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沐笙的手微微攥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那酒意似乎散了不少,她从石板上起身,准备回房间。
只是她刚一站起身来,那人却是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
是他阴蜇的妖冶眸光狠狠的盯着她,他背着光,身后是一大片落下的碎影。此时,温开朗将沐笙的去路直接挡住。
沐笙后退了一步,准备绕过他时,温开朗的伸手亦是极快。温家的孩子自小就要接受武术的训练,虽然温开朗不是温隽凉的对手,但亦是一等一的高手。
沐笙就那么被狠狠的压在了身后的石头柱子上,她只觉得后背传来刺辣得疼,或许已经淤青,她看向温开朗,质问道:“你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温开朗却是讥笑反问,“在别人面前装得跟不能侵犯的女神一样,沐笙!你难道你忘记你躺在我身下,嘴里不断叫着慢一点,慢一点……那个样子跟个女支女没两样。”
这样侮辱人的话语,沐笙不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她其实早已习惯,可是心还是慢慢滴着血,只是在瞬间,她又浅浅一笑,“如果我是女支女,那你就是嫖客,我们都一样肮脏,谁都没高尚过谁,所以你也少出现在我面前,因为看见你,我也会恶心。”
闻言,温开朗瞬间凝眸,那丹凤的眸光中早已闪现了无数的恨意来,是无数的利刃,他恨不得杀死眼前的女人。可是,却也是在这一刻,他还是响应了身体的号召,他的唇压向了她,那么的彻底。
沐笙只觉被一股力道狠狠的压在了身后的石柱上,那唇齿间的厮磨,似乎要将她逼疯。
亦在此时,那干涸的源泉更是被闯入,不等她有任何准备,直接袭击了进来。
她只觉得疼。
身疼,心更疼!
她就像是一个破碎的木偶,被无情的钉在了石柱上,任人肆意摆弄。
在这个迷离的夜里,有暖风徐徐,月朗星稀的夜晚,在这一处却是发生着这般龌龊之事……
此时的沐笙似乎早已麻木,她的脑海中只想起那许多年前,她的身后总会跟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长得很漂亮,有一双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眼睛,笑起来甜甜的,会一声声的唤她,“笙姐,笙姐……”
似乎一切都开始颠倒,难以摆正,何人会想到那时候总是跟在她身后,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她的小男孩,此时会将她压在身下,带着无尽恨意的狠狠掠夺。
——那样延绵不绝的恨意,早已湮没了一切。
这个夜,注定难以平静!
*
许夏木说是去给温隽凉整理衣服,其实不是假话。她是真的进了温隽凉的房间,然后拿过了他带出来的黑色旅游包,她更是细致的拿过他的衣物,当温隽凉走进房间时,许夏木正在一件一件的折叠。
许夏木素来不爱做家务,以前一个人住在公寓里时,那些衣物多半是拿去干洗店,后来去了温园,生活琐事都有人照料,那些就更不会。
说是叠衣服,其实就是将衣服乱七八糟的卷了一下,那模样似乎比不叠还糟糕。
温隽凉的衣服看上都简约低调的很,但是许夏木知道他的一件上衣都能抵上一人好几年的工资。
温隽凉倚靠在一旁,双手悠闲的环胸,嘴角却是带着笑意,就看着许夏木坐在牀畔,摆弄着他的衣服,却是摆弄来摆弄去,怎么都不难以令她满意……
“我说要回虞城,又没说马上就走。”温隽凉微微叹息一声,便是走上前去,将他的衣服从她手里拯救了出来。
闻言,许夏木亦是抬起了头来,却是不知该生气,还是别的其他……
却是在一秒,温隽凉又道:“阿笙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你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