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儿都以为金羽会很生气的时候,因为他知道妈妈是很爱老男人的,很多个晚上他都听到妈妈在说梦话,一直叫着“上杰”,而那个老男人就叫上杰,他是他的爸爸,是妈妈喜欢的男人,不然像昂舅舅和杜叔叔那么优秀的男人妈妈怎么会不喜欢呢。睍莼璩晓
然而出乎天儿的意料,他的妈妈并没有生气,相反她还一副很轻松的口吻说道,“儿子,赶紧吃,吃完一会儿去蛋糕店定个蛋糕,明天是爸爸的生日。”
天儿怔怔地看着金羽,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金羽笑着刮了下小家伙的鼻尖,“怎么了?有问题吗?”
“妈妈,难道你不相信照片是真的吗?”
金羽笑笑,咬了一口羊肉串,“当然相信是真的了,不过儿子,你有没有听说过,居心叵测这个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天儿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金羽分一串羊肉串塞到儿子的手里,又用沾着孜然粉的嘴唇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笑着说,“儿子,一个陌生的号码为何平白无故地给我们发彩信呢?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那个人他不希望我们跟爸爸在一起,他有坏的心思,所以我们又何必中招呢?你这么聪明现在怎么这么笨呢?”
天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妈妈,还是你厉害!”天儿竖起了大拇指。
“小鬼头,不是妈妈厉害,而是妈妈在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个人总要长大,就像你一样,一天天在长大,妈妈也一样。”
“嗯,妈妈一会儿我们给老男人定个蛋糕吧?”
金羽笑着点点头,将发来的彩信删掉,手机再次揣进裤兜里,然后跟天儿继续逛着街,吃着羊肉串,优哉游哉。
虽然什么道理自己都明白,而且也都跟儿子说了,可是如果说心里一点不开心都没有那是假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虽然这个比喻不算恰当,但却能很清楚地说明问题,他若不是跟姐姐在一起又怎能会让别人拍下照片呢,昨晚上他没回来,估计是去找姐姐了吧。
只是金羽很好奇,那个给她发彩信的人是谁呢?她跟天儿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被人盯上而且还知道她的号码,看来那人不简单,他的意图很明显,虽然她猜不到他是男是女,但是他的目的却很明确就是不希望她跟上杰在一起,不过他错了,她既然肯带着儿子回来,那就说明艮在她跟上杰之间的任何障碍都不是障碍,即便是他跟姐姐还没离婚,亦或者是离婚了依然藕断丝连,这些都不影响她爱他。
明天是他四十二岁生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七岁那年遇到他的时候他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十八岁那年他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二十六岁的现在他正直一枝花的年纪,不管是哪个阶段的他,对她来说都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也许从七岁那年开始,那个见了一面的男人就已经像是种子在心的土地里埋下,然后生根发芽,散枝开花。
云上杰,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注定了是她这一生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大叔。
“天儿,明天爸爸生日,叫他一声爸爸好吗?”
天儿扭过脸,愣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妈妈从来没有说过让他问任何一个男人叫爸爸,就连杜叔叔和昂舅舅,她也一直要他问他们叫叔叔或者舅舅,有一次杜叔叔跟他开玩笑说如果他问他叫爸爸他就满足他一个愿望,他正要叫的时候,妈妈却说天儿,爸爸不可以随便叫,爸爸只有一个,就像妈妈那样永远只有一个一样。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知道妈妈不喜欢杜叔叔,她不会让杜叔叔成为他的爸爸,跟昂舅舅一样,他们都不可能成为他的爸爸,但是今天,妈妈却说让他问老男人叫一声爸爸,她说爸爸只有一个,没错,爸爸跟妈妈一样只有一个,爸爸虽然老了点,可他就是爸爸,妈妈喜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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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杜瑞和巩昂都来了家里,客人下厨做饭,两个主人却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嗑着瓜子,那美得简直没法形容。
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mǔ_zǐ 两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尴尬,就放佛那两个大男人是他们聘请来的免费厨师似的。
“我说巩昂,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吗?这么闲!”杜瑞听似是不经意的一句问,可停在巩昂的耳朵里却就不是那个味道了,他何尝不知道这几年来杜瑞对羽儿的心思,但是他知道,这家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反正他一早就警告过他,最好不要对羽儿打什么坏主意,否则到时候有他哭得,谁料这家伙却以为他是怕他跟他争抢所以他不但不收敛,反而还更加的“肆无忌惮”,反正有他后悔的一天的。
“谁说我没事干,我要保护羽儿跟天儿不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欺负,你要知道,我这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跟你说实话,累得不行。”巩昂撇撇嘴,舀了一勺鱼汤尝了下味道,砸吧砸吧了嘴,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