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秦彦在见你之前,就准备好了录音笔,然后亲自将证据交到你手里?”程倾城说话的语气里亦是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哪个傻瓜会将自己的犯罪证据交给别人手里。
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没有!
许夏木眸光一凝,淡淡道,“是!”
“如果秦彦这么做的话,那么理由也就只有一个,为了掩护另外一个人。”程倾城直接道出了缘由来,“傅容对于温隽凉言听计从,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况且傅家本就是温家的附属家族,这不奇怪。但是秦彦不一样,秦彦是秦家的大少爷,他愿意将自己面临这样的境地,除了掩护另外一个人,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许夏木的视线亦是从那个录音笔上收回,她抬眸看向了程倾城,“你想说秦彦就是为了给温隽凉背黑锅所以才这么做?”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程倾城眸光一沉,说道,“一旦将秦彦拉扯进来,那就意味着将秦家拉扯进来,换句话说,秦家都入了这个局,那么其他几家财阀世家,又怎能撇清关系,作为四大财阀之首的温家更不可能撇得清。木木!这是一个机会,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一旦温家入了局,也就是温隽凉入了局,那么你争取果儿的抚养权迎面就大了。”
这个时候,许夏木却是笑了,她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双手环胸,她走向了那偌大的落地窗前。她站在那,看着窗外的雨雾缠绕,却是突然间,那窗户上面慢慢出现了水珠……
是下雨了!
一滴,两滴,三滴,打在窗户上的水珠越来越多。
那些东西都慢慢的积压在了许夏木心头,却是那么的让人窒息。
程倾城说的,她又何尝不明白,一旦将那录音笔交出去,那么就是走进了一条不归路,路有没有尽头,路的尽头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等到了星期一,我们一起去一次警署,之后的事就顺应天命。”
是许夏木淡然的话语,从她的口里说了出来。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最后的最后,我们只能这样而已!
闻言,程倾城的眸光却是深沉,他转动了手上的尾戒,那玉色的尾戒此时似乎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光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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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隽凉下班后,亦是直接去了温园。傅容如三年前一样,随侍在旁。
此时,傅容在前面开车,温隽凉则是坐在了车后座上,他的坐姿仍是端正,看着窗外一一闪过的参天大树,脑海中亦是想起了第一次,他将她带来温园。亦是走的这条路,一路上她都在惊奇,怎么会有那么的树。
怎么会有那么多!
他记得那天她穿的是一条复古的盘扣裙,行走间,那裙裾便随风飘扬起来。
她在前头走,他就在后面跟着。
不管她之前表现的多么强势,多么的妖媚入骨,那时候他看到的仅是一个好奇的孩子而已。
“傅容,停车。”温隽凉突然道。
闻言,傅容连忙停下了车来,却是在他诧异间,是温隽凉打开了车门,直接走下了车去。
顿时间,傅容的脑海里亦是想起了什么来。那时候,亦是这条路,亦是距离温园这么的近的地方他停下了车来,他跟在了温总的身后,而温总则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眼下,温总还是在前面走,而他的前面却已经没有人。
温隽凉与傅容到达温园的时候,正好是吃晚饭时间。姜碧蓝此时正和果儿在客厅里玩耍,姜碧蓝平日里素来严肃的厉害,但是对于果儿却是放任的很,也不要求果儿学这,学那,却是一改常态的让果儿顺应天性成长。
果儿看见温隽凉走进客厅,便立马朝着他飞奔过去,短粗的小胳膊紧紧的抱住了温隽凉的小腿部,扬起了头来,喊道,“爸爸!你下班拉!”
“嗯。”温隽凉朝着果儿点点头。
“爸爸,今天累吗?需要果儿捶背吗?”果儿乖巧的问道。
温隽凉拉过果儿的小手,“爸爸不累。”
“爸爸,今天我们是不是就住宫殿里了?”果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