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曾经喜欢跟在他身后,对他喜欢指手画脚的小女孩已经结婚了。
此时,他亦是想起,在樱花盛开的时候,他们在府上后花园里的樱花下比试击剑。她素来顽皮,明明是中规中矩的击剑项目,到她手里却是变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亦是在那次,她不小心用利剑将他的脸划破,当时便鲜血直流,染红他穿着白衣。
她当场被吓哭,却是止不住的哭。
后来,他安慰说,“没事,不就是破相嘛,要是我以后娶不到老婆,你嫁我也是可以的。”
她突然止住了哭声,眨着一双乌溜眼睛看着他,带着莫名,最后却是扬起了一抹笑颜,那笑好似能让花容失色,她说,“好啊!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娶不到老婆,我等你来娶我。”
——当时,这权当是玩笑话,但是这个玩笑话,他记了十年。
隐藏在面具下的面容,此时却是流露出了一丝苦笑来,“结婚了也好,让她过最普通的生活,也很好。”
明明就在一个城市,他跟她却从来都没遇上,他们之间的缘分到底有多浅。
只是,遇上也未必认识,十年的差距,她现在已经长大,他或许已经难以认出。
“怎么不问问,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南裴庭的声音从窗户口那传来,却是丝毫听不清任何情绪,似乎他口里的那个“她”似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倾城微微一愣,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握紧,“只要不参与纷争,怎么都好。”
只要不来趟这个浑水,自由自在的,那就最好的。
“呵!”南裴庭却是冷冷一笑,那背对着程倾城的身体,此时满是讽刺的意味,“她的身体流淌着我南裴庭的血,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不参与纷争,我的头衔又是何来人继承,她生下来就已注定了她日后的人生。”
在话落的时候,南裴庭的轮椅慢慢转了过来,是他冷峻的面容,略微幽蓝的眸光看向了一直站在那的程倾城,随即伸出了一只手来,打开了书桌中间的抽屉,然后拿出了一张相片来,直接扔到了程倾城的身前。
程倾城低头,看向了那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齐肩的黑发,面容长得很美。程倾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不久前提供给南裴庭看的相片,那隐匿在面具下的眸光瞬间一闪,心底却是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阁下,这是温隽凉的妻子,有何不妥?”
南裴庭一脸的严肃,道:“倾城,不要自欺自人,难道你还不明白?”
瞬间,那拿着相片的手慢慢颤抖起来,那薄薄的相片此时拿在手里好似千斤重一般,程倾城呢喃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可能!”
“是不可能,世上确实也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南裴庭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
“阁下!她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可以将她往仇人身边送,你这样会毁了她的。”程倾城那拿着相片的手已经紧到极致,素来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眼前的男人竟然却是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不放过。
亦在此时,南裴庭却发出了一声暴喝来,“如果她连这个都承受不了,那就不配做我南裴庭的女儿。她是我唯一的骨血,以后这里的所有,都是她的,如果连这点都承受不了,你觉得她能在我位置上坐得安稳!”
可是下一秒,南裴庭却又笑了,“她也果真是我的女儿,温家的主母身世素来都是要被公诸于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那人却在还没调查出来的时候,就跟她结了婚。这已经说明了问题,我已经赢了他一成,现在他不管怎么做,为的也是掩饰这一点而已。”
程倾城此时却是静默不语,那拿着相片再次垂下的手,却是将相片捏得好似要进入骨血一般。
就在一个城市,他竟然不知道那人娶得女人就是她!
——
许夏木被傅容与傅昀带到c国已有两天,此时她正在c国的某个酒店内,百无聊赖中。c国,一个比较神秘的国家,听闻施行的君主传承制,就跟古代的皇帝一样,一旦那人坐上那位置,那么他的子嗣后代亦会一直在那个位置上延续下去,除非是跟古代一样来个造反之类。
c国虽然是个弹丸之地,但是百姓却十分富有,而这些富有的源头便是c国有大量以供开发的石油。石油在这个社会,已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但它来自大自然,且所需要的时间太过长,稀有便是珍贵,珍贵那就是金钱。
就如此时,许夏木所住的酒店在c国是一个四星级的等级,但是在虞城或者皇城,或许可以评上六星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