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才掏出兜里的湿纸巾,又把手擦了擦。
“以前怎么没看你来过啊?”骆峻随意聊天。
以前……以前基本上不剩下……
尚恬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吃饭时间不规律,所以和你没碰上吧。”
骆峻点点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都快到她楼下了,还是没说出口。只问了句,“志愿者资料你看了么?”
“嗯,明天要访问的那个已经看了,超市收银员,丈夫是汽车店老板。”尚恬一顿,“就是这名字起得不按常理出牌啊。人家都是‘咯咯哒’,她怎么‘咯咯咯’呢?”
志愿者名字叫葛格格。
一句状似认真的提问又戳中了骆峻诡异的笑点,他眼睛笑的弯弯的,“明天你问问她吧。”
谁知道这个葛格格,不仅名字特别,连爱情体验都异于常人。
坐在超市附近的茶馆小包间里,骆峻听着这位葛女士谈七年前她和丈夫的第一次相遇。
“那天我值夜班,哦,我们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半夜十二点了,一个被雨淋湿的男人狼狈的跑到我们店里躲雨。他本来想买伞的,可是伞都已经卖完,我看雨下的太大了,就让他先在店里待一会儿,看雨小了再回去。那天他手机、钱包都被偷了,门卡就在钱包里放着,下雨天去报警都不方便。我也是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和他聊起天来,后来还自己掏钱给他弄了份关东煮和热咖啡。”
“本来我没觉得有什么事,值完夜班正好老家有些事情,我就请了个假回老家了,再回到店里的时候就被店里的同事和老板揶揄个不停,‘你不知道啊,你走了以后每天都有个男人过来找你,问那个特别喜欢笑,笑起来特别好听的女生在不在’。”
说到这里,葛格格好像又回忆起那时候的青涩腼腆,脸上有些许的红晕。
“他们正说笑着呢,他又来了,一进来就冲着我过去了,站在我面前又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傻笑。他那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衣,笑起来别提有多好看了。”
听葛格格把两人平日里相处的点滴都叙述了一遍,骆峻心里也有了一些推断后,去给两人要一些茶点吃,留下尚恬自己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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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办公室的路上,尚恬坐在副驾上给骆峻念笔记本里他没在现场的那段记录。
“葛格格说因为丈夫喜欢看她笑,经常还会挠她痒,她也很喜欢和丈夫这样亲昵的小动作。而且如果丈夫亲吻她的腋下、腰前侧、小臂内侧等位置,她会很容易兴奋。”
骆峻看着路况,目不转睛的说道,“不论是第一印象,还是日常生活中,葛女士在她丈夫的生命中扮演都是一种抚慰者形象,是在他有负面情绪时可以让他积极的人,所以他最爱听的也是葛女士的笑声。显然葛女士对于这样的角色分工很满意,也因为常常笑使得自己心情愉快,甚至愿意参与调研时跟别人分享一些私事。”
尚恬嘀咕了句,“是挺值得拿出来炫耀的啊,结婚六年了还能保证每周三次夫妻生活,而且半数以上很满意,搁谁谁都得想分享。”
声音虽然小,可车厢就那么大,骆峻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接话,等红灯时翻出来早晨剩下的一个土豆泥饼,酥脆松软的土豆泥里边夹的是番茄碎块,凉了也依然好吃,他嘴里叼着小半个饼重新上路,还回头示意尚恬继续说。
“其实葛格格说的易兴奋的部位都是怕痒的区域。她也说那种酥麻感常常是痒的又想继续又想把老公给踹下床去的感觉。”尚恬看他已经吃掉了最后一口,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骆峻道了声谢,擦了擦嘴,在下一个红灯处拿起矿泉水喝了两口漱口,这才继续跟尚恬说话,“在德文里,‘阴/蒂’一次也可以译作怕痒之物,有学者认为痒的感觉其实是性/快/感的一种变相表现。”
尚恬听他说完了突然道,“我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一个笑话。树上有两只乌鸦,一只公的,一只母的。树下有一只山羊。后来公乌鸦把母乌鸦给强/暴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骆峻摇头。
尚恬没让他继续思考,直接给出了答案,“因为母乌鸦对公乌鸦说‘下面羊死了!下面羊死了!’”
骆峻十分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笑点低的人就是这么容易逗。
可等车里的笑声渐渐没了以后,尚恬又尴尬起来,狭小的空间内连空气都有些局促。
她真是闲的幻肢疼,没事为毛要讲黄笑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