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仁抱拳说,“顺王爷乃经商大才,连圣上都夸赞不已。您的产业不仅养活了数以万计的大夏百姓,还为充盈国库立下了汗马功劳。”
顺王又是一阵朗声大笑,说道,“知道本王为什么能把生意做得这样好吗?靠的不是权,也不是势,而是看得准商机,放得下身段。”
说完,眼睛转向谢娴儿,捏着胡子笑道,“今儿本王寻视银楼的时候,看见一条项链,精致,华丽,很是与众不同。方掌柜说这是照着二少夫人画的图样做的,不知是因为原料还是什么原因,打造出来的成品跟图样还是有细微的差别。本王便想着来问问,原因出在哪里。”
画图的事情马嘉仁也知道,那天他也在场。谢娴儿却没想到,当时她为了不掏银子画了个前世项链的图样为难银楼,竟还有了后续。
顺王一挥手,方掌柜便从他身后走过来把手中的锦盒打开。这条项链是赤金的链子,前面三排镶满米粒大的翡翠,间隔几颗便有一颗白色水晶点缀其中,可谓流光溢彩,华丽无比,完全的古今中西合璧。
谢娴儿惊叹道,“太漂亮了!”
“与你画的那条项链差别在哪儿?”顺王问。
谢娴儿前世看到的那条项链是彩/金和二十颗小碎钻做成的,不仅比这条项链小些窄些,也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这条项链比前世那条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娴儿道,“的确跟我想像中的那条项链有些差别。嗯,”她想了一下该怎样才能解释得更清楚,道,“嗯,打个比方,若我画的那条项链是月光下的一弯清水,清澈澄净,煜煜生辉。那么这条项链,就如阳光下的一汪碧潭,幽深碧绿,波光粼粼,竟是更要好上几分。”
顺王听得频频点头,笑道,“二少夫人小小年纪倒很会说话。”
谢娴儿认真地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不过……”这么前卫的项链若是叫赤金镶什么,或是璎珞圈什么的真是可惜了。刚说完又觉不妥,自己有些兴奋过余了,赶紧住了口。
顺王催促道,“不过什么,有话但说无妨。”
谢娴儿道,“既然这条项链与众不同,就该取个与众不同的名字方才叫得响亮。”
方掌柜道,“大掌柜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金镶绿翡水纹链。”
谢娴儿笑道,“叫这个名字着实贴切。不过,若让我取的话……”
马嘉仁有些忐忑地打断了谢娴儿的话,向顺王抱拳道,“王爷莫见怪,臣的弟妹年幼,言语无状……”
顺王摆手道,“跟本王别讲什么繁文缛节,本王顶厌烦那一套。”又催促谢娴儿道,“什么名字才能叫得响亮?”
“假若让我取的话,我就会叫它幽潭之光。”谢娴儿顿了一下,又说,“让王爷见笑了。”
“幽潭之光?倒真是个古怪又奇特的名字。不过,这么奇特的项链,好象就应该叫这么奇特的名字。”顺亲王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