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道友既有这么一辆马车,哪里是差灵石的人,道友,这是你的家人还是徒子徒孙,真真会说话,道友教的不错。”
筑基男修以为范桃和朱衡是在恭维他,给他面子。
范隽捋了一把被罡风吹的张牙舞爪的胡子,抬起手臂亮出破了几个大洞的衣袖,悠悠叹道:“道友难道没有看到我们的道袍都快挂不住身了?我们小地方来的,哪里有灵石,这马车……唉……不说也罢了。”
朱衡忙操着脆嫩的嗓音跟上,“是滴,我们很穷很穷的。”
范隽强行将事情拉回秦又制定的闷声发大财的正确轨道上,只是这木马车法器他也实在现编不了,索性留白。
他这一声叹的悠长婉转,让那青年筑基男修深觉愧疚,自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挑起了人家的伤心事,朱衡的哭穷又让他有些忍俊不禁,忍了忍,露出一个自认还算一本正经的神色问道:
“道友贵姓?在下廖铖,见道友气度不凡,很想交个朋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廖铖站在飞剑上,罡风吹的他身上的白色道袍猎猎作响,他面容俊秀,气度不凡,朝着坐在车辕上的范隽遥遥拱手为礼,更显得气度出尘,就连脚下那显得俗气的飞剑也变得不那么俗气了。
范隽纵身轻轻一跃,人便稳稳站在车辕上,身披破烂道袍,头上乱发如杂草,对廖铖回了一礼,“在下范隽!”
廖铖一听,面上微微露出震惊之色,继而恢复平静,问道:“不知可是隽春真人?”
范隽哈哈一笑,“往事如风,我只是范隽而已。”
“范道友所言极是,是在下着相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甚至互相交换了传讯符。
看着那柄发着五彩灵光的飞剑渐渐远去,范桃叹道:“这才筑基修士的风采啊!”
一边叹一边瞅着范隽的背部。
左香无奈的摇摇头,又去研究她那些灵植种子了。
朱衡则是拍了范桃一下,童音稚嫩却严肃,“不准说我爷爷坏话!”
范桃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句话把朱塘也带了进去,他歉意的朝朱塘笑了笑,朱塘哪里会介意这个,只说无碍,不过对孙女的维护还是很高兴。
范隽“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几十年都窝在那小破客栈里,出来的感觉还挺不错,以前那些老朋友有时间再联系联系吧,也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他这个老友了。
接下来的路程,走的顺顺当当的,范隽御使马车在云间穿梭,其他人在车内或疗伤或修炼或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朱衡觉得大家是为了自己才如此奔波的,不时的从储物袋中掏出各种小孩爱吃的点心,塞给打坐结束放松心情的秦又等人。
日子过得飞扬又不失温馨。
不过筑基后期修士御使的飞行法器,其速度自然不是炼气修士的御风术可以比拟的,在范隽因顾及着车上朱衡和左香的修为,控制着木马车速度的情况下,不到三日的功夫,他们也就到了与里镇。
木马车在与里镇外就被范隽收了起来,一行人走着进了镇子。
这基本算是一个凡人小镇,路上行走的几乎都是凡人,整个小镇只有几道微弱的神识落在他们身上,当发现他们这一行人有两个筑基修士之后,立刻识趣的缩回了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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