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午时三刻,他们便来到了玉岭山西山脚。这里地势略高,俯瞰不远处的玉溪庄尽收眼底。只见已经连在一起又相互独立的三座院子掩映在一片树林竹丛之中,虽然都不算大,但佳木茂密,青藤环绕。特别是两个主院,更是明媚秀丽,花红柳绿,曲折幽深。
再看看院子旁边,骑在马上的马四爷竟被惊呆了,眼睛和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多大。
玉溪庄东院墙旁边,不知什么时候铺平了一个小型操场,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上面放了秋千、跷跷板,几根高高矮矮的铁杆,竟然还有几匹花花绿绿的“小马”,“小马”还拉着漂亮的小车。最奇特的是,这些“小马”还会拉着小车转圈跑,外围有两个护卫像驴子拉磨一样推着什么。
老公爷和马忠骑在“小马”上,还有几个大些的孩子也骑在马上,真哥儿、林哥儿及两个岁数小点的孩子坐在“马车”里,兴奋的喊叫声这里都听得到。太夫人挑开车帘看了看,惊道,“四郎,他们在干什么?骑得那是什么马?哦,天呐,竟然还有马车!”
马嘉敏合上张了半天的嘴,吞了吞口水说,“孙子也不知道。”
青草也捂着嘴,强把尖叫压进了嗓子,惊道,“那小马可真俊,马车也俊。”
谢娴儿边坐在树下乘凉,边指挥着叫黑墩子和方大柱的护卫在推旋转木马,这两个是护卫里面最壮实的两个人。大太阳底下干这种挥汗如雨的力气活,谢娴儿还非常人性化地给他们发了二两银子的“降温费”。
半个月前,鉴于外面有来历不明的“武力值超高”的人,谢娴儿便不敢带着老公爷和两个孩子出去玩了。
野惯了的一老、二小、一猫在院子里就呆得不耐烦了,不让出去就闹腾。二小一猫还好办,一说讲故事就能把他们安抚到。但那一老就不行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阻挡不了他出去的决心。特别是三天后,他就开始烦躁,嘴里不是念叨着“找花儿”,就是要骑马“上阵砍鞑子”。也不睡觉,尽想着往院子外面冲。
马忠对谢娴儿说,“老公爷原来一这样,就会吃那种药,不然怕是会出什么事。”老和尚专门给老公爷开了一种药,说是平时不要吃,专等“必要时”才能吃。
谢娴儿猜想那种药应该是调解神经的,八成是前世治疗烦躁型精神病的。她也怕老公爷把她和孩子们当鞑子砍了,便点点头同意。老公爷一吃了那药,还真老实下来。但又太老实,甚至有些抑郁了。
他再不跟着两个孩子闹腾了,不是低头发呆,就是扯了青草编蚂蚱。看到谢娴儿就说,“闺女,这么些年你去哪儿了?快来,这是爹爹给你编的蚂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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