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阵封四娘和方怡做生意的事情,她们联合开了一个铺子,叫馨香衣坊,专卖高档女性、孩子的衣裳和饰品,兼搭着提供个性设计和制作。目前还在筹备阶段,下个月末才会开业。
谢娴儿给孩子们做的瓜皮帽被方怡看上了,前阵子才把设计要了去。还一定要给设计费,谢娴儿便象征性地收了五十两银子。
送走了封姨娘,马六郎留下同真哥儿和显哥儿一起玩。
令谢娴儿没想到的是,窦姨娘也亲自送礼来了,这次倒不好把她拦在外面,还是请她进来,上了茶,坐了一会儿。她送的是一尊足有五寸高的实心赤金弥勒佛像,还真是财主送的东西,又拜金又值钱。
这个礼物谢娴儿可不敢收,这明显是贿赂来了。
马二郎走之前,大夫人专门把他叫去了正院,说是刘家正同窦家联合着做生意。他们在辽城也有一个大型的冶炼工场,想要烧焦炭及炼钢的方子。
这东西如今属于国家机密,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否则是砍头的大罪。马二郎自然不敢说。大夫人或许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便又退而求其次,想要锻打生铁的好方子。在焦炭炼出好钢之前,玉铁就能在短时间内打造出好的兵器及农用工具,肯定有锻打生铁的好方子。
马二郎的头依然摇得像个拨浪鼓,这是玉铁的机密,当然也不能说。
大夫人好话说了一箩筐,并许诺,不会让他白给,窦家出银子买。马二郎说。出再多银子也不卖。他还聪明了一回,怕他走了他娘再为难谢娴儿,直接说这是玉铁的秘密,他已经嘱咐了谢娴儿和马守富,不管是谁,这个方子都不能透露出去。
大夫人气得吐血,大骂马二郎不孝。还伸手打了他几巴掌。马二郎脖子一硬。转身走了。
马二郎现在多护着自己小媳妇啊,还是怕大夫人逼迫谢娴儿,又去老太太跟前告了大夫人一状。马二郎再傻也知道。他爹如今极不待见他老娘,若是告诉了马国公,他娘又落不到好,所以直接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气得不得了。直接让人把大夫人叫去了福庆院。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反正大夫人回去就传出她生了病。病气还要过人,这段时间不仅儿子媳妇不要去给她请安,连外客都不许她再见。
谢娴儿暗道,她就说嘛。不犯蠢,不找事,就不是马大夫人。这么看来。老太太是禁她的足了。
马二郎十分不解,问谢娴儿道。“我娘原来虽然不待见我,但这个家她管得还不错,妯娌婆媳的关系处理得也挺好。现在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谢娴儿给他分析道,大夫人嫁进马家后,老太太随时都教着、看着、管着,她虽然不精明,但也不会犯大错。自从老爷子犯病后,老太太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老爷子的身上,府里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她。大夫人开始一手遮天,各个岗位都安插了自己的心腹,有些为所欲为,也才出了谭锦慧迫害洪氏及真哥儿的事情。如今,老太太已经伤了心,也懒得多教。再加上刘家又跟她走动得频繁起来,经常给她出些歪点子。所以,原来看着还过得去的大夫人,如今经常要干些蠢事出来。
老太太不许她再见刘家人,对她未偿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谢娴儿便对窦姨娘笑道,“真哥儿太小,这么重的礼怕是压不住,姨娘还是拿回去吧。若姨娘实在要表示,就给他亲手绣个帕子做双袜子什么的,我和二爷也就领了姨娘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