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只是利用他演一场戏?
这场戏演的未免太逼真的点,逼真的让他以为他们真的是夫妻……
此时,跑开了去的楚曼婷却是并未走远,仅是在走廊的另一处,双手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嘴,生怕那哭声外泄了出来,心里却是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说一句,那心脏便是疼得近乎抽离一般。
——
自从医院事件之后,温隽凉与许夏木两人的关系再次进入了冰点。两人相处的时间本就少得可怜,现在因为分房而睡,那更是似乎已经无了任何交集的舍友一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好似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般。清早,温隽凉比许夏木先行离开温园。晚上,许夏木比温隽凉先到温园,温隽凉回来的时候,她和果儿已经睡下。
这样的状况,却是如此的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或许无人会想象,世间上竟然有着这样一对夫妻,似乎故意将相遇的时间错开一般。
深夜,温园早已陷入了一片冷寂里。温隽凉独自坐在牀畔,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俊颜上面,似乎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晕眩来,他拿下了眼镜,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眼药水,亦是拿出了一块白色的干净帕子,然后拧开了眼药水的盖子,朝着右眼滴了几滴,他仰起头来,让药水流淌进入,那丝丝凉意似乎混着一点凉薄涔入了他的心底。
半晌后,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白帕,擦拭了下右眼,瞬间,在那干净的白色帕子上却是出现了一抹粉红来……
温隽凉幽幽得看了眼,却是不以为意,起身直接进入了卫生间,拧开了水龙头,安静的将那帕子的红色慢慢洗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绢帕再次无暇,似乎什么都不曾留下过。
清晨,许夏木从楼上下来,在走到大厅时,却是意外的看见那已有两个星期不见的人,此时竟然就坐在长桌的主位上,正在翻阅报纸,刘嫂随伺在旁。在看见许夏木走进来时,刘嫂里面流露了笑意,那笑竟然带着一点欢呼雀跃的感觉。
苍天啊!这两人今早总算是碰上了。
带着微微迟疑,许夏木还是走了过去,似乎什么都发生过一般,轻声道了声,“早。”
温隽凉此时亦是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说了声,“早。”
随后,两人便一起用起了早餐来。或许说出来都没人相信,两人结婚两年的时间里,竟然是一起用早餐,一起!在许夏木的记忆里,以前有那么一次一起用早餐,但是她太饿,以至于一看到早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干净,却是没发现他一直是在她等一起用,等他看完报纸后,他才发现她已经吃完。
今天,却是这么的巧合。
她出现的时间,他亦是刚好将报纸看完。
许夏木早餐素来是吃中餐,而温隽凉却是不同,或许是跟他在美国的那段经历有关,他的早餐一直是西式的,但是却是西式的一沉不变,永远都是牛奶加三明治……
两人就这么无声吃着,连咀嚼的声音此时亦是被寂静放大了出来。
刘嫂在旁看着,心里却是不断翻腾着,这哪里像夫妻,这哪里像夫妻。就算是两个陌生人见了面,一起用餐,亦是嘘寒问暖,哪里会这样……
这两个人,此时的关系看上去似乎连陌生人都不如。
以前,许夏木吃早餐永远的狼吞虎咽,极为快速,今天却是难得的细嚼慢咽。在十五分钟后,她吃完了早餐,拿过一旁的干净丝质绢帕轻拭了下嘴角,温漠道:“我吃好了,您慢用。”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她便站起了身来,只是刚一站起,放在桌上还未来得及垂下的手,却是突然被握住。
她突然一怔,看向了那只抓住她的修长大手,是他手上的温度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