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峻给尚恬让出位置来,等她直接把饭倒进猫盆里后没看着猫吃,两人直接往回走。
走的时候,骆峻还回头看了眼猫碗,看那只吃的肚子滴流圆的野猫吃的呼噜呼噜的,有些羡慕……那全是色泽鲜亮的章鱼腿哟!
骆峻收起小心思,脸色如常的问她,“说说你那个案例呗。”
“嗯。”尚恬应,“是我一同学,现在当初中语文老师,人挺活泼的……”
她把尹青的故事跟骆峻叙述了一遍,只见骆峻好像脸上闪过丝什么情绪,过得太快她没看清。
骆峻等她说完了,没点评,说起别的来,“巧了,今天上午我车刮擦了下,送去维修厂了,下午打的出去办事的时候跟司机聊起来,也是类似的关注点。”
尚恬没感慨他真是跟谁都能说起来呢,先问了句,“怎么刮车了啊?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骆峻罕见的躲避了她的视线接触。
一边吃东西一边开车结果出事故的事情,他真不好意思跟食物的主人提。
抬眼看了下天,骆峻继续刚才的话题,“司机姓陶,说是大家都喊他五哥,我们就叫他陶伍吧。”
尚恬没接话,叫什么无所谓,反正最后都是变成张某李某王某的。
“陶伍大概四十多岁快五十岁这样,一直当司机,基本上屁股一坐就是一天。不过他只干白班,八点之前一定回家,晚上不管多贵的活儿都不接,因为他妻子怕黑,女儿胆子也不怎么大。”
“他妻子还真是公主心啊……”尚恬忍不住吐槽了句,她一直一个人住也没觉得黑天有什么好怕的。
骆峻笑,“可能这是他妻子希望他早点回家的借口吧,说起来她妻子也挺有智慧的,听陶伍的讲述,感觉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很宠自己的妻子女儿。我们聊开了以后我问了一些课题的相关内容,他说亲密什么的,年岁大了一个月有三四次就不错了,他对妻子印象最深刻的是妻子身上的味道。他说那是妻子的体/香,妻子自己闻不着,可他和她离得近的时候闻得很清楚。”讲到这,他停了一下,“我不是说他妻子很有智慧么,我猜她妻子虽然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但是既然丈夫说了他喜欢那个味儿,她就努力的让丈夫每天都能闻到。你知道体味很弱,身上总能沾上各种味道来掩盖体味,尤其她还要掌勺家里的三餐,白天丈夫不回家还好,但是陶伍说每天晚上做了晚饭后,他妻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也因此,结婚二十多年了,他从没觉得自己妻子是个黄脸婆,在她身上永远是淡淡的香气,一点儿油烟味道都没有。”
尚恬插嘴,“柴米油盐才叫过日子啊,身上有油烟味也是为他和他女儿劳碌的,他凭什么嫌弃?”
骆峻答,“人缺什么就会想什么,他每天干着最基层的工作,已经够接地气的了,生活总要有些不一样吧。在他眼里,他妻子的香味儿就是他黑白生活的一点色彩,这样挺好的。”
尚恬扭头去看他。站着的时候,167的尚恬基本上每次跟187的骆峻说话都要仰着头,所以她还挺喜欢平时和骆峻坐在车里讨论问题的,显得很平等。
有时候尚恬把自己和骆峻代入小说故事组织情节的时候,想到的绝大多数情景居然都是在车里对话,这种故事真要拍出来也是个公路片。
呃,是公路片,不是公路小电影哦!
她自己心里强调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
正走神,耳边嗡嗡的响起来恼人的蚊子叫,尚恬立马全神贯注的左右扭头拍蚊子了。
她站住不走了,骆峻自然也停住陪她。等她打死了那只蚊子的时候就看见骆峻的俊脸。
尚恬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身打扮在小区里打蚊子,样子肯定很滑稽,尴尬的跟骆峻说,“我是b型血,特招蚊子咬,当年我们一群同学出去野营,回来都没事,就我被咬成了癞蛤/蟆。只要跟我一起走,基本上蚊子就会火力全开的朝着我来。”
骆峻头一次听人这么实诚的说自己是“癞蛤/蟆”的,想笑觉得不礼貌,脑子里转着圈憋别的话题,“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研究报告,是讲血型与爱情态度的,那个调研结果说o型血的人大多热烈,常常一谈恋爱就直奔主题;a型血的不会积极主动出击,常常选择等待对方;b型血的男女观念差别很大,一般男的很喜欢性,女的则相反;ab型血的人则多呈淡然态度,很少为性丧失理智。”
尚恬一副受教了的样子,想了想,“那我是b型血,所以不喜欢性咯?”
问完了自己都尴尬,尚恬,你嘴欠啊?!
骆峻倒是一板一眼的答她,“不一定,结果只是统计学的分析得出来的‘大多数情况下’,但凡是都有例外的,比如我也是b型血,但是我就不怎么招蚊子咬啊。”
尚恬觉得这个话题先打住比较好,于是又把话拉回之前的案例,“像尹青、陶伍这样比较在意气味的例子也能用么?”
骆峻点头,“可以啊。在动物界,嗅觉的作用除了觅食,另一个就是寻找配偶。人类在对异性的选择上,嗅觉占得位置不如其他哺乳动物重要,但也有重要的作用。你看商场里摆的,不论男女,都有各种类型的香水。一般来说,人们喷洒香水主要是三个作用,一是掩盖自己身上不好的味道,二是增强身体令人愉悦的味道,三就是激起异性的兴趣。气味在恋爱里还是占了挺重要的地位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尚恬楼下,骆峻又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不过这次,没等尚恬问,他先开了口,“尚恬,我们商量个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