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国际机场。早上,8:00整。
作为c国隐秘在背后的财阀首领,温隽凉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并未引起太大的骚动。在那机场中,只见有一人一身纯手工的黑色西装,颀长而立,他英俊而儒雅的面容,似乎晕着淡雅的光晕来,他的俊颜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让其更是平添了几分斯文俊逸之感,他走在前头,身后是两个黑衣人,面容冷峻。
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两人,是随行的保镖。
三个人一走出国际机场,外面便有一辆加长型的林肯停靠在。温隽凉的步伐很沉,亦稳,却仍是看得出有些急切。
车上,傅容与傅昀已经等候在里面,见温隽凉上了车来,傅容连忙恭敬唤道:“温总。”
而,傅昀相较于以前对温隽凉的惧怕,此时倒是冷静非常,她迟疑了一会,随后才出口道:“温总。”
温隽凉是什么人,早已将傅昀的神情尽收眼底,亦不问缘由。
“温总,我们是去哪里,酒店还是……?”傅容沉声问道。
此时那两名保镖坐在了前面,而温隽凉以及傅容、傅昀坐在后头。傅容问的时候,他细细的看着自己的老板,见其看着窗外,似乎对于夫人突然的失踪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那神态镇定的没有丝毫缝隙。
“这个季节,总统府里的那些花,应该开的不错,去那吧。”温隽凉清冽的嗓音回荡在车内。
闻言,傅容有些讶然,什么时候温总对花起了浓厚的兴趣来……
总统府,位于c国靠大海的位置。广袤的占地面具,雄伟的建筑物,那圈地的中央,犹如上个世纪的古罗马一般,相较于阁下府,总统府显得更是气势磅礴,更多的则是岁月的沉淀与积累,似乎那些望不到头的城墙有着无数令人难忘的故事,久久缠绕。
黑色的林肯轻而易举的通过了各个关卡,最后抵达的地方是总统府的内院里。
傅昀此时完全是震惊在那,她知道温总身后的背景很强大,她一直单纯的以为那也仅限于一些氏族门阀而已。可是,当一切亲眼所见,已是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温总身后的背景到底是有多大?
最后,林肯停靠在了一个总统府的院落之中。傅容率先下了车来,随即便是恭敬的打开了车门,温隽凉在下车之前吩咐两个保镖留在车上,随即便叫了傅昀一起下了车。
三人一路行去,却是没有阻拦,直到一路抵达了那院落的最尽头处。那一方,竟然有凉亭小谢,芳草连天,脚踩在斑驳的鹅卵石上,脚下却是有点疼。
在那碧蓝的湖泊边上,有一人穿着一身简单的居家服正在垂钓,他肆意的仰躺在藤榻里,一手拿着鱼竿,另外一只手正在那女仆递上去的葡萄。
走到不远处,傅容便抬起手阻止了傅昀再次上前的动作。
此时,傅昀顿足,她看向了傅容,“那人是谁?”
傅容知晓,傅昀定是被今天所见惊讶到了,他收敛了一下神色,道:“c国总统,佟薄严。”
傅昀一脸的惊讶,道:“什么,那人就是c国的总统,佟薄严。怎么看上去,那么散漫,怎么可能是一国总统。”
傅容微微摇头,他的妹妹还是太年轻了,看人怎么只能看表面,况且是初次见面,更不能这么快就去评判。佟薄严,怎么可能是一个不是一个人物。
当温隽凉走近时,佟薄严的声音就响起了,他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道:“你说,我今天在这已经坐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连半条鱼都没见着,难道是鱼儿知道你要来,所以都跑了?”
说完,佟薄严便侧过了头来,是一张邪魅至极的脸,特别是那眼下的泪痔,好似在点缀飞扬,那眉眼中的勾动更是妖祸极了。
此时,温隽凉却是不答腔,仅是拿过一旁似乎早已帮他准备好的鱼竿,将鱼线甩进了湖泊里,然后就着一旁另外一张榻椅一坐,却是缄默不语。
却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温隽凉便收了线,在收线后竟然已经有一条大鲤鱼牢牢得挂在那。
“怎么回事,你一来一钓就有鱼,这鱼难道也分人?”佟薄严此时有点气急的说道。
温隽凉继续不说话,他取过手套,戴上,然后将鱼从鱼钩上取下,却是又直接扔回了湖泊里,这样一个动作,对于坐了一个小时还未钓到鱼的佟薄严而言,可以称得上是无声的挑衅了。
但是,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原本散漫的眸光此时亦是认真起来,他直起了身,看向了仍是坐在那专注垂钓的温隽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
“这次的计划取消。”温隽凉回答亦是简单。
佟薄严诧异道:“什么叫取消?这可是你筹划了很久的计划,说取消就取消,这不像是你的性格。”
“只是一个计划而已,不管是花费了多少精力,也只是一个计划,没什么可惜。”温隽凉却是无关痛痒的说道。
佟薄严突然亦是沉寂下来,那眉眼中已完全散去了之前的肆意姿态,“如果这次不动手,或许后面就没有机会了,阿衍!是什么事可以让你放弃这次机会?”
“累了,倦了,不想斗了。”温隽凉的回答,完全让佟薄严完全怔在了那里。
佟薄严此时却是激动起来,他素来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但绝对也不是善人,以德报怨素来亦不是他的做事风格,“你难道忘记了你身上那些伤,虽然经过了最为精密的修整,但是也只是表象而已。你的身体是怎么样,你应该最为清楚,还有你的右眼,这些你都能翻篇?”
温隽凉突然看向了佟薄严,眸光亦是深邃,“我也让他下半身不遂,一辈子要坐轮椅,也算是扯平。”
“那些老头们可准备蓄势待发了,你现在临时要取消,我要被他们念死不可。”佟薄严半开玩笑的口吻,“只是你现在取消,恐怕他未必会领情,他对你的怨恨绝对不止一点而已。而且,你现在来见了我,估计此时已经有眼线去向他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