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生气道:“还不差甚么?!人家一个人,便能救出全家,你们两个人,却一人都救不得,哪里不差了?”
朱凤英说:“救不得我家人,与我及二姐有甚么关系,因何人而起,大姐难道不知?”
听朱凤英这么说,朱琏不禁翻脸道:“你二人是何意?逼我去侍寝?”
朱慎德妃苦口婆心的对朱琏说:“大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已至此,你还在坚持甚么?难道指望自身都难保的宋废帝前来将你救出去吗?”
朱凤英也跟着劝道:“大宋亡了,这天下是大乾的了,是陛下的了。且陛下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又身躯禀禀、相貌堂堂,并不算辱没了你,大姐!”
朱慎德妃又说:“陛下已然够迁就大姐了,一直未对大姐用强,不然大姐如何能数月未得侍寝?然人的耐性终有时尽,大姐若一直冥顽不灵,难保不惹怒陛下,任地时,大姐依旧在劫难逃不说,我朱家也必受大姐所累。”
朱凤英随后又跟着劝道:“今父亲、大哥皆已病重,稍有拖延,他二人恐性命不保也,大姐万万不可再任性了。”
朱慎德妃这时勐击朱琏的软肋:“大姐再想想谌儿及柔嘉,万一陛下迁怒他兄妹二人,大姐追悔莫及……”
被朱慎德妃和朱凤英这么轮番一劝,朱琏不禁有些松动了。
事实上,朱琏早就知道,她肯定会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之前朱琏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个结果罢了。
那朱琏愿意跟李存吗?
肯定不愿意啊。
朱琏原来就是皇后,已经母仪天下,而且赵桓还很在乎朱琏,又很难得的不喜欢别的女人。
朱琏实在没理由移情别恋好色如命又拥有无数女人的李存。
可朱琏不愿意又能怎么办?
就像朱慎德妃所说的那样,李存要是真对朱琏势在必得,朱琏肯定跟小周后一样的下场。
关键,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朱琏早已经没有了殉国的勇气。
所以,沉默了很久之后,朱琏悠悠地一叹,然后对朱慎德妃和朱凤英说:“你二人想办法将他叫来我这里,我陪他小酌几杯,为我朱家求情。”
嘴皮都快磨薄了的朱慎德妃和朱凤英,见朱琏终于松口了,大喜,然后赶紧去向李存禀报这个好消息。
见朱琏终于想通了,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李存便来到了凝和殿。
此时,朱琏已经备下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几个尚食女官早就熟练的检查了一遍酒菜,又亲自吃了一遍酒菜,其中一个女官还因为李存过午不食只喝了酒。等到一众尚食女官完全确认朱琏准备的酒菜没有下毒了之后,这桌酒菜才能摆到李存的饭桌上。
刚见到朱琏,李存就主动对朱琏说:“朕派人在金陵城的内城中建了一座宋城,赵宋的皇室、宗室皆被朕迁到那里了,赵桓、赵谌亦在其中,他父子二人现在皆安全无恙,你勿虑也。”
听见李存亲口说,赵桓和赵谌,尤其是后者,现在好端端的在应天府,朱琏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淌了下来。
朱琏强颜欢笑道:“叫陛下见笑了,罪妇自罚一杯。”
说罢,朱琏就给她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然后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不想,放下酒杯后,朱琏又给她自己倒了一大杯酒,接着说:“前些时日,乃罪妇不识抬举辜负陛下美意了,罪妇再罚一杯。”
说罢,朱琏又一饮而尽。
随后,朱琏给她自己倒了第三大杯,她微微有些醉意的说:“罪妇知晓,陛下前段时间已然很包容罪妇了,不然……”
后面的话,朱琏没再说,而是端起酒杯,还想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时,李存却一把抓住了朱琏的手,并将酒杯从朱琏的手上拿了下来,同时眼中充满火热的说:“不知朱皇后今宵愿与朕同席共枕否?”
朱琏听言,语带哀求的说:“可否叫罪妇再与陛下喝上几杯,再提同床共枕一事?”
李存笑着摇摇头:“朕可不喜欢与一个不知回应的醉妇同床共枕。”
言毕,李存就将朱琏拦腰抱了起来,然后走向里间的拔步床……
……
李存临幸了朱琏,在后宫(东京汴梁城这部分)中,可是一件大事。
要知道,虽然最近这几个月时间内,李存已经临幸过了二三百人,但她们中哪怕是被李存给射中了的,也只不过才得了充华的封号。
而过了这夜,朱琏十有八九会得一个皇妃的封号,就像当初的元妃萧贵哥。
这样一来,从身份上来说,朱琏就是东京汴梁城这部分后宫中身份最高的一个。
当然,这个前提是,不喜欢管后宫中这些琐事的王慧娘、梁红玉、陈妙真等皇妃依旧不掺和后宫中的这些勾心斗角。
而郑氏,别看她现在在李存的后宫中叱诧风云,可这只是因为郑氏一直都没有遇到过对手。
现如今,朱琏后者归来。
之前因为赵桓的缘故对朱琏她们那些赵桓宫里的女人很不友好的郑氏等女,这下子可就麻烦了。
不夸张的说,如果朱琏真想找郑氏她们报仇,绝对够她们喝上一壶的。
关键,郑氏现在连个才人的身份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庶民一个,在这后宫之中,怎么跟朱琏这个皇妃斗?!
为了自保,郑氏觉得,她只能动用秘密武器了。
郑氏对郑庆云说:“小云,你去将韦氏、刑氏婆媳找来。”
害怕郑庆云不会办这件事,郑氏又千叮咛万嘱咐道:“对她婆媳,一定要客气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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