡的不安稳的人抱了起来。
“你回来了,怎么回事?”江耀终于盼到来人,急切的挣扎着要下来。
“没事,言爷爷生病了,我在医院里,过几天咱们去瞧瞧。”说着把他放在床上脱掉两人的衣物,“半夜没睡,现在困死了。”
“啊?那咱们睡觉。”江耀刚想问严重不严重,又听到两天瞧病人便猜测可能没事。一夜没睡的人这会儿可没精力想到既然不没事,为什么李亦仪半夜没睡。
日过西山时江耀被饿醒了,轻轻拿掉放在腰的手翻身越过李亦仪下床,洗漱出来见他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就去前院找些吃的,吃饱喝足的人又让郑婶给李亦仪煮些粥,热些羊奶,好在他起床的时候用。
在李亦仪和江耀如交颈鸳鸯睡觉的时候言老醒了过来,言青见父亲真的好了激动的话都不会说,“爸,饿吗?”
言老爷子看到脸上挂着泪水而不自觉的小儿子乐了,虚弱的开口,“问医生…”
“对,对,我去叫医生。”说着言青就跑出去,根本就忘了可以直接按病床边的铃。
“总理好好的调养就和正常人一样了。”昨夜给言老做手术的医生笑着说。
“那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可以吃些什么?”言青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
“我去写张单子,过会儿就送来。”医生说着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在手术结束后都四个小时了老人家还没醒,真怕出了什么事情,手术成功要是人还没醒,那就不是他能担待的了。
“爸,医生说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担心工作,有朱副总理接手了你的工作,你可以放心。”言青在医生走后就开口说,“大哥今儿凌晨四点过来的,刚回家休息。”
“你姐?”言老轻轻的开口。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有我在就可以了,要她们干嘛,你生病我就没告诉大姐和二姐。”言青两眼一睁胡说到。
“别告诉,她们忙。”言老信以为真的交代。
言青在护士给父亲喂吃食时便出去借用医院的电话给李老几人打了电话,电话打出去还没半个小时连正在接待外宾的肖老都赶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老家伙能活千年。”楚老见床上的人精神还好才有心情的打趣道。
“多亏李子,李子呢?”言老听大儿子说起他用的人参是李亦仪拿来的事了。
“你可要好好谢谢小李子,你没看小李子在你手术结束后都站不稳了。”只顾得高兴的肖老浑然不知,即饿又困的人能跟着医生撑一夜是要有多大的毅力。
“那是他该的,我还没说他自作主张呢,还有言青这孩子,大夫都不知道人参多少年,你居然还同意试试。”李老佯怒的说。
“嘿嘿…”言青咧着嘴说,“小李子才二十来岁就能管上万人,我信他不会胡说八道的,这不,老爷子没事了。”其实他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听说父亲等死整个人都懵了,李亦仪当时的话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他能不抓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